声:“爸, 哥,我回来了。”
阮新文:……
阮爸爸:……
两父子对视一眼, 都觉得这表情有点蹊跷, 不过阮新文还是开口道:“阮袖袖, 你这么晚干嘛去了?”
阮袖袖干脆说:“我跟贺琛见面。”
阮袖袖身边保镖是阮新文派的,他当然对她的行踪一清二楚,之所以这么提问,其实是兴师问罪的前奏。
阮新文没想到阮袖袖这么大方承认,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忙要说话。那边阮袖袖却直接说:“哥,你用劝我了,现在什么情况我清楚, 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爸爸, 让你没有后顾之忧。”阮袖袖深吸一口,抬头看向两父子:“我已经跟贺琛分手了。”
阮新文被吓得差点呛住, 他打了一肚子草稿没机会说出来, 跟阮爸爸对视一眼才说:“你们分手了?”
阮袖袖心情郁闷, 不想回答这种傻逼提问,她随手把桌上的热水壶拿起来:“我去给爸打热水, 你们先聊。”
阮新文:……
阮袖袖走后,阮爸爸跟阮新文面面相觑,阮爸爸也不假装捂着心脏疼了,难以置信说:“你不是说他们两个难舍难分,寻常手段拆不散吗?”
阮新文目瞪口呆:“他们……”
他本来想说这两人感情确实很好,但现在说这个显得他跟法海似的,阮新文也郁闷的很,皱眉说:“看样子感情也不怎么样,浪费我们一片心思了。”
阮爸爸想起女儿刚刚难过的小表情,顿时有些不忍心:“说来说去还是袖袖懂事,这些日子她一直陪着我,而且这么利落分手,肯定也是考虑到我的心情。”
越想越对不起女儿,阮爸爸道:“新文,你说我们是不是过分了?”
阮新文马上道:“怎么过分了?要动手术也是真的,不是好不容易等到匹配的心脏吗?爸你放心,安心等着手术的日子。现在这样最好,不用为他们俩的事情费心劳力不讨好,像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也就一两个月就忘了。”
阮爸爸却不像阮新文一样乐观,他知道阮袖袖那性格,恐怕伤心一年半载都不见得好。
阮袖袖回来,两父子正在沉默不语,她也没心情管他们想法,给阮爸爸和阮新文茶杯里添好水,然后也不说话傻坐一边。
平常,阮袖袖这张嘴特别喜欢满嘴跑火车,今天她突然安静下来两父子不习惯,尤其阮爸爸看不得乖乖女儿伤心,开口道:“袖袖,你这样陪着爸爸在医院多累啊,要不然今天让你哥哥陪我一晚,你回家休息休息?”
阮袖袖低头把手机页面翻来覆去,闷声道:“不用了,我就照顾爸爸挺好,让哥哥多休息休息吧。”
阮爸爸看向阮新文。
阮新文也觉得最近累坏妹妹了,看她脸色有些苍白,也心疼说:“就今晚休息休息吧,你也不是铁打的,哥哥替你一晚。”
阮新文这句话说的自认平常,没想到那边阮袖袖直接掉眼泪,哽咽说:“我就是铁打的,没有比我硬心肠的人,我怎么这么坏啊?”
哭。
这一顿闹腾跟捅了马蜂窝似的,阮袖袖在贺琛面前憋的坚强全部溃堤,阮爸爸跟阮新文只能忙不迭的安慰,后来还把贺琛骂了一顿,说阮袖袖要分手就分手,就不是个东西。
强盗逻辑牛逼闪闪。
阮袖袖哭的打嗝,没机会反驳他们俩。
第二天,阮袖袖冰敷完眼睛才去上班。
她最近工作也忙,今天却像是突然安静下来,阮袖袖昨天晚上哭的厉害,这天上午睡了两个小时,迷迷糊糊又哭了一回,醒来奇怪怎么还不找她开会。
不过王秘书不来,阮袖袖也没心情追究这些,她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忙,还是昨天一下子被打击到,到中午时便感觉有些发烧,还犯咳嗽。
阮袖袖矫情病发作,不肯看医生,烧的鼻子都通红通红的。
她躲在小休息间不出门,不见人,自然也没有人知道她病着。到下班时阮袖袖觉得浑身今天工作忙,就麻烦他去照顾爸爸。
阮新文便以为她是失恋综合征,哭两顿就好,没管。
阮袖袖一个人在办公室睡了一夜,幸好床上被褥还是有的,不至于挨冻,下半夜她一会热一会冷,难受的整个人都要麻痹了,热乎乎的眼泪还在往下掉。
再醒来,秘书同志已经再次上班。
王秘书不知道阮袖袖行踪,还以为她昨晚回家了,今天一直到10点都没看见阮袖袖,在心底奇怪老板今天居然迟到。
到11点时,因为下午确实有个会议需要阮袖袖参加,王秘书只能给她打个电话过去,找阮袖袖确认行程。
没想到二十分钟后,阮袖袖从总裁办公室出来,一脸的倦容。
王秘书惊呆了,看着她脸色苍白可怕,眼睛还是肿的,而且似乎在总裁办待了一天一夜,心惊胆战道:“阮总,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给你叫家庭医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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