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好看着程兮和贝塔打打闹闹的背影,经过贝爱身边时,俯身在她耳边问:“贝塔是程兮的女儿?”
贝爱一愣:“怎么可能?”
“那是谁的?”
贝爱一笑,“是余牧的,信吗?”语罢,不再交谈下去,滑着轮椅滑到了贝亦铭身边问什么事。
苏好在原地呆愣了好一会儿,才揉了揉太阳穴,这一天的事情,都把自己弄糊涂了。贝爱跟了余牧两年,贝塔四岁,还是之前的笃定,两人根本不可能有关系。
苏好转头最后看了一眼正在交谈的两人,隐约听到什么文稿的事,不疑有他,抬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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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厅是连着别墅外的一个小型休息厅,装修的不是前厅那般中规中矩的传统古式,而是连带着室内游泳池的现代小派对般的休息厅。凤淞习惯中式,就如刚刚的晚餐一样。而这处的休息厅便是凤淞迁就外人专为客人准备的。
休息厅的展台上,一套骨质瓷正放在其上。
苏好就像是能检测偏振光的鸽子,能够准确的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苏好一直喜欢骨质瓷,当下一看到就欣喜的凑了上去,爱不释手的拿起一只骨瓷杯左右端详着。
骨瓷是昂贵的釉下彩,苏好非常轻易的就看了出来,完全无铅和镉,很健康的瓷器用具。这套骨瓷的底纹颜色很特别,是复古亮黄色,而图案,加上了白金汉宫前维多利亚女王的盘旋雕像,欧式的华贵跃跃骨瓷之上,活灵活现。
她好像从哪里见过这套骨瓷,却记不起了。
“这是他送给‘我’的。”贝爱忽然在苏好身后淡淡地提醒她。
这话真是够自欺欺人的了,苏好在贝爱面前半蹲下来,一手把玩着骨瓷杯,一手拍着她的腿,悠悠地道:“埃及摩西神庙出土的石碑上刻着一句话,‘当你对自己诚实时,天下就没有人能欺骗你。’你现在是不是觉着全世界都在骗你?你应该比我清楚余牧爱的是谁吧?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告诉余牧真相的原因、是他只把你当作泄欲对象?”
贝爱一愣,忽地低吼:“不是这样的!”
苏好无所谓的点着头,又怜悯的看着她,“你为了余牧,居然都能放下自己的亲生女儿。”
贝爱的神色一凛,“不准动贝塔!”
苏好说:“我当然不会动她,宠她还来不及呢。记着我说过的话吗,从婚戒开始,我会一点点的夺回来。贝爱,你信吗,你的这张脸,你用了两年时间没让余牧爱上你,我却可以。”
贝爱猛地一僵,脸色变得惨白,猛地推开苏好。
苏好和贝爱一同向后退去,苏好身后的展示台哗啦一声全部倒塌,连着一起应声落地的还有那套精致的骨质瓷,碎了一地。而贝爱,整个人翻倒在地。
众人闻声过来,余牧一看到“苏好”连同轮椅一起倒地,当下就将手中的茶杯向苏好掷去,苏好还躺在一片碎片之间,见茶杯向自己飞来,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等了一会,却未感到茶杯砸向自己,感觉到的是一双有力的手将自己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
很温柔,也很温暖,小心地避开后背处被扎到的伤口,他轻声道:“再忍一忍。”
本来苏好不觉什么,只是很疼,听到贝亦铭那么温柔的语气后,眼睛却倏地就红了,眼泪直往外涌,将头埋在他怀里,轻轻地点了点头。
凤淞捋着胡子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程兮倒是揶揄了起来:“亦铭书记,你这个妹妹真够恃宠而骄的啊。”
贝塔听到吵闹声,见到妈妈刚才躺在一片碎片之间,猛地就哭吼了起来,猛拍打着程兮:“坏蜀黍,坏蜀黍,不准欺负我妈妈!”
程兮脾气也暴躁了起来,当下跟着个小孩子对吼了起来:“没看到是你那个坏妈妈把别人推倒了吗!”
贝亦铭始终抱着苏好没有放下,一直到程兮和贝塔的吵架声停止,贝塔抹着眼泪扯着他裤子抽咽的时候,才淡淡开了口,问余牧:“你怎么看?”
余牧一字一顿地道:“道歉。”
苏好没有抬头,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手指却掐进了贝亦铭的手臂。
贝亦铭面不改色的任她掐着,良久才不容商榷地道:“让你老婆和她道歉。”
程兮讶然,插话道:“亦铭书记,你没事儿吧?明眼人都知道是你妹妹的错吧。”
苏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示意贝亦铭放开她,忍着身上被割到的痛,拢了拢头发,端着一张精致的眉眼,佯装言笑自若地道:“我认识设计师,他的家族曾是专门为英国贵族制作骨质瓷的,来中国两年后,成了一些人御用的骨质瓷设计师,我可以让他帮忙做。余副书记,我会尽快让 补给你。”说完就要离开。
程兮挺身挡住了她,誓死站在“苏好”那边,吊儿郎当地道:“贝小姐,你还没道歉呢。”
贝亦铭走上前几步,将苏好再次拦回了怀里,让她倚着自己,斜眼看了看程兮,终于开了口。
“苏好坐的是轮椅,如果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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