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说瞎话的本事练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早年燕绥刚上任时,大燕总亲点过她的名让她陪着燕绥出席必要的饭局。
这种人精,就是你点到为止,她都能接着你那句话把句号画得匀称又圆满。要不然怎么说说话也是门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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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洗了把脸清醒清醒,脸上还滴着水,见辛芽用脚尖抵开门,捧着咖啡和披萨小心翼翼地挤开门缝,上前几步替她开门:“事办好了?”
“放心,公关部这边全力以赴,等会我去会议室盯着就行。你先去睡会吧?你今天整天行程都排得满满的。”辛芽把热咖啡塞进她手心,抽了纸巾递给她擦脸。
“哪有时间休息。”
燕沉这边不少业务,她需要尽快上手。淮岸一向是燕沉对接的,明天既然要开会,她还得把会议需要的资料从头到尾看一遍。
她拉开椅子,在办公桌前坐下,桌面上是翻了几页半压出痕迹的会议资料。
辛芽看她握笔批注了几行,忽然笔尖一顿,吩咐:“燕沉来之前那位孙副总现在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你抽空联系联系,看她现在什么情况。”
她轻描淡写,辛芽却听得心中巨骇。她跟了燕绥三年,对她的思维模式行事作风都极了解。
昨晚的视频出来后,她听着燕绥调兵谴将,心中还有枪口一致对外的痛快感。
这种感觉一直延续到辛芽坐在会议室,仰头看站在上首眉目清冷,气场全开的燕绥时,还因为自己是她的助理,和她并肩站在这座城市最高楼的战场上,心中敬畏,崇拜,燃得血液沸腾。
可刚才有多热血澎湃,此刻就有多如坠冰窟。
心里燃烧的小火苗被冰水泼了一盆又一盆,最后噗嗤一声,爆出一星半点的火光后,彻底熄灭。
“燕总,你是想……”换掉燕副总吗?
话刚一开口,她就陡然发觉这不是她能问出口的。她闭上嘴,瞬间让自己冷静下来,见燕绥已经停了笔,正隔着书桌看着自己,她笑了笑,说:“好,我明天去联系,一切都会秘密进行。”
燕绥颔首,笔尖在纸页上轻轻一划,有些心神不宁地看了辛芽一眼,难得多说了一句:“这是一步退棋,如果公司情况真的发生我也无法预料的冲击和逆转,我起码不至于无人可用。”
辛芽那点小聪明用在揣摩大老板的心思上勉强够用,但公司上的事,她能领悟的全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她不清楚短短几天,小燕总和燕副总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清楚,如果所有事情在一开始就是预谋好的,她们此时已经立在孤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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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在公司待了一天两夜,燕沉搭乘回南辰市的航班后她终于能歇口气。
傅征一大早给她打了电话,听她声音清醒得不似刚睡醒的样子,到嘴边的话改问:“这个点你醒着?”
燕绥瞄了眼时间,早上六点半……对于她的生物钟而言的确是有点早,但傅征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不顺耳呢?
她回呛:“怎么着,这个点我就不能醒着?”
傅征没跟她抬杠,淡着语气道:“我来查岗的。”
“查哪门子岗啊?想知道我边上有没有男狐狸精还是想知道我在哪个温柔乡?”她推开椅子起身,站在落地窗前伸了个懒腰。
辛芽推门进来时就只看到她家小燕总露出一截小蛮腰十足倦懒的样子,没瞧见她在打电话,直言道:“燕总,你都累瘦了。”
话落,见燕绥转身,耳边还贴着手机明显在接电话,顿时捂住嘴,一副“我失言我该死”的惊恐状。
燕绥顺手把手机递给她,接过她手里的浴巾和换洗衣物:“我先去洗澡,岗你慢慢跟辛芽查。”
辛芽手足无措地接过她硬塞来的手机,低头瞄了眼,见还在通话中,双目圆睁,顿时死机。
这这这……什么情况啊?
直到电话里,傅征“喂”了两声,辛芽才手忙脚乱地接起来,点头哈腰地解释:“傅傅长官,燕总去洗澡了……”
傅征:“我听见了。”
辛芽都快吓哭了,捂着电话往外走,边走边继续解释:“燕总一直在公司,半步都没出去过。昨天下午周常会议后,下午就见了淮岸老总,都是正常来往……”
傅征差点失笑,打断她:“我不是问这些。”
辛芽脚步一顿,脑子终于清醒了些:“那你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傅征在玄关换了鞋,拿了车钥匙出门:“她这两天是不是都没休息?”
辛芽想了想,答:“休息是有,就是加起来……也没她正常作息的一半。”话落,听那端只有规律的脚步声,颇有压榨小燕总的负罪感,明明她才是被压榨的那一个。
“她上午还有工作安排?”
“没有了。”
傅征上车,启动引擎,仪表启动的提示声里,他说:“那我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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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傅征到公司楼下。
辛芽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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