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壁光滑没有着力点,燕氏身在其中,像已无力挣扎的瓮中困兽。
——
“你继续关注,一有异常,哪怕是风吹草动也别漏过。”燕绥交代完,想起一事,问:“你和陆啸还有联系吗?”
辛芽一怔,不太确定的反问:“偶尔朋友圈点个赞算吗?”
其实起初……两个经历过生死的人还是很惺惺相惜的,互相问好,互道晚安,一起珍爱生命。
但时间一久,那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被冲淡后,加上圈子不同,生活重叠的交集太少,渐渐就没了共同话题,只剩下朋友圈互相点赞的交情了。
燕绥颔首:“你跟他联系下,给他定回国的机票,让他放个假,来我这里坐坐。”
辛芽的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严格来说,陆啸并不算燕氏集团的直属员工,人事部甚至没有他的相关资料。他的直属上司是埃塞俄比亚项目的外派负责人,主要负责翻译。
她记得陆啸曾经说过,燕氏在埃塞俄比亚的项目竣工他就换碗饭继续端。她这会甚至不太确定陆啸是否还在职。
“不在职更好。”燕绥合上文件夹,往桌上一扔:“你只要尽快给他订好机票,让他过来,酬劳另算。他嫌少,就加倍,再得寸进尺你就让他滚。”
辛芽:“……”
她默默的退了一步,回:“好,我知道了。”
——
辛芽出去后,燕绥起身站到落地窗前。
她抬手挡了挡阳光,眯眼看向脚下的初醒的南辰市,懒洋洋地勾了勾唇角。
倚着窗,她划开手机屏幕,给傅征发了条短信。
短短的,只有两个字——捧杀。
作者有话要说: 傅征的征途在大海~还有海外版图。
至于车……最近清心寡欲,开不起来。
*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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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他与爱同罪80
第八十章
傅征刚到南江,沿护城河一路疾行,几乎穿过半座城市,终于抵达目的。
傅寻正在遛貂,说是遛貂,却连牵引绳也未束缚着,貂在前面一溜小跑,他不疾不徐跟在其后。
听到引擎声,他转身回望,轻吹了一声口哨,已渐渐跑远的雪貂忽然从一篷草丛后立起身来,和一道闪电一般蹿回来。
傅寻弯腰,俯身抱起站在他脚面上正抓着他裤脚往上爬的雪貂放到肩上。
那小畜生,攀着他的肩膀卧成一团,随傅寻转身向傅征走来:“来挺早。”
傅征反手关上车门,瞥了眼盘在傅寻肩头的雪貂,对傅寻的调侃恍若未闻:“东西呢?”
“先进来。”
他先一步推开院门进屋,等傅征跟上,一前一后往屋里走:“东西替你装在了紫檀木盒里,小而精致,你未来的老丈人若是识货一眼就能看出这物件值钱。”
傅征在玄关换了鞋,经过客厅时顺手捡了个小琉璃球递给仍乖巧盘在傅寻肩头的雪貂。
雪貂伸出小爪捧过来,伸着脑袋朝傅征咕咕咕叫了几声。
傅寻侧身看了他一眼,进书房后,示意傅征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坐。他绕至书桌后,从暗格中取出一个紫檀木盒,递给他。
傅征接过来,打开紫檀木盒看了眼,显然对傅寻的眼光感到满意。
收下紫檀木盒,他提步要走。傅寻没留人,起身送他,到门口时傅征问:“这次回来待多久?”
“不久。”傅寻把肩上的雪貂抱进怀里,还没托稳,这小畜生顺着他的袖口就钻了进去,不见了踪影。
“过两天就回西宁。”
傅征本就随口一问,见雪貂钻进傅寻的袖子,笑了笑:“回见。”
傅寻目送着他掉头离开,这才轻抬袖口,刚低头就和露出一个小圆脑袋的雪貂对视个正着,他远远看了眼渐渐模糊的车影,喃喃低语:“各有使命。”
——
燕绥的工作节奏很快,从制定计划到执行,她只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到下午,她已经召集团队核心大刀阔斧地更改利比亚海外建设项目的企划案。
时间像是从指尖漏走的流沙,燕绥恍然一抬头,大脑放空的一瞬,转头看向顶层会议室里的落地窗——窗明几净,回映着会议室内的灯火通明。
和这座城市大多数为生存为理想奋斗的人一样,这一簇灯火,像是添柴加油后熊熊燃烧的火焰。
燕绥从落地窗的反射镜面里看到了忙忙碌碌的员工,那些或蹙眉或咬唇或互相紧迫交流的年轻面庞。满桌摊开的文件夹,他们的脸庞被电脑显示屏的冷光照得发亮。
她忽然就从满屋的咖啡香味里找到了许久没有过的热血。
三年前,埃塞俄比亚的建设项目也是在这里,由一个团队齐心协力完成。而三年后,工程初步竣工,正遥遥立在世界的另一边,等着她去验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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