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违法了,你们这个班主任,心有点儿黑。”
第23章 月色
姜宏义听完傅承林的评价,帮着班主任说了几句场面话:“老师家里有两个孩子,老婆不上班了,生活负担重了。”
姜锦年嗤笑:“那也轮不到你来管。”
她拉着姜宏义往前走,一本正经地教育他:“男孩子要硬气一点。你总是为别人考虑,别人就会为你考虑吗……姐姐告诉你,社会上有些朋友呢,只盼着能从你身上扒一层皮,每次找你嘘寒问暖,不是借钱就是挖消息,你反过来找他们有事,他们理都不会理你……”
初夏夜晚,凉风吹得十分爽快。
月亮遥遥挂在天边,洒下一片柔和光晕。
姜锦年假借看月亮的机会,悄悄望了一眼身后。如她所愿那般,傅承林没有走,他迎上她目光,问道:“你们要去哪儿?”
姜宏义代替姐姐回答:“回家啊。”
傅承林给司机打了个电话。通话刚一结束,他就说:“在这里等一会儿,我送你们回家。地铁站在前方五百米,走过去多麻烦。”
姜锦年不嫌麻烦。
可是她的弟弟脱开了掌控。
姜宏义一路跑向傅承在背后上下颠簸,额前碎发挡住了半只眼睛,整张脸的神色凝重坚定。虽然他有事要和傅承林说,但是真到了开口的份上,他又因为捋不直舌头而苦恼。
傅承林见他自投罗网,诡谲狡诈地向他伸手,非常顺利地拿到了姜宏。姜宏义还没反应过来,傅承林已经牢牢抓住,没有丝毫退还的意思……如同一位破产的股民紧紧护着最后一只上涨的股票。
他们只能一起站在路边等车。
傅承林清楚地知道,只要稳住了弟弟,就能勾上姐姐。只要弟弟跟他走,那姐姐也跑不掉。
他的思维很清晰,条理很通顺,可不知怎么,听起来有点儿qín_shòu。
这时,姜宏义突然开口和他说:“上次家长会,我爸妈临时有事,我姐去了。我一个关系挺好的哥们瞅着我姐,就对她有意思了,还管我叫小舅子……”
傅承林往歪里指点道:“这种心怀不轨的哥们,给他一拳人就老实了。”
他抬起姜宏义的胳膊,轻捏了这个男孩子的臂膀,松垮柔弱,线条瘦削,显然缺乏锻炼。他就换了一种说辞:“我像你们这般大的时候,的确也喜欢胡思乱想。”
姜宏义甩了甩手,拐弯抹角地问:“你让我教训别人干嘛,心里不痛快?你和我姐是那种关系么?”
借着一片树荫掩护,傅承林似笑非笑地讲出四个字:“我倒是想……”
想做什么?
他没说。
小孩子面前,他有些避讳。
近旁立着一棵树干笔直的白玉兰,花朵盛放,幽香袭人。然而姜宏义从小就对花粉过敏。他被呛得打了一个剧烈的喷嚏,含糊不清地说:“我必须强调一点,你再不抓紧,我姐就跟人跑了。我妈害怕她一心扑在事业上,没有家庭,晚景凄凉,最近都在给她张罗对象,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全派上用场。我同学和她差八岁,还能动心思,何况跟她一样老的男人呢?”
傅承林忽略了“老男人”的敏感话题。他确实不能与一个没出过校门的男孩子争论青春。
他警觉地问:“你们家已经定了对象?”
姜宏义原本想提一句“纪周行差点儿就定成了”,但是“纪周行”这三个字在他们家是绝对禁忌。自从纪周行和姜锦年分手,婚事告吹,他父母在亲戚面前总是抬不起头。这两天,他父母还在商量,女婿跑了,春节干脆不回老家过了。
姜宏义清了清嗓子,诚实道:“还没。不过我父母老催,我姐肯定会烦,她脾气可差劲……”话说一半,他意识到不能在傅承林面前说姜锦年任何不好,连忙改口道:“她脾气可差不多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了。她直爽、聪明、可爱……”
正当姜宏义绞尽脑汁吹捧姐姐,为她的终身大事贡献一份力量时,傅承林的轿车和司机都来了。
他拉开车门,先把姜宏义塞进去,心中便觉得踏实、稳妥。然后,他才朝姜锦年招手,他看着姜锦年情非所愿走过来,像是被他用一尾饵料钓上来的美人鱼。
他富有先见之明,把姜宏义扔在了副驾驶座位。
姜宏义尴尬地和司机打招呼:“叔叔好。”
司机微笑点头:“你好你好。”又问:“你认识姜小姐?”
姜宏义患有轻度的陌生人交流障碍。
傅承林在他眼中算不上陌生人。因为傅承林的照片曾经一度悬挂于姜锦年的书桌边,姜宏义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早就熟知了那副长相。
而这位司机,却是实实在在的生分。
姜宏义扭头看向姐姐,恳切的眼神透露了讯息——自己想和她坐一排。
姜锦年与他心有灵犀,很不好意思地开口:“对不起,能不能让我弟弟……”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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