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县君,您的算法其实错了!”杜县丞咳嗽了一下开口道。
“嗯?何处错了?”刘诞皱眉。
“今算灾年,亩收二斛半已不同一般。”说到这,他顿了一下,道:“且按照灾年算,一人一月一石半足以,然……”
“一石半??”刘诞大怒,古时冬日天寒地冻,要是不吃饱,冻死那是非常常见的,杜县丞的话他岂能不怒。
“县君莫怒!”一个白胡子老者微微出声道。
“李老?”刘诞看着开口的老者,心中火气稍减。
这人是县三老之一,掌管一县民俗教化,德高望重,刘诞颇为敬重,每次要议一些要是,他都会请来。
“唉!此非杜县丞错算!前些时日老朽去召陵访友,曾和好友论过此年秋收事宜,大多郡县估连月均一石都难以拿出,我县能拿一石半,已是县君大能矣。”李老说话时,眼中又是感叹又是赞美。
“李老说的甚是。”杜县丞听到李老帮他,连连点头,接着还补充道:“县君仁义我等皆知,然一石半已足以保百姓熬过寒冬,非是下官胡言。”
“可不单阳城百姓,今我县流民已过万余,此众多流民安置不妥恐生大乱……”
刘诞现在虽然大力整顿流民,甚至从自己荷包掏钱向一些乡豪买粮,但是已经力有不逮,要是闹起来,再加上明年三月黄巾之乱,流民太多很可能出大麻烦。
“哈哈,县君此处放心即可。”李老拂须笑道:“前些时日县君督促流民自建房舍以避寒,且地点巧妙,此间豪强何敢不出力乎?”话毕,李老话锋一转,看向杜县丞道:“此一点,杜县丞想必最清楚不过矣!”
“咳咳!”杜县丞听到李老的话,不由干咳两声。
李老说这句话的原因,他当然一清二楚,因为刘诞将流入阳城的流民打散,分了很多地方安置,而且都是离一些乡豪不远的地方,要是真的暴乱,第一时间受到攻击的就是那些乡豪。
而他杜氏,正是如今阳城县最大的乡豪之一。
“不知阳城如今谁家拥有田产最丰?“刘诞问了杜县丞一句。
“周氏,离乡周氏!”杜县丞被刘诞的话吓了不轻,连忙回道。
他可是知道刘诞最近动作非常大,手下的人收了不少周边几个县的轻侠,甚至前阵子还主动出击,剿灭了盘恒在轩辕关崇高山附近的一伙山贼,在阳城没有那个乡豪不畏惧的。
“周氏?”刘诞眼睛一眯。
这半个多月来,他暗中收集了不少关于周氏的祸害乡民的证据,已经足够上报郡里,剿灭周氏。
现在就等王潭的消息。
“看来此次难关必然要请周氏接济一二!”刘诞笑道。
现在他当然不会露出要灭周氏的算计。
“此事且怕有些难度!”李老摇摇头。
“总归要试上一试!”刘诞笑了笑。
“咳咳,县君,下官回去与族长商量一二,看可否凑上三千石粮秣以资助流民。”杜县丞所在的杜氏是农民发家和之前剿灭的田氏不同,足有三千亩田地,收成近万石,按照豪强的剥削方式,至少要吞没半数,现在秋收完毕,加上以前的存粮,拿出三千石,估计连两成都不到。
“哈哈,杜县丞高义,我手中正好尚有上次剿灭田氏的二百亩良田,便分出百亩送与杜氏。”刘诞笑道。
上次他剿灭田氏余下千亩,但是有八百亩不能动,那都是一些穷苦人家在耕种,要是再卖出去,免不了给被剥削,所以只有两百亩可以买卖。
“啊!县君不用如此,下官本阳城一员,自当尽上一份绵薄之力。”杜县丞连连摆手。
他虽然知道刘诞手中两百亩田全是真正的上等良田,按照市价,百亩上等良田若一年无大灾,两次收成就可收获近千石,四年下来就会回本,几乎等价于三千石粮食了。
但是他哪里敢要!
“无妨!就这样定了!”刘诞不管杜县丞怎么想,直接拍板。
刘诞可是知道明年三月就是黄巾之乱,不出一年,死伤超过百姓不知凡几,之后更是大小匪乱不断,田地根本没多大用,他也用不上,还不如现在换取粮食的使用权,来获得名声。
毕竟,他要是不出点东西,就是杜氏赈济流民,三千石的名声落不到他头上。
随后,他们又商量了一些事情,便各自散了,刘诞也没有处理的公文,打算去黄忠的营地看看。
然而,刘诞正带着两个仆人刚到城门口,就看到了行色匆匆的王潭,于是他又打道回府。
府房中。
“情况如何?何以用如此之久?”刘诞掩上门窗后,便出声问道。
“周氏与张氏门路我十余天前便摸清,只因途中发现了一件大事,才耽搁了时日。”王潭喝了一口刘诞给他倒的茶水,才开口。
刘诞没有打断王潭,意示他继续说。
“其实周氏族长二妹乃是张氏族长的妾氏,不足为惧,但其育有一子,很是棘手。”王潭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刘诞非常忌惮张让。
“嗯!我知道!大事是何事?”刘诞点点头,他知道这事看来不能明着来了。
“此事是我偶然得知!”说完,王潭便将一封信交给了刘诞。
刘诞展开一看,静读片刻,微微思索片刻,便将其收起。
“嗯!此事我已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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