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当小妹妹。我跟你同岁啊,他肯定也拿我一样当作小孩子来看的。”
我不算全然在搪塞岳溪,在我心中,一直存着这个疑惑。他是对我不错,但是这种不错从来也没有超出过关心的范畴。我不想自己幻想出那么多,到最后发现并不是如期望一般的时候,再被迫接受铺天盖地而来的失望。
岳溪似乎是想了想,“我觉得不会,小满,虽然说不出为什么,但我就是觉得越卿哥哥待你的态度跟我不同。”
我笑她:“说不定人家早就已经有女朋友了,你就别在这儿乱点鸳鸯谱了。”
“才没有!”岳溪叫道,“他从来就没有过女朋友!”
我将手中的三明治放在桌上。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上大学之前一直在国内,他奶奶管得很严。上了帝国理工以后学业紧张,再加上他奶奶这个时候去世,他根本就没有心情。再之后他读了硕士,又工作,忙得连轴转,我从没有听说他带着女朋友出席过任何场合。”
我愣一愣,又问:“他奶奶在他上大学的时候就去世了?”
“嗯,”岳溪答道,“我妈跟他奶奶的关系很好,那时候帮过他不少忙。”
“那他爸妈呢?”我奇怪。
岳溪顿了一下,像是不知该不该说,踌躇了一下,她才像下定决心一样说道:“他家的事情挺复杂的,我也不全都知道。告诉你也没关系,不过小满你可不要往外说啊。”
我赶忙应声。
其实我知道自己有些失礼了,人家的家事,跟我又有什么相干呢?可是这是他的事情,我忍不住不去听。
“他很小的时候他妈妈就去世了,然后他爸很快就娶了新人,又生了一个儿子,”岳溪停了停,感叹道,“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后来就一直跟他奶奶住在一起了,跟他爹的联系很少。”
我没有想到他居然经历过这么多。想想也对,他年纪轻轻的,待人处事都已经如此成熟稳重,跟他的这些经历必然是分不开的。我从小家里虽然没那么富裕,但衣食无忧又不缺宠爱,因而很难理解他经历这些时的心境。
许是我太久没有说话,岳溪叫我:“小满?你还在吗?”
“在,当然在,”我应道,“我只是有些感慨,没想到他也这么不容易。”
“他是真的不容易,他上大学,他爸爸不肯给他出学费,还是我妈妈先帮他垫上的。”岳溪停了停,像是在回想,“他奶奶之后卖了一套房子,这才补齐。”
我想起吃拉面的那天晚上,他同我说,我学生时代很穷的,还是不信吗?
“他爸爸出不起他的学费吗?”我疑惑,“可是我觉得他家里情况好像挺富裕的啊。”
“不是出不起,是不愿意出。他爸爸是大律师,想让他学法律或者商业,这样以后可以帮上家里的忙。但是他却学了汽车,八杆子打不着的领域,他爸爸很生气,所以拒绝给他出钱。”
我忽然之间有些气愤,“怎么能这样啊。”
“唉,”岳溪叹了口气,“都是为了他家老二吧。”
我们都没有再接话,对我来说,这样的事情太不熟悉,过于陌生,令我不知该如何评说。我只觉得不公,又莫名有些心疼。怪不得他身上一点世家贵公子的气派都没有,原来他竟是这样长大的。
其实我本来还想再问问他弟弟现在干什么,但岳溪却先转了话题。
“哦,对了小满,”她语气欢快了些,“我这个周五在希尔顿酒店定了个套房,想开一个生日聚会。你可一定要来啊。”
我说:“当然了,你邀请我,我一定去。”停了停,我又问,“石越卿呢?他会去吗?”
“应该不会吧,我前天问他了,越卿哥哥说这样的场合他来可能不太合适。”岳溪说到这里,拖长了调子,“小满,我一说要聚会,你怎么头一个问越卿哥哥啊,是不是……”
“哪有!”我急忙声辩,“这不是刚刚说到他了么。”
所幸岳溪没有再打趣我,告诉了我聚会的时间地点,就挂了电话。
岳溪生日聚会的前一天晚上,我正窝在家里看资料,田汐凰一条又一条微信接二连三地发过来,我的手机屏幕闪了又闪。
田小姑娘最近发微信有个习惯,她定要把一句话拆成很多个词,似乎这样就无形中将这句话拉长了,且同时重点强调了一般。
我几乎是竖着读,才将她的词连成一句话:“明天聚会你准备穿啥?”
于是我回她:“不准备穿啥特别的,就正常吧。”
田小姑娘激动起来,给我发了两个巨大的感叹号:“开玩笑啊小满,我求你明儿别再套着一身运动服了。拜托,你八百年不社交一回,好不容易出去一次还不打扮打扮吗?”
我问:“那你准备穿啥啊?”
田汐凰发给我一个大哭脸:“我本来想穿我那件小旗袍,然而我刚刚一试才发现它把我肚子上的肉肉弄得太明显啦!”
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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