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位仁兄,我还不知道你的高姓大名?”
刘良可不给伏完卖弄的机会,他奉行着后世开国领袖他老人家“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战术指导思想。
顾左右而言他的去问候,刚才那位被骂“贱人”,至今仍坐在地上的“吐血师爷”。
只不过,对方的回答让刘良大感意外。最主要的是,他隐隐感觉这位仁兄的精神力,有点向自己靠拢的意思。
“回禀皇叔!宗侄,讳昌,乃齐悼惠王之孙、牟平侯后裔。家父是太尉刘宠,叔父刘舆,堂兄刘岱,现任侍中一职。”
刘昌一改狂妄心态,变得小心谨慎,不惜以大礼相见。
“家父过世,侄,世袭牟平侯爵位。有幸与皇叔同住东莱,可谓是邻居。适才多有冒犯,还请叔父见谅,侄,有礼了……”
我靠!
大神啊!
刘岱,还有他的弟弟刘繇,两位可都是汉末群雄之一,这知识点,还是难不住我的。
可他刘昌是谁,还住在东莱牟平?为何我没有看到这人的资料呢?没听说二刘还有这么一位堂兄弟呀,历史上有这个人物吗?
见刘昌大礼伺候,跪伏当地,刘良也不敢太过分。
殊不知,杀人莫过头点地。
人家都以礼相待,向你靠拢了,再欺负人家,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再说人家牟平侯,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侮辱的动作,只不过是跟你据理力争罢了,属于学术争论的范畴,不关乎私人恩怨问题。
刘良稍感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失礼在前,他满脸堆笑,热情的扶起刘昌,“快快请起,咱们之间,一点误会而已,用不着大礼相见!”
“呵呵,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就让咱们,一笑泯恩仇!哦,适才在下,一时心急口快,为此,我深感懊恼和惭愧!多有冒犯之处,还望昌兄,多多原谅……”
扶起刘昌,刘良很谦卑的上前替他整理衣襟,随后深揖一礼,“牟平侯,要是还怪罪的话?来日刘无,必登门拜访,负荆请罪!”
刘良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一时之间,让刘昌很难适应,“皇叔,切勿多礼……”
“别推辞?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我刘无,恩怨分明!我们之间本就没什么恩怨,有的只能是一段缘分。我相信,相识与友谊的关系,恰似**之于恋爱!呵呵,兴奋,但却又不满足……”
服了,真的服了。
在场的汉室宗亲,对于刘良这种“善意”举动,心服口服!
如此紧张的局面,人家公子无还有心情开玩笑?
这可不是什么傻瓜行为,而是人家绝对有这个资本,有足够的信心!
在外人的眼里,此间矛盾产生,仇恨已经难免,东莱刘家与东武伏家正处于“敌对状态”,可谓是大事情、大事件。
要是传播出去,势必会轰动朝野,震惊于天下,这是不容置疑的事情。
但人家事主本人,貌似根本就没看在眼里,完全的不在乎,这足以代表一切。
再加上刘良一笑泯恩仇的做法,一举收获了原本心神不定、迟疑不决的众位汉室宗亲的信心,他们一致把赌注压在刘姓家人东莱皇叔身上。
至于长公主刘华嘛,虽然曾经是刘家人,但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生的孩子绝姓不了刘,跟人家正儿八经的大汉刘姓皇叔,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哈哈,那个啥,各位朋友,各位宗亲!如果各位愿意,不计前嫌,想要凑此热闹的话,三日后,咱们在牟平侯家中相见!此地不宜久留,在下,先行告退,他日再叙……”
刘良根本就不给众人机会,抱拳揖礼后,直接走出客厅。
他倒是潇洒的一走了之,留下风中凌乱的众人,也留下不知所措、有点傻眼的伏完俩口子。
只要是不傻,谁都知道,此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人家公子无可是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软话,也同样自始至终都没有做出正式的回应。
哦,也不能这么说,至少人家留下了“敢战吗”的问话!
而更令伏完俩口子傻眼的是,人家当事人公子无没撂下狠话,反倒是对此事无关紧要的段督邮,却意外的面露狰狞,出言不逊。
“哼!不识抬举!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长公主、伏中郎将?哼哼……”段迪的笑阴森吓人。
“尔等,既然不知悔改?就等着回京,接受劾奏!哈哈哈,大殿之上,好好跟圣上解释清楚吧!诸位,请了……”
风卷残云。
段督邮“示威”的话,直接吓跑了伏家本就不多的宾客。
当看到客厅内小猫两三只的样子,伏完俩口子,面面相觑,悔之晚矣,意志的一时消沉,让他们不约而同的瘫坐在地,可算是惊走了最后几只小猫。
即便是碍于情面的应劭,也借此脚底抹油,唯恐被阴狠的督邮盯上。
刘良并没有借此离去,而是等待着那位很有点意思的段督邮。
为了追赶刘良,放完狠话的段迪,一路小跑的追出伏府,当看到站在街角,邀向对自己抱拳的刘良的时候,他立马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
“哎呦,使不得,使不得!卑职,怎承受得起,皇叔的礼遇。”
“段督邮大人,客气!今日之事,多亏段兄,仗义执言,替我主持公道。无,感激不尽!”
“皇叔客气!卑职只是,职责所在,应当应分,怎称得起皇叔谬赞……”
花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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