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外间传闻,公子无,待人率真,率性而为,今日得见,果然名副其实……”
刘良可是知道郭嘉、戏志才都有“负俗之讥”,不善于伪装自己,不受俗礼约束,随性的很。
眼见小大人郭嘉身体绷直,神色严肃,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乐出声来,“哈哈哈,奉孝老弟,你装的累不累呀?哥哥我都替你难受!”
听闻此话,郭嘉可有点惊奇变容,目露疑色,“哦,公子无,识吾?”
“认识不认识的有用吗?我虽从未见过你,难道不见面就不能神交吗?神交,神交已久,你懂不懂!少废话,戏志才哪去了,咱们三人喝酒聊天,岂不比在这里晒太阳要好?赶紧的,哥还没吃饭呢!”
见刘良一副自来熟的样子,郭嘉皱了皱眉头,随后嫣然一笑,“好!无兄痛快!志才兄,城门市集营生,吾这就去唤他。”
郭嘉刚想转身就跑,却又猛地来个急刹车,“人小就是容易办错事。呵呵,各位请,吾带各位去见戏家伯母大人。”
“哦,也好!先见伯母才是正经事儿。”
戏家院子不大,供休息的只有四间土坯木板搭建的草房,看上去甚是简陋,草房的唯一入口处,则站立一个中年妇人,看样子早就站在那里偷听外面的谈话。
“各位大人,寒舍简陋,怠慢之处,敬请海涵!各位大人,请进?”
中年妇人倒是有几分见识,礼数周到,不亢不卑,只不过神情有点惶恐,或许被刘良这些全副武装的人员、马匹吓到了。
毫无疑问,如此说话的肯定是戏志才之母,刘良上前揖礼,“东莱刘无,见过伯母!”
“老身贱奴身份,怎称得起公子‘伯母’尊称,又怎敢受公子如此大礼……”戏母侧身回避,不接受刘良的揖礼。
“伯母切勿让侄儿难做?在下与志才兄神交已久,特慕名前来拜访!而今伯母如此这般作为,可是陷侄儿于不忠不义,要吾如何面对志才兄长?”
刘良为了挖墙脚也是拼了,上纲上线的谴责戏家老太太不受自己的晚辈礼。
“呃……”
趁着老太太愣神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刘良从容的施了一礼,“还是伯母通情达理,侄儿就不客气了。”
刘良不给老太太任何机会,直接走进屋内,眼见屋内并非外间那么简陋,而且布置的温和芬芳令人舒适,不由得对老太太的身份产生了些许质疑。
刘良再也没有客气,如同进了自己家一般,待老夫人坐好之后,他便吩咐左右在院子里埋锅造饭。
或许是刘良太过亲切,又或许刘良死不要脸,老夫人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只有听之任之。
只不过,小聊一会,戏老夫人从陪坐的伊籍口中得知,眼前这位是皇室宗亲,而且还是当今皇帝的叔父辈,而后又得知与自己谈话之人,竟然是一县之令。
老太太再也坐不住了,要不是郭嘉眼疾手快一直拉住她的衣袖不放,估计老太太早就奔出房门,自此避而不见。
为了防止老太太再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刘良只好跟随郭嘉前去集市寻找戏志才,让二女暂时安抚老太太的情绪,只是临走前观察了一下,却发现并没有什么显著的效果。
你别说,关键的时候,还得媚情目秀、一婊人才的伊机伯,他连撒娇、带抛媚眼,十八般武艺全用上,终于搞定了戏老夫人,不愧是中老年妇女眼中的小鲜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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