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元没有问为什么了,因为他知道是为什么。
这无非就是没了,感情,灭绝了“人性”罢了。可是这就是仙人,就像稚童一样。
仙人没有善恶,不讲人情世故,没有人世间的**。清元的心是很接近神性的,可是因果没断,他就不能成神。
清元看着二胡说道:“你可知道,这可是一场大机缘。”
“我知道,可是,我想做人。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二胡并不想其他的人一样,虽然她也害怕生死之间的大恐怖,但是她是个活生生的人,有人情,有人味儿。
清元看着二胡说道:“好,既然你不愿修仙,我便还你个别的东西吧。你想要什么?”
“我不想要什么,你不欠我的,不需要你换什么。”二胡很倔强,哪怕现在依旧在千米高空,看着头顶本来遥远但是现在看的清晰浩瀚的星空。
清元看着那条链接他和二胡的红色因果线,越来越淡,越来越淡,虽然最后没有消失,但是清元已经可以靠着自己的力量斩断了。
“我送你十年阳寿如何?”清元对着二胡说道。
“我不需要,我什么都不需要。”二胡很是倔强,的说。
“那这个给你。”清远从怀里掏出一片树叶,在上边画了个传讯符咒。说道:“以后如果有什么事儿,点燃它我就会来。”
二胡本想不收,但是看着泛着银色符文的叶子心中欢喜,便收下了。这自然是清元的一个小小法术,用来了结因果的法术。
二胡刚想说让清元送她回去。
闹铃便把她从“梦”中吵醒,二胡伸了伸懒腰,回想昨晚的“梦境”真是真实。
直到她转过头去,看到床头柜上的一片带着银色符文的树叶,才发现这不是能。
清元昨晚说完便把二胡送到了家中让其昏睡了过去。那天她家里没人,如果是心怀不轨的自然会干些什么,毕竟现在的二胡已经算是少见的美女了。不过对清元而言,也就是一具红粉骷髅罢了。
二胡想要惊呼,想要说些什么。到了学校她想告诉她同桌她昨天的经历,可是脑海里回荡的东西,却出不了口。哪怕是用笔也写不出她想说的。当一个人想要描述一个仙人的时候,就像一个二维生物去构想一个三维人,脑子里根本没有高度这个概念,只是知道多了个量,但是表现什么却一无所知。
清元离开了,没有去理会二胡的后续。
他要去沿海,见他的父母这是他最大的因果,但是不得不面对。
清元不想化作长虹,也不想缩地成寸。他觉得徒步最好,用半年走到沿海,他要看看这世道人心的模样,看看这个时代的不同色彩,亲身去经历。
可是他又有不得不处理的事情,接掌南城城隍之位。
入了城隍庙,一把收了城隍法印。闻着香火,看着空荡荡的大殿,这真不是一个人能做的事儿,还是等回来,带着一批人来做这事儿吧。
清元看着这片城市,眼神中尽是沧桑。“罢了,慢慢来吧。”
清元的卡里还有些钱,用了这张卡他父母我就知道他出现了。清元并不想故意隐瞒什么,也就没有在意。他打算准备点东西,徒步用得着的,虽然他无需吃喝,可是他得像个人啊。
顺着出城的路,走着,找家农户买些路上的吃食。
一路走着清元看着从城市到乡村的变化,看到一栋栋高楼变成砖房。
直到遇到间破旧的瓦房,清元才停了下来。这是间土培瓦房,本来有三间屋子,现在塌了两间。
清元从都功印上看着这瓦房主人的生平,生来是个善人命,可是前世的他并非善类,今生只能受苦赎罪。
做了一辈子善人,到头来妻离子散,平时只有靠着种的粮食卖点钱,生活窘迫,可算是穷困潦倒了。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他养了一条狗,陪伴了他十多年。
清元走到离屋子不远的路口坐下,静静的等待着,直到夕阳西下,暮色换成月光,才见得一个佝偻老人扛着锄头,朝着瓦房走来。
的冬天不像北方的大雪,温度也到不了零下。看着老头穿着破旧的棉袄,清元心中本该有同情可怜,可是这世间这种人何其多?清元只能去做实事,他没办法去用感情来解决这种问题,为什么仙不是人,因为他们没办法,他们要考虑的是一个世界,不能受感情所累。
老丈低着头,直到路过清元,才发现地上做了个人。老头是个好人,看着大冬天的一个道人坐在这,心中同情,世间同命之人何其多?对着清元说:“小师傅,进来坐坐吧。”
清元看着老丈,脸上带的依旧是平和的微笑。拱了拱手对着老丈说:“不麻烦老丈了,我来买些米,在别人家听到您这儿米好。”清元并没有等老丈询问为何,就已经把原因说了出来。
看着清元平和的眼神,老丈心里也踏实。“如果是个恶人,我只有条命罢了。”况且这是个小师傅。便领着清元去了屋子,大概大大的米柜,很难想象这佝偻的开米柜都发抖腰上,曾经抗起过四个孤儿的学业,虽然四人都不知所踪。
“小师傅嘞,您要多少米啊?”老丈对着清元问道。
“老丈,留下你够吃的,剩下的都卖给我吧。”清元看着这大柜子的粗米,对着老丈说。
“好嘞,好嘞,不过小师傅怎么带回去,扛着太累了。”老丈一边说,一边拿出蛇皮袋开始装米。
“老丈,我再买个背篓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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