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的将那枚玉扳指递给了瓜皮刘之后,萧灼不动声色的在这个玉器铺子中自顾自的转悠起来。
这间铺子里的玉器,摆在明面上的,不过一二百件。
想起瓜皮刘刚才夸下的海口,萧灼不禁觉得一阵头大。他这铺子里的摆设,比起潘家园王福生那家玉器老铺子,只怕是连人家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小哥,燕京来的啊?”瓜皮刘在一旁陪着笑问道。
这是古玩当里的套话,只要一句话套下来,之后就可能被套出无数句话。萧灼知道,瓜皮刘这是在试探自己的底,看看自己到底是行外人还是行家。
笑了笑,萧灼也没有隐瞒:“您猜得不错,说话口音变不了,被您听出来了。”
“哪里哪里,说到燕京,那我也算小半个燕京人,我太姥姥就是地地道道的燕京人,不过嫁了个沧州女婿。”瓜皮刘嘴里接着迸出一句话,扯出了自己好几代以前的亲戚,俨然跟萧灼认起老乡来。
萧灼对他拱了拱手:“老板,那咱可算半个老乡了,待会我看中了您这里面的物件,您可得让我几分利。”
“一定一定,交个朋友么,呵呵。”瓜皮刘一张脸笑的花一般,使劲点了点头。
“老板贵姓啊?”萧灼假装没看到招牌,随口问道。
“姓刘,刘金水。”
“金水,好名字。”
“好什么啊,金水都流(刘)走了,我这辈子就是开小铺子的命,没有那大票子往兜里装啊。”
这之后,两人的话就多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渐渐变得熟络起来。
一路走下来,萧灼对这铺子里的东西着实是有些失望,这里面基本没有什么老物件。偶尔有一两件看着有点年头的东西,那玉质还差得要命。更是有不少玉器,竟然是半石半玉的料子,这实在是不上档次的东西。
刘金水一直站在边上,细细观望着两个年轻人的一举一动。
燕京来得年轻人他看不大透,这小伙子一直是不动声色的转悠着,连手都没有动一下。看脸上也是没什么表情,好像一屋子的东西人家都不放在眼里。
人高马大的那个,显然是个外行,看他看玉的动作就能得出结论。一块玉摸过来,就拿在手中翻来覆去,还有模有样的对着灯光看看透明度,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玉石这种物件,到底该怎么看呢?
懂行的人都知道,只要是上了年头的古玉,那除了是传世的,就是从地底被‘地老鼠’偷上来的。
传世的古玉,首先要看的就是包浆,古人都懂得养玉盘玉,一块玉放在身边,几十年的摩挲把玩,那表面上早就是生了一层蜡质的温润表皮。而地下玉的话,由于在地底受到各种因素的侵蚀浸染,玉中难免的要生出沁色。
萧一指家中藏着的那几块玉,都是地下玉,老爷子看沁色那是十分的有准头,人工的沁色基本都是难逃他的法眼。
萧灼从外走到里,又从里走到外,从头到尾就是只看不碰,因此刘金水就是想上前搭话,都找不准空子。
“小哥,家里是不是有专门玩玉的行家啊?”刘金水在一旁站的久了,终于是忍不住的试探着问了一句。
萧灼摇了摇头,笑道:“怎么会啊,古玉这玩意,在行当里没个十几年的眼力劲,碰都不敢碰吧,我家的人可没那种能耐。”
身旁的洪扬闻言,嘴角抽了抽,心道:你家老爷子那双眼,看这玩意都快赶上孙猴子的火眼金睛了,你可真是能编瞎话。
洪扬这种门外汉不知道,古玩古玩,说白了,还不就是在古物上玩心眼。既然刘金水要套萧灼的底细,那萧灼自然得陪他应付几句。
“那小哥以后混这行可以啊,我看你从头到尾只看不碰,那一板一眼,还真是有股行家的模样。”
刘金水听他这么一说,干笑了几声,当下眉头皱了起来,似乎是在思索萧灼话中的真假。
“呵呵,刘哥你这话可太看得起我了,我这哪是有行家的样子啊,我看着这些东西都很金贵,哪敢乱摸啊。从小我这人手就笨,万一给您不小心碎了,你说是算你的还是算我的?”摆出副很门外汉的样子,萧灼回了他一句,自己的底细,当然不能被他看透,不然待会真看上了什么东西,这家伙肯定会死咬住价格不松口。
“这……”
这下轮到刘金水发愣了,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也是,自己干这行当满打满算也有二十年了,这么年轻的小伙子,也不该是个行家啊。
想到这,刘金水又是讪笑了几声:“算我多嘴,小哥,你随便看,随便看。”
萧灼摆了摆手,改了个亲切的称呼:“刘哥啊,我看你这铺子里的玉都挺新的,新的我不敢买啊,有没有旧的。”
“小哥,你这就不是不懂了吧。”刘金水终于是松了口气,这下终于轮到自己忽悠了,当下也是编起了话来:“你这看玉啊,也不能老看新旧。比如说我这有一块刚从山上捡出来的羊脂玉料,那年代上确实是新的,但要是和一块几十年前甚至百年前的普通玉料比,那价格上肯定是羊脂玉胜出啊。你看你们年轻人啊,入门太浅,都喜欢拿年代说事,这样不对啊。”
“哦,受教了,受教了。”
萧灼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连声称是。
“呵呵,我先前就说过,咱这铺子里,什么玉没有啊。小哥你想看旧货,那也不是没有,只是价格山…”
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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