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手,即使是温热的温度对她冻冰的手来说也是极暖和。他大部分时候体贴入微,关怀她无微不至,有时她还会担心自己被养刁了,以后难再遇到这样体贴的男人。人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偏偏渣的光明正大,一口裹着玻璃渣的糖喂的她没了脾气却腹内痛楚。她们都知道玻璃渣伤人,但是一个循循善诱,一个甘受愚弄,胶着到现在,江汝被喂的习惯了,玻璃渣下肚竟也不觉痛。顾渊也没了罪孽感,完全未意识自己在给她积累着怎样的伤害。
哎,江汝看着顾渊给她暖手的样子叹了口气,果然渣男都是中央空调,但愿她不要习惯这种好。
“还生气呢?”顾渊握着她手领着她回家。
“没有。”继续争吵也没意义,江汝心里清楚,其实争吵的关键在于他是有妇之夫,他们的关系是扭曲的,只要她离开他一切都能迎刃而解,偏偏她不想离开。
齐雨璐穿走了她的拖鞋,她又把顾渊拖鞋穿去了外面。两个人只能光着脚在家,索性地暖很好,温热透过脚心传到江汝身体里,身上冷气和室内暖风交战,她结结实实打了个冷战。
“冻坏了吧?”顾渊搂着江汝把自己的体温传给她。江汝真的太蠢了,居然一个人在楼道里走了那么久,傻的可笑,但他也没说出口,谁让自己喜欢上这么个傻子。
江汝也觉得自己蠢,可是女孩子生气的时候不就是这样么?自己只是不能免俗而已,如果她有那个脑子和智力能够简明利要的同他吵架,也不会做出为人情妇这等蠢事了。
她坐到齐雨璐作画的地方看画,她想弄明白齐雨璐为什么哭。
齐雨璐画的画像是她,带着个人情绪,她也说不上这画是好看难看,只是。。她抬头看了看顾渊,又低头看了看画,她在画中自己脸上看到了顾渊的影子。
怪不得她哭,江汝突然明白了齐雨璐落泪的缘由,恐怕是她画着画着把自己和顾渊融到了一起,江汝顾渊成为一个共同体,她自己反而无处安身。
不是这样的。江汝突然难过起来,她感受到齐雨璐的情绪,绝望无奈。大约那就是以后的自己,今日是她陪在顾渊身旁,曾经相爱的齐雨璐成了看客,明日陪着顾渊的又是谁呢。
她伸手触了下画,摩挲着画中人的五官出神。
顾渊一直陪在江汝身边,他何尝看不出这画中奥秘。可是他心里再也没有能放下如今的齐雨璐的位置,既然走了就不要回头,他宁愿她仍是多年前那个骄傲的女孩,趾高气昂的甩开自己,绝不留恋。那样还能在他心里留下最后一点念想,拒绝是他对她最后的关怀。
“别看了,你不喜欢就丢掉。”顾渊伸手去扯那副画。“别,”江汝拦住他,“我挺喜欢的。”
她要把这画裱起来挂着,日日提醒自己。
“你喜欢?”顾渊不知她打的是何算盘,也就罢手不再管。
“画有什么好看?我不在你日日都能看,不如多看看我。”顾渊拉她起来,她身子还没暖和过来。“你看看你冻的”,顾渊心疼她,他刚刚回来已经放好了水,此刻温度正好,他带她去泡澡,泡到她浑身热腾腾才许她出来。
“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两个人躺在床上,顾渊问江汝。
“上周,她来艺术馆,馆长让我跟她商量合作的事。”
“你看,你非要瞒着大家。如果馆长知道我们的关系也就没有今天的事了。”顾渊半责怪她。
“她该找还是会找来啊,你怎么不说你处处留情?还怪起我了。”江汝提到这事就有气。
“你是吃醋了吗?”顾渊突然凑近问。
“吃你个头的醋”,江汝被他戳穿心事赶忙掩盖,“谁要吃一个渣男的醋”。
“那你一开始为什么生气?”顾渊揪着不放。
“我没有生气,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江汝嘴硬。
“还没生气?脸都黑成包青天了还说没生气?”顾渊刮了刮她鼻子,小东西,吃醋还嘴硬。
哼,江汝扭过头去不理他,吃醋又怎么样,那也是自己的心事。
顾渊从后面搂过她,“我第一次见你吃醋,还挺可爱。”
可爱你妈个头。江汝气的想踹他。
“她昨天找到我家去了,被我拒绝了,没想到她会找到你。我对她已经没感觉了,你别生气。”
“没感觉?我看你看她画画不是挺含情脉脉的吗。”江汝想到那画面就一阵心酸。
“你看错了。”顾渊简短说。
“看错?!”江汝怒火被勾起来,对着顾渊质问起来。
顾渊不再讲话,他一只手抚上江汝的嘴巴,她的嘴唇一向软软的,此刻由于致力于争吵变得有些干。他伸手抵住她嘴唇不让她讲话,语气变得温柔无奈,“你以为有几个女人能跟我吵架的?更不要说还让我拿着衣服在楼下坐半天等着把她哄回来?”
顾渊放开手指,对着江汝的脸亲下去,口舌交织,好一会儿才停止。
我是真心喜欢你,希望你知道啊。
“睡吧,晚安。”他自顾自睡去了,心里盼望她能知道自己的心意。江汝还愣在原地,尚未明白他刚刚那句话的意思,难道说,自己是特别的?
她浑浑噩噩的也睡过去了,夜里胡乱的做了一些梦,第二天一大早被顾渊拉起来上班。
“起床了”,顾渊拍拍她,怎么这么能睡。
江汝迷糊的挣扎起来,随便洗了把脸,顾渊给她挑好了衣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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