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日
昨天晚上玩了一通宵,早晨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无意中瞄了一眼镜子,万圣节的彩妆还画在脸上。惨白的底妆和眼角的血泪就这么在脸上挂了一晚上。镜子里那个因怨恨而死的英属伯爵现在不仅滑稽而且疲惫。
头痛啊。不是修饰语,头痛得像宿醉一样。我缺乏睡眠到快死的程度了。
赶快把妆洗了吧。要是脸上过敏什么的就糟了。就这么准备热水的时候,于良闯了进来。虚掩的大门被他用脚踢开,也没打招呼就自主地坐下了。他穿的十分运动,套头的毛衣和加绒的运动裤。偶尔能看见的在他脖子上的十字架也没戴。脸上行色匆匆,但不见汗意。他也有这种时候,虽然有点少见,但于良的作战状态。
“我弄清楚了一些事,冯車那边开始忙了,所以就先和你说。”于良急匆匆的,还不坐下的时候就开始说。先一等,他那忙,难道我就很闲吗?万圣节晚会是必要的社交维持,我的校园圈子可必须好好维护才能发挥作用。所以我昨晚可不是单纯的玩。
“这是我临时找的集会的地点。”于良拿出一张纸片,擅自塞进我的课本里。“冯車那边由你来通知,这个集会的举办时间在……七日。”
“我家那边你暂时不要去了。那边我有预感会闹的比较大,你应该还想保持履历的清洁吧。”于良大踏步地来,大踏步地走了。听脚步声,今天于良穿的是靴子,那双他曾炫耀过的手工制作的皮靴。干脆的夸夸声在楼道回响了一会。“那就这样,我先走一步。”
“拜拜。”我用热毛巾敷脸使劲擦洗,才把脸上的粉底全洗干净。拜此所赐,我的毛巾上沾满了颜料样的东西,真不爽。
刚才于良都说了些什么来着?有时间去找冯車集会?说是集会,到底是什么事啊?于良那个中二病。有话不喜欢好好说。
在七号之前,我找了冯車一下,因为没有保存联系方式的习惯,所以我是直接去他的家找他的。但似乎是他的病已经好了的缘故,冯車忙的根本没有精力听我说话的样子。‘上进’催促着他把音乐不停地宣泄出来。
我姑且算是完成了任务──将集会的时间和地点告诉他。还给他留了纸条。然后就告别了。不过我觉得,他大概是没时间去参加集会。
然后在七号那天,我收到了于良的死讯。
肖岩先生亲启:
汝之友人,吾之领主于良大人于11月5日逝世。遗体告别会将于11月7日举行。据于良大人遗嘱,万愿肖岩先生能来。同时不误七日之约。
专务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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