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栋当然感觉到天空异变,不由心脏狠狠一抽。
“要觉醒了吗?”他紧捏拳头,为笑笑而担忧。
大凡世上强大之物,皆多灾多难。大凡世上强大血脉,皆为天地所不容。苏栋知道,地级开始,往上血脉都是天地不容的血脉,那种血脉觉醒需要面对苍天降下的劫难。
世人只看见天级地级血脉者的风光,谁又看见他们年幼觉醒面对的危险?以人力抗衡天地,过不去槛就是死,谁又知道他们到底是,愿不愿?
苏栋亲眼见过笑笑觉醒,那种血脉是一种隐世血脉,他知道等级很高。但在血脉典没有记载,似乎世上没有那种血脉一样。
这也是他走遍天下都没笑笑消息的原因之一。
上一世,她觉醒的很狼狈,最终残破的身体几乎没有生命迹象,要不是那人出现,笑笑必死。这一世,莫非要重复上一世的道路?在她没有准备的时候觉醒吗?
苏栋很担忧,怪自己没注意。他原本计划是,教她练武,搏斗,购买神兵等东西,准备一年。然后,她再觉醒,那时候的她想来有自保之力,至少在天罚下安然无恙。
“笑笑。”苏栋摇晃她身体。
闻人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怎么了?”
感觉好奇怪,刚刚有什么东西想要从身体里跑出来。闻人笑疑惑的看着苏栋,苏栋摇摇头。
“没什么。”
乌云在散开,无声闪电渐渐消退。
她没有觉醒。
刚才的异动让商队停下,队里的人朝高空指指点点,那乌云和闪电似乎不是天气造成的东西,谁见过不打雷的闪电?可算稀罕。
尤其是商队里还有异象,某种让人流口水的香味,闻一闻就内力快半分。搜遍商队也没找到异香源头,让所有人都很遗憾。
尤其遗憾的是二姑娘,这香味有种莫名熟悉感,可她不记得在哪里闻见过。
队伍继续走,护卫们披着蓑衣,交谈声很小。
边城万所在距离苏栋驾驶的马车不远,他喃喃自语:“那是地脉异象?还是天脉异象?”
自问无答,他扮作龚穗跟在商队里有一会,这个商队让他整个人紧绷起来。预想中这样商队里没什么高手,或许会有一张底牌,但底牌是底牌,打出来就没了。
龚家总不可能每一支商队都派遣个长老跟随,他们没有那种实力。
打劫杀人,哪次没有风险?冒着对方翻牌的危险,只需要有足够好处。对于边城万来说,冒险的理由足够。
但是,刚才的异象吓得他紧张不已,身上冒出一层毛毛汗。
那是觉醒异象,在曾经的家族里,边城万看过记载。但凡有异象出现的血脉都很强,至少是地级。而异象的强度又能说明,在某个等级中,觉醒人的血脉有多强。
异象没有形成,边城万不敢肯定是有人觉醒。
但只要想想商队里有一个地级血脉者随时可能觉醒就让人冒汗,有那种血脉者存在,自己哪有反抗之力?地级之强悍,哪怕初觉醒,也不是半吊子的大地重人血脉能抗衡。
而异香?他很熟悉。
边城万做贼十多年,南来北往抢过不少好东西,曾有幸抢得半斤血蜜,那滋味他至今难忘。
香味是血蜜,他非常肯定。
“商队里好东西不少,连血蜜这种稀罕货色都有。啧啧!这番下手,竟然无意中挑到最大的肥羊。”边城万默默想着,寻个兄弟交代话。
他窸窸窣窣的说悄悄话,马车上二姑娘愁眉不展的靠着车窗。
那是美人倚栏干的慵懒感,加上愁眉不展,让人心都碎了。
小伙子们将胸挺的笔直,雄赳赳气昂昂,努力展现自己最优秀的一面。他们是从边疆出发就跟来的护卫,知道这位小姐身份。
沐家二小姐,最得宠的女孩,大老爷的掌上明珠得到其垂青,简直躺歇一辈子。
他们将腰挺酸,平视前方的目光让脖子僵硬二小姐没半点看他们的意思。她保持着看前面的样子,但心思早就飞到天际。
“怪怪的,二小姐平时不是这个样。”
“别说二小姐,龚穗那家伙也怪怪的,叫他赌钱都不肯了,他以前不是最好赌钱的么?”
“是啊!人都发潮霉,龚”
总之昨夜过后商队里不太正常,很多人像是变了个人。要不是身形面目完全对上号,他们会觉得是不是掉包了。
疆贼干这行经验丰富,早就做好准备,选择冒充的对象都是体型接近者,否则也不必大动干戈劫道杀人。
当然,奇怪的人中苏先生和他妻子必须有。
那两人更奇怪,整天神神秘秘,自打加入商队就没下过马车,两三天也见不到一次。
“损失惨重啊”
“莫家更惨”
护卫们七嘴八舌议论。
莫家昨夜受到惨重创伤,减员小半,而且他们携带的货物见不得水,很多马车上的货物在混乱被撞开,淋雨之后不能再卖。恼怒的莫领队天明赶路,由于商队减员不少,雨淋的货物丢弃,他们速度很快,已经甩开龚家商队一里地。
龚管事人老成精,听见对二小姐的议论也不在意。
他很想说“小伙们,那不是古怪。”。
二姑娘是思春了,这在发呆。
“唉!管个商队不容易。”龚管事叹息着催促加快速度。希望苏先生别厌烦,最终甩下商队肚子行动。
苏栋确实有点厌烦。
速度太慢,这得什么时候才能赶到小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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