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而这一次萧洌的试探,确实也让她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那时她还不知道萧洌的布置,在她判断之后认为确实有很大可能安然离开的前提下却还是选择了回来,足以说明她心中真正的渴望。平日里怎么想的不重要,真正面对抉择时的做法才是真正反应内心的。
这段时间辛苦么?答案是肯定的。面对挫折,即便是她,也会忍不住生出放弃的念头。可除此之外,她跟萧洌之间难道就没有让她留念的么?当然是有的。过去他还不知道她接近她的真正目的时对她的依赖和眷恋,现在他抱着警惕的心态容许她的靠近,却还是会时不时给她感动……她对他的感情早就复杂得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了,她唯一清楚的是,她并不想离开他。未来怎样都好,她做不到抛下他。
她想陪在他身边,他的病治得好治不好都无所谓,她会陪着他。
想通之后,过去压着的包袱瞬间解开落了地,叶清溪只觉得自己如同重获新生,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许多。
她嘴角一勾,轻快地笑了笑:“谢谢表哥。”
萧洌的眼神一点点变得柔和,他轻轻抚弄着她秀美的细眉,眉下涌现着真诚笑意的双眸让他挪不开视线。
“清溪,你总是笑得这样好看。”他的语气渐渐暧昧,声音如同经过迷雾后沾染了些许水汽,带着些微湿润。
叶清溪难得主动环住萧洌的腰,轻声道:“那我便日日笑给表哥看。”
他没有完全信任她也不要紧的,她会一直陪着他,直到哪一日他彻底的、再次敞开心扉。她对此很有信心。
第二日一早,萧洌便命令所有人返程了。所有人都觉得疑惑,但没人敢质疑。
叶清溪跟着萧洌走上马车,有些懒散地靠在他身旁。
萧洌满面红光,搂着她下令出发。经过昨夜,二人间的关系又有了实质性的拉近,叶清溪从前心中盘桓的惶恐早没了踪影,她对未来充满信心。
薛齐被安排在了另外的车上,一直到回京城他都没被萧洌允许靠近叶清溪,只得胡乱猜测着,心神不宁。
如此过了几日,京城便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太后早得知了这个消息,惊喜又诧异地出了城。萧洌简单地露了面跟太后请安,便指挥所有人回宫。
乾清宫,萧洌领着叶清溪见了太后,随后他把翠微赶了出去。
太后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然而她却下意识将它压了下去,故作诧异地开口问道:“洌儿,你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萧洌道:“母后,朕忽而想起一事困惑不解,特来寻求答案。”
太后假笑道:“有什么话,派人来说便可,何必舟车劳顿?这一来一回,要累着的。”
“此事朕想当面询问母后。”萧洌也不等太后说话,便继续道,“朕一直不明白,母后为何不肯让朕娶清溪?”
太后面色顿时变得僵硬,她瞥了眼叶清溪又迅速收回目光,强笑道:“洌儿,母后早说过了,你是一个帝王,怎能耽于儿女情长?”
萧洌手往后一伸便牵住了叶清溪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侧,目光似乎如同鹰隼,能看入太后心底:“在其他事上,母后或许真是为了大梁着想,然而在清溪一事上,只怕并非如此吧。”
太后突然站了起来:“母后突感不适,洌儿,你先退下吧。”
她说着便要走,萧洌却不紧不慢地说:“嫉妒。”
太后脚步一顿。
萧洌自顾自说道:“母后,你当年深爱过父皇吧。可他身边却有无数女人,你于他来说不过是其中之一。”
“住口!”太后目光冷厉,声音陡然拔高,“你父皇早已不在,你身为人子,怎能如此说他?”
叶清溪注意到太后那滔天怒火掩盖下的慌乱,注意到她那微微颤抖的身体,下意识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萧洌丝毫没有被太后吓住,他不知是怜悯还是嘲讽地看着太后道:“可朕却只要清溪一个。所以母后你嫉妒了,你没得到的东西,清溪怎能如此轻易便得到?”
太后胸口剧烈起伏着,润泽的红唇带着颤意,想开口反驳,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而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叶清溪想,原因或许很简单,只是因为萧洌说对了,太后无法反驳。
她曾经以为太后是因为她穿越者的身份,或者因为萧洌是皇帝不该钟情于一人等听起来相当正当的理由而反对她跟萧洌在一起,可如今看来,太后一直都没有说实话。
在萧洌不顾太后颜面说出这一切时,叶清溪也豁然开朗,她甚至觉得自己能理解太后。
同是穿越者,太后在这吃人的后宫独自战斗了二十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唯一的、甚至是爱着的男人左拥右抱,却无能为力,同是穿越者的她,却比太后幸运地得到了萧洌唯一的爱,这让太后情何以堪?若让她跟太后的位置对调,她也不知自己会不会生出那样嫉妒的情绪。
——都是一样的穿越者,凭什么她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却要泯灭人性,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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