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驹年,神圣妖精族第六连长矛兵团长,手上配剑为”银光“,将会痛饮来犯者的鲜血,男爵大人请记紧了。”
驹年傲立著说话时,男爵两字更加重了语气,就像是嘲笑我世袭官阶似的。
那副嚣张嘴脸不屑的望著我,还不时注视著坐在我身旁的百合,使得我真想上前去掴他两巴掌。其他席尾的一众战将们亦对我投以不齿的目光,在这个时代,只有英雄勇士才能得到人心,不论在人类世界还是妖精族里都是一样。
“好,驹年团长果然胸襟广阔,人中龙凤!如此人才真是百年难得一见,贵族人才辈出,可喜可贺呢。只不知道驹年团长打过多少次大胜仗,斩杀过多少名敌人呢?”
“咦?!”
原本一脸威风的驹年就像中风样僵在当场,那副臭脸十足死了老豆般难看。
我精通各地的风俗历史,神圣妖精的天敌是黑暗妖精,两族上一次的血战已是四百年前的事情,故此两、三百岁的少年妖精根本就欠缺实战的机会。
“喂喂,尊贵的驹年团长,你不会是想说你从来没上过战场吧?”
“这个……”
我好整以暇地摇一摇头,再加多一个哑然失笑,那班战将们却是个个面现愠色,就连大长老和赤芝长老亦尴尬非常。
“没上过战场的将士,就跟没碰过女人的”青头“(即处男)一样,一味靠嘴讲是没有用的。”
“你~~~”
看驹年的样子气得几乎喷血,但对我的说话又无法反击。对军人而言,战场上的战绩就是威望的由来,武技法力则次之,其余一切都不重要。
“嘿嘿嘿嘿……不知在座有没有人听过敝国”三三三英雄“的事迹呢?”
“我有听过。”
一直三缄其口的色鳖终于开声,其他人也不由得集中精神起来。毕竟色鳖是魔法师团的团长,亦是军中威望最隆的军官,有他作证其他人根本没法找碴。
“光阴似箭,不经不觉已经过了五年的时间。当年帝国的北方受到兽人族十五万大军的侵犯,可是北部三大郡只有约三万兵力,双方强弱悬殊得不成比例。
但是若然边关被攻破,北方共十个郡,数以百万计的老百姓将会被兽人们肆虐蹂躏。当时只有十五岁的我临危受命,带著五名手下赶赴北方费本立城取代战死的郡首,协助三大郡抵御兽人大军的侵略。
在不得已之下我决定兵行险著,我千辛万苦于民间纠集了四百匹马,再召集了四百名年青强壮,而且雄心壮志的志愿军,由我和五名手下们亲自率领这支部队。在土著引路之下,一同走了千多里路突袭兽人的储粮仓,一把火烧光了他们的粮草。
最后你们都应该知道,兽人族在粮草不继下被逼退兵,我们总算解了城破之危,保护了数百万平民的生命。可是追随我的家臣却有三位光荣战死,全军人员只有六十七位可以归国。为国捐躯的兄弟们却连尸骸也带不回来,他们留下的只有一叠薄薄的遗书。“
说到这里,我不由得停顿下来,垂首叹息。
我并不是在做戏,而是真的在叹息。那场胜仗得来不易,只是潜行险要就已经牺牲了二十多位兄弟。跟我一起成长的好朋友,也有三位为保护我而战死,而幸免的两名家臣就是仍留在我身边的里安道和卡朗。
我之所以能够年轻成材,他们两人亦能有所成就,那一战可说是一个最大的转者点。尤其是卡朗,以他的年纪能进身伟大的高级法师门槛,实拜那一场战役所赐。
在这一席话间,刚才带著不屑的目光已经全部消失。
“你们可会明白,眼看一个接一个年龄相约,曾经同甘共苦的朋友,抱著火药冲入敌阵引爆点火的感受?他们是真的把生命都交到我手上,为的只是要守护他们所珍惜的家人或爱侣。虽然我不负所托击退兽人军,可是到今时今日我始终无法释怀,他们是由我手上断送宝贵的生命这个事实。
对我来说,胸口上的男爵勋章并不代表光荣,只是代表了三百三十三位好兄弟的血与泪。如果你们真要拘泥于那些花花草草,那就由我和部下动手吧,反正我双手早就沾满了血腥,也用不著各位高贵的妖精族人去办这等鼠辈行为。“
刚才一众抱有敌意的年轻战将全都被我说得无法抬头,就是那个驹什么的更是面色变青,一副想找个洞钻进去的表情。跟我的经验相比,他所执著的仁义就只是一堆垃圾。
妖精族人也有一个好处,就是性格大多忠厚老实,重视事实的对与错多于个人利益。比起人类,跟他们做朋友其实比较好。
我向色鳖打个眼色,他暗暗点头道∶“毒草烧了还可以再种,但我们一族被灭绝了还可以再重建吗?情非得己,我支持男爵大人的建议。”
在会议上已没有反对的声音,一众战士将官被我的一番言论和色鳖的军威所震服下来。
“既然色鳖大人亦支持,我战鹰代表弓兵团支持烧草战术。”
“我雪燕亦代表魔弓团支持。”
在我对面一员生得颇为可爱的女妖精战士起立向我和色鳖敬礼,我也笑著点头多谢支持。据百合所说,魔弓箭手的团长是一位叫雪燕的蓝发女妖精,相信就是这件美食……不……是美女。
坐在她身边的,是一位叫战鹰的冷面妖精。他除了拥有一般妖精族人讨好的外表,听说更是族中第一流的弓箭手,能在五百步外使用巨弓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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