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了一眼岐, 不知道岐要干什么。
大蛇在出现之后,先是高高的扬起它的身子,然后用它长长的尾巴一圈圈的圈住了红火的树根,威风凛凛的对着树根咆哮了几声,周身泛着野兽咬人般的气息, 慢慢的它把圈住的树根越圈越紧, 在勒到了足够紧的程度之后,它支起了脑袋张口了血盆大口, 一口把树根吞进了肚子。
树根顺着它的食道下滑, 在它身子半段的位置隆起了一个大包。
“你让它吃了。”原非不觉着这是一个解决办法,因为能清楚的看到在大蛇身体里的树根在不停的动作, 似乎想要穿破大蛇的身体, 那些树根比石头都坚硬, 恐怕穿破皮肉不是什么问题。
岐:“恩, 味道可能不太好。”
原非:“……”
好半响, 那一团被大蛇吞进的树根动作慢慢消停了下来,而大蛇在吞下树根之后, 把尾巴一圈圈像是蚊香一般紧紧的盘成一团,嘴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叹息,滴溜的大眼珠也缓缓的合上了。
这次四周是彻底的沉静了下去,危险伴随着黑夜退却, 晨曦的阳光散落在祭司之地上,到处都是被掀开的泥土和折断的树木,几只小猎物借着太阳的初生从树堆了钻了出来。
岐摸了摸原非脸颊,替他擦掉脸上的泥土,和发丝之间的落叶,他背过身,让原非上来:“我带你先出去。”
“等等,等等,巴库呢?”一直沉默呆滞的木榉像是突然醒悟了过来,他瞳孔微微扩散,抓紧原非的手,眼眶里无意识的流下两道泪来:“巴库呢?”
“死了。”原非漠然的拨开他的手:“你应该已经看到了。”这都是发生在木榉的眼前,没人比他看得清楚。
真是讽刺,到最后,没先到他活了下来,原非对他已经没了杀念:“好好活着吧,我想他是这样想的。”
“不,不会的,我去找他。”木榉边说边扯出一抹笑来,他状似有些疯狂,踉跄着从地上爬起,视线投向了盘成一圈的蛇:“我,我去找他。”然而他没走出去几步,就摔倒在了地上,努力爬也爬不起来。
原非趴上了岐的背,声音冰冷锋利的吐出两个字:“晚了。”
***
不知过了多久,当原非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灼热的阳光让他稍微有些迷糊,透过枝叶缝隙的光打到了他的眼睛,他一动,旁边的人问:“醒了?”
“恩。”原非直起身子,发觉此时正在一个简陋的树枝帐篷里,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外面热闹的说话声和奔跑的脚步声。
“我们现在在哪?”原非歪了歪脑袋,不知睡了多久,脖颈关节发出“咔咔咔”的声响。
“祭司之地。”岐刚想抱着醒过来的人亲两口顶两下,胡乱的揉一把兽皮裙,捏住原非的手腕还没亲上一口,挂在帐篷口唯一的兽皮被一下掀开了。
“阿哥!”
帐篷口一个人冲了过来,原非立马推开岐:“小一,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我把他护的好好的!”跟进来的罕带着讨好的笑朝原非说道。
原非只瞥了他一眼就没理他,但意思显而易见的明显,要是保护的好好的,怎么会让木榉把小一弄到祭司之地来。
罕本来在原非心里印象不佳,这次恐怕又不好上了几分,他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了笑,凑到许久未见的岐面前刚想说两句,结果胳膊才搭上去,他就疼的嗷嗷叫。
“嘶,轻点轻点,胳膊上有伤——你干什么!”罕龇牙咧嘴的捂着胳膊。
这个陌生的雄性竟然对他做出这样的动作,岐眼眸深邃,刚硬如削的额骨散发着骇人的嗜血蛮横气息,他闷声道:“我不喜欢雄性。”说话间浓黑的眉都隆起成了一条。
罕:“????”他一脸懵忽的反应过来,像是炸毛的鸡:“什么雄的雌性的,我也不喜欢雄的!木犽说我还不信,你真把以前的都忘了?”这一脸看着他是什么眼神,难不成以为他会喜欢他这个粗狂/硬/邦/邦的雄性?罕觉得岐不是失忆了,而是傻了!
两个雄性能有什么爱,想些什么呢!
最后岐还是被罕拖出去了,声称一定让他想起来以前的事。
帐篷里的小一靠在原非的旁边不说话。
原非问:“怎么了,对了,岐踹了你一脚有没事?”
小一摇了摇头,“没事,多亏他踹了,罕和木犽才能找到我,阿哥……我,没用。”他防备心不够强,中了木榉的圈套,才被人带到了祭司之地。
“以木榉的性格,不是你,就是小五小六几个,你还小,慢慢来。”原非摸了摸他的脑袋:“有没有用,厉不厉害不重要,何况你比起其它的人已经很厉害了,你是我原非的弟弟,我会为你挑选一个最好的雄性宠着你,其它的,你不用想。”一个人太过要强没什么好处,人生短短数十载,有些事情,太过较真没必要。
小一眼眶红了红,淡漠的小脸终于笑开一,一把抱住了原非。
几天过后,在祭司之地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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