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士兰色大衣,穿过医院走廊时都带着风,像一个中世纪的骑士。
杜亚伯特别喜欢叶临身上这股子别具一格的中性气质,干净利落,阴柔又不失阳刚之美。
“您还真来了。”杜亚伯站在病房门口迎接叶临,不由自主勾起嘴角。
这两人算起来也就才三天没见面吧,叶临再见杜亚伯时却能明显察觉到对方身上的变化。
“很辛苦吗?感觉瘦了一些。”叶临还没进屋,悄悄问杜亚伯。
“还好,就是没顾得上刮胡子。”杜亚伯说着抬手抓了抓下巴上的胡茬。
他这一抓,引得叶临也跟着抓了一下,他自己就算三天不刮胡子也没这么明显。少年时候他还羡慕过那些毛发旺盛的人,感觉会增加不少男性魅力,没想到杜亚伯就是这样。
叶临的拇指在杜亚伯胡茬上蹭了蹭,很扎很痒,但又有点儿欲罢不能。
“哈。”还是杜亚伯甩头才避免了继续被叶老师摸胡子的尴尬处境。
推开房门,莲姨正躺在床上喝小晗带来的汤,见到有人来了她连忙微笑着推开送到口边的勺子。
“叶老师?”林雨晗转身看到叶临,立刻放下餐具笑嘻嘻地蹦了过来。
几个月不见,小丫头换了新的发型,看着有几分社会人的味道了。
“阿姨好点儿了吗?带了饺子过来,素馅儿的好消化,您尝尝。”叶临说着,把保温饭盒递给林雨晗。
“叶老师,太辛苦您了,这大晚上的,各家都吃团圆饭呢,还把您麻烦到这儿!”莲姨抱歉地微笑,因为得了肺病,所以说话的声音很虚弱。
几人在病房里没说几句话,负责晚间照顾的护工就来了。莲姨连忙把杜亚伯和叶临赶了出来。她自知自己和小晗给这两孩子添了不少麻烦,不能让他们跟自己在病房里过年。
出了医院,杜亚伯磨磨叽叽不愿意去取车,他知道今天是除夕夜,老百姓一年中最看重的团圆夜,他不能独站着叶老师不撒手。
可他就是控制不了,就想和叶老师多待一会儿,最好是无限期地呆下去。
叶临也走得很慢,他原本的计划是陪着杜亚伯在医院和莲姨、小晗母女一起过年,现在被赶出来了,计划打乱,似乎也没什么理由再一起腻着。
“你那些小宝贝儿缺你一晚上没事儿吧?”突然,叶临开口像抓住了什么灵光,同时在杜亚伯肩头亲昵地拍了一下。
“啊?”杜亚伯一时拿不准叶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敢贸然回应。
“去我家吧,我妈做了一桌吃的,小萌你也认识,童童也在。”叶临说完微笑着等杜亚伯回话。
杜亚伯明知道这种日子,自己一个外人去不是很好,却又忍不住有点儿向往。
小时后在杜家,大伯母总嫌自己晦气,到了春节那天,很早就张罗着带一家人去娘家过节。而莲姨也会休一年中少有的假期,带着小晗回千里之外的老家。
吃莲姨提前包好的速冻饺子、看春晚、听邻居家的炮竹声,是他对春节的全部理解。可真正过年的滋味儿,可以说是从未品尝过。
“去吧?”叶临索性停下来等杜亚伯回话。
杜亚伯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再抖抖肩膀,问:“不好吧?”
“这有什么……真是……”叶临看出杜亚伯的犹豫大多还是想去,便不再多说,直接推着他去取摩托车。
“我今天打车来的,还得坐你的摩托回去,上次的路你认得吗?”叶临一路跟在杜亚伯身后,还没等杜亚伯跨上摩托,便轻车熟路地坐上了后座。
在停车场昏暗的光线里,叶临看不清杜亚伯什么表情,但他知道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叶临出门的时候说不回来了,差点儿把老太太给气个半死。她辛辛苦苦做这么大一桌菜,就是图个团圆吉利。桌上少一个人吃饭算怎么回事儿。
这会儿听楼道里自己儿子和别人说话,话语间还带着嬉笑,不由得舒展眉头拿耳朵贴着防盗门板听。
“咚咚咚”的敲门声震得老太太耳朵发疼,她连忙整理了一下情绪,调整出一个和蔼可亲的微笑,把门打开。
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
老太太明显是愣神了。
叶临伸出五指在老妈面前晃了晃,见对方没反应直接冲屋里喊:“童童快看谁来了?”
正跟着电视里的舞蹈节目跳舞的童童一听这句,连忙飞奔过来看。见到是杜亚伯,立刻一个飞扑抱着杜亚伯的脖子就不撒手。
“漂亮哥哥,你果真来了。”童童把小脑袋埋在杜亚伯的肩头,小胖手揪着对方的耳朵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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