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成齐与邱功等人的说话,韩易心中犹如潮起潮落,混乱不已。零九九千金?去年黄巾蛾贼在汝南劫掠了一县之地,万户之民的所有家财,方才聚齐起九千金来。而且是金、银、铜币、丝帛的总和,决不会如自已这般全是黄金。
九千金能干什么?灾荒之年不算,平常年景的一石粮食价值一百五十钱至二百钱左右。丰年更贱,三、五十钱一石粮也曾卖过。即使是按二百钱来的计算,那九千金就可买四十五万石粮食,足够五、六万大军食用一整年的了。
没想到自已本想成为一名安定天下的好官,却先成为了一名贪脏的污官,这可真是志向与现实大大的相背啊。望着得意洋洋的邱功等人,难道要喝斥他们,再将黄金上交吗?自已可不是如此的愚人,邱功他们一心忠诚自已,自已如何能抗据?
罢了,罢了,污官就污官吧,反正世事如此,就连汉帝也污,就怪不得自已也同流合污了。大不了在为官之时,私财公用,到犷平县之后再造福于民吧。
邱功上前禀道:“主人,我等要前往渔阳郡,那有两千余里之遥。这九千金九大箱的财货太过惹人耳目了,不若分成二百斤的小箱收藏,再沿途购买一些什物掩人耳目如何。”
韩易点点头,说道:“好是好,只是如此一来,光是财货就得用上四、五十辆马车来装载,再加上其他什物,就需上百车了,如此照样会招人耳目吧。”
邱功笑道:“无妨,我思得一计,只需累及主人的名声及可。”
韩易问道:“何计。”
邱功说道:“听闻犷平地近塞外,有专门与塞外边民交易的马市。塞外之民什么都缺,只要从中原运一些什物过去,必大得大利。主人曾为商贾养子,自然知晓此情。于是上任之时携带百车各地的什物前往犷平贩卖,欲得大利……”
韩易点了点头,邱质随同邱庆贩卖北地良马多年,而邱功是邱质之子,能想到此策很正常。而且此策不错,必可掩人耳目,只是在声名上有些不太好听罢了。行此等事的,多是一些贪官污吏之属。不过自已好像也比他们强不了哪里去,同是一丘之貉罢了。
车腊突然插言道:“那个,主……主公,此策虽好,却无人护送啊。”
韩易看了看车腊,说道:“那我们先慢慢前行,车老你回召陵帮忙我召收五百护卫前来护送,如何?”
车腊展言一笑,初始的时候,主公二字还叫不出口,此时既然叫出了,便就彻底的放开了心怀,主动的为韩易出谋画策说道:“主公,人手不可过多,因为我等对外传扬的,是一百车各地的什物。在中原不值什么,只在塞外才会值钱,无需动用太多的人手护送。只需一百人赶车,一百人押运,共二百人至二百五十人即可。”
韩易点点头道:“此是老成之言,俗语中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还望车老能多多的为我出谋画策才是。”
车腊捂须而笑,却又慌忙的抱拳称是。韩易想了想,于是派出车靖、成齐、周戈、楚护四人返回汝南召人。余人则先取出被邱功等人藏在白马寺外不远处的财物,先行一步。
至于一直留在白马寺养病,与了解自已到底所中何术的高览,此时也一并的离去。只是高览在寺中待了一月时间,也依旧没有弄明白原因。听闻玄明则在被审问清楚之后,不等官府行刑,便自我的圆寂而去,直叫韩易感叹不已。虽然没与玄明有过深交,却知此人定是一位大德良才,只是受累于其师被诛了。
韩易一众人行至延津,稍等了几日。车靖、成齐、周戈、楚护便各带来了五十名,曾经跟随过韩易征战的壮士。他们听说韩易欲要招收宾客护从,于是纷纷的报名弃家前来。半月后,双方终于在延津再度的相会了。韩易却惊奇的发现,田棕与邓当也一同跟着来了。
田棕是因与韩易作证,而被田氏宗族所排斥,又因无处可去,便听从了成齐的相邀,于是跟着一起来了。田棕的性格虽然阴郁,但多是被其族人所压抑之故,倒非他本身如此。
田棕的几次大义相助,韩易无不感念于心。今次来投,韩易大喜过望,将田棕奉为上宾。只是田棕见车腊都认了韩易为主公,不敢托大,也随了车腊认韩易为主。
至于邓当,却是被爱妻所驱赶出来的。邓当因为爱妻小产,而顾念爱妻,拒绝了韩易的邀请。其妻得知后大怒,怪邓当为了自已一介妇人,而拒了恩人的邀请,更推了讨征黄巾蛾贼的大事。骂邓当不知恩义,要与之离异。邓当大恐,只得随了爱妻之言,紧追着韩易而来。
韩易等人闻言大笑,说来邓当也算是位悍勇之辈,却对家妻如此的爱护与畏惧。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之后,便是对邓当之妻吕氏的肃然起敬了,此真良妻也。
渡过黄河,韩易一行又在邺城停留了下来,听闻常山国中发生了变乱,天道将军的部属张牛角变乱,领着数万大军离开了常山国,攻打巨鹿去了。战争已经开始了半月,不过常山国的天道将军似并无反意,只是与赵国的边境加强了军士巡逻,轻易不让人进入常山国。
巨鹿郡有大战事,北上的道路已绝,虽可走渤海郡入幽州,但路途却远了上千里。韩易本就要前往常山国的,此时陆平未返,于是派出了成齐前往常山国传信,希望能够与付薪一会。
等了数日,终于等来了陆平、成齐领着付薪的下属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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