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自大吗?少忘尘说不清。
可即便只有那远远的一眼,少忘尘还是不觉得九殒是款我刚自打的人,甚至给他一种城府极深的感觉,如渊似海。
“罢了,现在纠结此事也毫无意义,你我修为还弱根本不可能与他对峙,只要罪天司在这等魔祸之下能够安然度过即可!”少忘尘摆摆手,说道。
少挽歌便点了点头,很是赞同。只不过立即又道:“可是现在这罪天司也没有谁敢惹啊?我想就算是哪位地魔主,对于东来阁还是有些顾忌的吧?”
“很多事情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单纯,若是按照常理,自然不会有人来犯,可是我与兄长他们商议过,都觉得若是继续让罪天司驻扎在聊城,即便这次罪天司能够帮助聊城度过这魔灾,恐怕到时候也要过河拆桥,反过来要对付罪天司!”
“他们敢!”少挽歌顿时气哼哼地叉着小蛮腰,撅着小嘴道:“如果他们这般恩将仇报,便将他们都灭了!”
“修口!”少忘尘揉了揉少挽歌的小脑袋,道:“此话说不得。何况你知道我不可杀生,说此话也是毫无意义。”
“你不能杀,可是我能杀!”少挽歌顿时冷哼一声,一身磅礴气势陡然释放出,惊起林中落叶纷飞,十分壮观。
“你这又是作甚?”少忘尘皱了皱眉。这段日子他一直疲于奔波,倒是将少挽歌的心态忽略了许多。不过他之前就发觉,少挽歌的心态仿佛很是暴戾,对,是暴戾,这已经不是娇蛮了。
少挽歌抬头看了一眼少忘尘,眯着眼睛说:“公子不必认为我这心态有什么不好。佛是佛,我是我,我心中的佛是你,你便是我的佛,我便追随你。佛门的和尚为他们的佛舍身就义为大义,我为你保驾护航也没有什么不对!我说过,我就是你打人的手,杀人的刀!你不能杀人,让我来!就让天下罪业归我,天也好,地也好,对我好的人就唯有你,那我便要守护你到最好!”
少忘尘震慑无比,看着少挽歌,她分明还如从前一般娇笑,脸上的婴儿肥依然未褪,稚气未消,可是为什么看着,看着,就仿佛觉得,她此时已然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之人?
他忽然心头有一丝罪恶感,分明是那般可爱的小女娃,分明是天真善良的小妹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等惊人的心思?
是从她接触修炼吗?
还是从她在书楼之中接受了业火红莲、地藏王的传承开始?
他说不清,只是心头忽然一痛。
也许,这一切该归罪于他。若非他横插一手,将她从他父亲手中抢来,也许她现在会过的很苦,但未必会离了初心。可是这样错了吗?他不知道,只觉得愧疚。
看着她如今坚毅的眼神,宛若金刚怒目,头顶的莲花却无比的圣洁,宛若法相追随,看似圣洁,却总觉得叫人悲伤。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他不知道说什么。
劝阻吗?没有劝过吗?最终还是,自己对她关怀的太少。他轻轻一笑,拉起少挽歌的手,说:“走吧,你要保护我,我便负责让你少杀人,少造业。”
少挽歌便笑了:“嗯,这样便好!”
也许最好的教导不是劝阻,而是,我拉着你的手,与你一同走。
两人来到了当初记忆中的精灵遗迹,举目望去,四下一片苍凉。
野风再也没有树叶的点缀,只能“呼呼”作响,地上的落叶如枯叶之蝶翩翩飞舞,却终究没有停脚的地方,就仿佛,此地的生机,被剥夺殆尽,再也没有生命的痕迹。
“哎这魔族实在可恨,一来,便是万里荒废”少忘尘叹息一声,对此地的感慨不言而喻。
少挽歌则轻轻一推身旁的一根树木,那木头好似十年黄梅季所产生的腐木,稍稍一碰,便化作寸寸断木掉落在地上,摔成碎块。
“不仅荒芜,更是死气沉沉。”少挽歌闻着那腐木所散发的腐朽的味道,不仅皱了眉。
少忘尘极目远眺,总觉得此地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
见少忘尘不语,少挽歌便问道:“公子,你怎么了?在找什么?”
“说不好,总觉得此地没有那么简单。我想,应该是当初的青铜巨门的关系。此地既然能够让精灵遗迹留存数万年,那就肯定不是区区魔氛就能够一笔带过的。何况,就连帝江对那青铜巨门慎重无比。”少忘尘拉着少挽歌,朝着自己感觉往一个方向走去。
“嗯,我记得当初是我先胡乱跑进了那精灵遗迹的,虽然此地已经荒废成不成样子,但还是记得,的确应该是那个方向。”少挽歌也道。
又寻找了一会儿,少忘尘好似感受到什么,脚步渐趋渐快,甚至小跑了起来。少挽歌约莫感觉到少忘尘应该是感觉到了什么,也没有发问,只是跟随在他身后奔跑。两人的手从未放过。
“啊!这是!”
终于,少忘尘在满地枯黄一片之中,捕捉到了一抹绿意。那绿意如此微弱,却是生命的象征,仿佛是希望的黎明。
少挽歌也是瞪大了一双眼睛,抬头看了少忘尘一眼。
“是精纯无比的木之灵气!”少忘尘终于知道是什么在催促他。
他的木之灵气几乎就是来自于精灵遗迹的香椤古树,固然最后还有些许补充,但依然是以那些灵气为主。而且他对木之灵气的操控里也是最为熟悉,无论是屡次战斗,还是用以医治,都是以木之灵气为主,其他灵气为辅。因为木之灵气是生命的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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