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莫要如此,错不在你,快些起来,快些起来,陆爱卿,此事你可有眉目?”汉帝刘宏见不得张让这副样子,赶忙出声劝慰。
陆康微微抽抽嘴角,“陛下,听常侍描述,这大火水扑不灭,反而有越扑越涨之事。”
“是的,是的,陆大人说的极是,却是越扑越涨。”张让听到陆康的说辞,不顾带着鼻腔的匆忙插口说道,想要借此洗脱自己的罪责。
“陛下,微臣以为,此时定是人为,以微臣所知,这火势越扑越大,极有可能是因为其中有火油。”陆康被张让打断,心中虽不爽,但还是继续说道。
“火油?”汉帝读着这两个字,细细的琢磨着。
下面群臣听到火油都在小声的议论着。
张平听到火油二字一怔,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陆康所说的这火油应当就是石油了。照此说法,那定是**无疑,在皇宫里倒火油放火,这是想干什么?要说谋反弑君,那直接去烧皇帝寝宫好了,何必烧没有多少人的南宫?
说道这就不得不说说这雒阳皇宫的构成。雒阳皇宫分为内宫和外宫,而其中内宫又分为南北两宫。南北二宫以城门甬道相连,南宫比北宫略大。北宫为后宫,是汉帝及后妃所居之地。南宫南面为汉帝处理政务、北面为东宫太子及诸皇子所居之地。而南北两宫之外为外宫,其中紧挨着南宫南面就是目下朝会所在的德阳殿,而其一墙之隔便是太尉府衙、司空府衙及司徒府衙所在之处。其外再围以城墙,便是整个雒阳皇宫。其外宫有八门,其中北面两门为夏门和谷门东面为上东门、中东门和耗门西面为上西门、雍门和广阳门南面为津门、小苑门、平城门和开阳门。
此次着火的乃是南宫南面汉帝处理政务的灵台殿、乐成殿以及皇子所居的章德殿、和欢殿四座大殿。这四殿居于南宫东侧,灵台殿在南,乐成殿居其北,章德殿居乐成之北,和欢殿在章德殿西面。
着灵台、乐成殿晚上是无人的,而章德、合欢二殿乃是未来东宫所居,此时也是无人居住,只有黄门宫女时常打扫。而这没有人的宫殿起了火,实在是一件不得不让人生疑的事情。
“哼,廷尉、宗正何在?”汉帝刘宏一拳捶在榻上。
“臣在。”作为宗正兼大理寺卿的刘虞和廷尉崔烈站了出来。
“着你二人严密彻查此事,务必要查出是何人所为,如有发现,立刻报朕。”汉帝脸上已经怒气腾腾。
“臣遵旨。”刘虞领命,但其眉头深皱,显然他并不想蹚这趟浑水,只是汉帝吩咐,却也是大理寺职责所在,不得不解,因此顿现愁容。
“臣遵旨。”崔烈倒是眼珠一转,向左侧众臣扫了一眼,嘴角微斜,露出一抹笑意。
“陛下,如今这灵台殿、乐成殿、章德殿、和欢殿四座大殿尽数焚毁,还请陛下颁旨修缮重建。”张让出言说道。
“嗯,准了。将作监何在?着你负责一应修缮事宜。”
“臣领旨,只是陛下,”将作大将郑兴踌躇了半天,有些为难的看着汉帝,“陛下,只是这修造宫殿所好着甚巨,不知这银钱?”
“让司农府拨款于你就是。”汉帝无所谓的说道。
“陛下,臣有奏,”大司农周忠站了出来,“禀陛下,我朝年年灾祸,各地税负锐减,且还需赈灾发放粮草银钱,去岁又是剿灭匪患,现在还要平定西凉叛乱,皆是所耗甚巨,国库实在是已不堪重负,现下国库已近亏空,实难再有余款拨给将作监,还请陛下明察。”
汉帝闻言皱了皱眉,知道周忠所言属实,他又向张让看去。张让见了,又哭泣的说道:“陛下,这南宫乃是陛下离政之所不可不修啊。”
汉帝摸着下巴手指在腿上轻敲,“如今国库空虚,众卿可有何办法填充国库啊?”
下面朝臣听了左右相顾,有的面露思索,有的故作不知,却无一人接话。汉帝刘宏在群臣中扫视,最后不得不主动问询:“卢爱卿,你为尚书令,可有何方法啊?”
这卢爱卿非是别人,正是当初剿灭黄巾的中郎将之一的卢植,只因其徒刘备的拜把兄弟张飞打了前去督军的常侍,被十常侍所记恨在心,在汉帝面前告了一装,将卢植免职收监。如今剿匪完毕,皇甫嵩、朱儁得封将军,连董卓也有任命,汉帝也不好厚此薄彼,因此封了卢植尚书令,统管尚书台。
要说尚书台乃是实权部门,统管朝中一应大小政务,多由太傅或太尉兼之。只因太傅袁隗自称老迈,精力不济,虽未告老回家,但也无法兼任尚书令,因此才便宜了卢植。
卢植见汉帝问话,却不知如何回答,让他谈经论道行,让他带兵打仗也还凑合,但让他想法子挣钱,实在是有点为难他了。卢植嘴巴张了张,实在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开口道:“禀陛下,臣一时还未想到,且容臣再思考一二。”
汉帝有些失望,有将头转向杨赐问道:“司徒大人可有何高见?”
杨赐睁开眼睛,摇了摇头,“老臣昏聩,实不知,国师一向足智多谋,陛下不若问问国师大人?”
张平听了却是暗骂,好你个杨赐老儿,自己答不上来,就把球踢到我这来,真是无耻之尤。
汉帝却是像抓到了稻草一般,脸上带着笑意的看着张平。
张平见了汉帝期盼的目光,脑中急转想着如何才能筹钱,然后硬着头皮答道:“陛下,臣倒是有一法,只是不知当讲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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