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三上半学期的时候,有一天,鱼露跑来对我说:“喂,我要开咖啡店了。”我本来以为她只是心血来潮,嫌学校里的生活太单调自己无聊地yy一下,结果一个月以后,她真的领我去看了她刚装修一新,位于师大附近一家书店旁边的咖啡厅。
那家咖啡厅的名字叫luz。
她告诉我,在法语里,这是光的意思,还叫我帮她想一想中文音译应该怎样才显得唯美一些。
“露诗吧。”
我当时是这样告诉她的。其实我那会儿正在玩当时新出的一款网络游戏魔兽世界,十分想告诉她叫“炉石”的……
所以说,算起来的话,这家店还是我命名的!
我在扶桑留学的这两年多的时间里,鱼露究竟干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为什么这露诗咖啡都开到台北来了?
“呵……主人,你怎么了?”
阿墨大概是感觉到了我僵直的身体,从我的脖颈处抬起了方才深埋其间的额头,问。
回忆被浓媚的言语所打断。我的心里翻覆着所有事情的可能性,她家庭出资?还是……她傍了更牛逼的大款?
到底是曾经在我怀抱里留下过欢笑和眼泪的女人,想到这种可能性,我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起来,搂住小师姐盈盈一握的小腰说:
“走,我们再回去刚才那里一下。”
“咦?”我反常的语气和神情,已经和我灵肉交缠过的阿墨怎么会感觉不到,“亲爱的,为什么你看到这家装修了一半的咖啡店,就变成这样子了?”
“少罗嗦,你跟我走就是了!”
这大概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真正用这样的语气和阿墨说话吧(之前都是演的)。讽刺的是,女王殿下一心想要的“男人”的感觉,竟然是被另一个回忆中的女人所激发出来的……
于是在十分钟以后,我又出现在了t.u内场窄门里那个奇怪的会议室中。
李柯看我的眼神比刚才更带上了一种玩味的意味,用手只住下巴微笑着说:“不得不说,金君,你是极少数打搅过我做戏计划的人其中一位。我越来越觉得有趣了。”
我***也觉得很有趣,这趟台北之行,竟然碰到了这么多意料之外的事。但我实在没心情和李柯再扯蛋了,开门见山地直说道:“我想拜托李先生查一下tu对面那家咖啡厅的老板是谁,还有这个公司的详细资料。”
“金君,你一副急躁的样子,这家店的老板不会是以前欠你钱的人吧?”李柯撇了撇小胡子,“呵呵,开个玩笑。关于这家咖啡厅的事情,并不用另外去查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
我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李柯当然看出了我的疑虑,依旧不疾不徐地用那腔调怪异的扶桑话继续说下去:
“我是个闲人,所以周围冒出来的新事物,我多少都会去关注一下的。这家咖啡店的所有者是露诗集团,一条新成长起来的跨国餐饮小鳄鱼。这个集团的主席……好像也兼任他们的第一执行董事,是个女人,名字叫鱼露。”
……果然是她,果然……我这一刻的心情真的就像是打翻掉的五味瓶,很难说出其中的滋味。
两年,我本来以为我已经算小小的成功了,可是跟她比起来,依旧别如天壤。这个女人……
“她不仅找到了台方的合作商,最近更是把矛头指向泰国,准备在曼谷拓展业务了。”李柯仍然保持着他那令人无法测度的微笑,“呵呵,但是她并不能算得上中国年轻人创业的楷模,这其中她家族的帮助占了很大的比重。”
李柯总是这样说话。入侵北都集团中心资料库在他的嘴里是“小打小闹”,而他说“多少都会关注一下”,差不多该是把鱼露的八倍祖宗都查了一遍吧!
不过,这个问题刚好是我人生中的谜题之一,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她家里是做什么的?”
?
绳师 二三十。苍狼与白鹿
爱情对我而言并不是必需品。——鱼露
这就是你的结吗?——阿墨
海连天走不完,恩怨难计算,昨日非今日,该忘。——辛晓琪
我知道我现在有些失态。像李柯这样的人精加怪物,当然一眼就能看穿我正带着一种异样的情绪在和他交谈,金丝眼镜的镜片后面已经酿满了笑影。
“金君,这位鱼露小朋友你认识吧?失散多年的儿时玩伴?”他似乎瞥了一眼一直偎在我身侧,并不吭声的小师姐,“那我简单和你说说吧,不过关于她们家可不像我,那些事情知道的人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随即,他立刻将音调怪异的扶桑话转换成了吐字含糊的中文:“要详细解释他父亲的工作,实在太复杂了。我跟你打个比方,在‘彩虹’里有这样一个说法,整个东半球有三把枪,而她的父亲是其中一把枪的扳机。这把枪的名字叫做北方重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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