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来了!”
我盯着井口,根本不敢眨眼睛,拉上来的锁链越来越长,院里的寒气也越来越重。
哗啦!
随着最后一道清脆的响声,一颗苍白的骷髅头被拉了上来,院里的温度低到了一个极点。
一道鬼影陡然从骷髅中蹿出,冲向张芬,连带着锁链也跟着飞了过去。
“啊!”
张芬尖叫了一声,眼中第一次出现了绝望之色。
那道透明的鬼影直接灌入张芬的身体,漆黑的锁链也随后赶到,绕着张芬的脖子,缠了一圈又一圈。
“嗬嗬!”
张芬挣扎着伸出手,想要拉开锁链,伸到一半就僵硬那里,双眼随着锁链的不断缠紧,向外凸出,舌头也跟着吐了出来。
“我……不会……白死……的……”
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张芬的头发出咔哒一声,歪倒在一边,没了气息,地上原本还在颤抖的蛊虫也猛地挺起身体,发出一声脆响,爆成了一滩烂水。
“妈的!”
我被吓得一哆嗦,不明白怎么井下的东西出来把张芬干掉了,这里最应该被针对的应该是张茉吧?
张芬死之前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不会白死,难道有人来给她报仇?
她嫁入张家二十多年,难道就是为了折磨张茉,为了复活她那个鬼儿子?
“轮到我了吗?”
张茉这时喃喃着,将目光投向了我,哽咽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哗啦!
锁链这时再次抖动,二十多米长的锁链一点一点的拉伸,拖拽出来的竟然是一名名形态各异的死人。
有些奇怪的是,这些人长的都有那么几分相似,就好似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爸!”
张茉突然叫了一声,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顿时明白了,锁链上的这些死人,全都是张家的人,一百多年来,每一个张家人的归宿都是相同的。
他们全部被拉入井下,日日夜夜受到煎熬折磨。
“对不起!”
面对着那颗骷髅头,张茉深深鞠了一躬。
“夺我家业,害我身亡,是一句对不起可以了结的吗?”
锁链顶端,一个穿着长袍的中年人出现,咬着牙说道,“一百多年啊,你说我到底有多恨!”
“你们张家以为夺了秘籍,拿了我的家业,占了我的祖坟就可以和我一样和阴人打交道,大赚死人钱,没想到会在三年内全部暴亡吧?更没想到,死后会被拖入井下,日日受我的鞭打折磨吧?”
“死?没那么简单,你以为可以瞒过我,你八字全阳,阳年阳月阳时出生,是罕见的纯阳之体,你想要用血帮助他们解脱,做梦!”
中年人残忍的一笑,锁链一勾,将张芬的尸体拖拽入井内。
“你要折磨我们到什么时候?”
张茉脸色巨变,崩溃了。
“一切才刚刚开始,你不是结婚了,还怀了孩子吗?我要你们张家生生世世受尽折磨,永世不得超生!”
中年人残忍的一笑,拖着锁链,重新迈入了井内,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我和张茉,呆呆的站在院子里。
“为什么?为什么?”
张茉瘫在院子里,无力的捶着地面,无声啜泣着。
我长出了一口气,除了张芬,整件事情已经大体清楚。
民国初年,张家逃荒到东北,卖入王家为奴,因为眼红王家的财富,勾结土匪,灭了王家,夺了王家的产业。
因为王家赚的是死人钱,干的是和阴人打交道的勾当,张家将王家的当家人沉入了井内,铁索拦井,又在上面盖了一座石磨。
只是张家没想到的是,报应来的太快,诅咒来的太强,张家的男丁不但在三年内接连暴亡,还背上了阴铺这个负担。
一百多年下来,张家更是死的只剩下张茉一个人,她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解脱,既是让自己解脱,也是让张家人的灵魂解脱,可惜没有实现。
想明白这些,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张茉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的,我在她的心里又是什么地位呢?
“起来吧,茉茉!”
我上前将茉茉拉起,对她我根本恨不起来,她也是一个可怜人。
事情也没有结束,一切才刚刚开始,阴铺还要继续开,井下的王家人还会继续报复我们。
张茉任由我将她拉起,只是痴痴的看着漆黑的井口,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走吧,我们回家!”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马上就要天亮了,继续在这里呆下去,根本不会有任何结果。
井下的那个王家人,说白了就是一个怨气极其重的鬼,以我和张茉的能力对他无能为力,但是总有人能对付他。
以前不清楚情况,我们无处下手,现在有了目标,一定有办法解决,不然的话,无论是张茉,抑或是她肚子里面的孩子,都不会有好下场。
我可以肯定的是,在她们娘俩出事之前,第一个死的一定是我,毕竟阴铺是我在打理。
简单收拾了一下,我开车带着张茉离开了富裕村,至于老宅里面的烂摊子,就留给那些村民了。
我很确定,他们不会报警,毕竟是他们将我放入棺材内,差点活埋我,而且张芬的尸体没见到,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回到家,安抚好张茉,哄着她睡着,我立马拿出手机给小姨打电话。
别看小姨贪财,真才实学还是有的,立香堂帮人看病,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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