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以后,他们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才是最奇怪的!”
张茉眼中带着一抹惊疑,“直到这两次你被设计,我才发现,原来他们也不是万能的!”
“所以,你才决定反抗?”
我终于明白张茉为什么改变,她看到了希望。
“嗯!”
张茉点点头,说不是她不告诉我对方是谁,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又是什么势力!
每次见面,都是对方主动找上来,最重要的是,对方每次来,都很巧。
比如说中蛊,头天中蛊,第二天对方就送来了解蛊药方,还有我们的婚礼,也是如此。
“别担心,日子还长!”
我将张茉搂入怀中,不断安慰着。
阴铺店主的身份是我的一个护身符,只要有这层身份在,我暂时是安全的。
解开了心结,张茉彻底敞开了心扉,将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
比如这次的婴灵,那个小姑娘之所以选择她,和她的体质有很大关系,她八字四柱全阳,属于纯阳之体,对于仙鬼之类的灵体有先天上的优势。
所谓孤阳不长,如同她这种体质的人很难怀孕,一旦怀孕,肚子里面的胎儿便叫灵胎。
所以那个势力才会在她的肚子里面打入一道邪气,想要培育灵胎,所以那个小女孩才会选择她。
“对了,赵红军很可能是外八门的人!”
说道最后,张茉好似想起了什么,突然从我的怀里起来说道。
“什么外八门?”我疑惑的问道。
张茉掰着手指说道:“过去旧社会有五花八门的说法,也就是俗称的下九流!”
这八门分别是一门巾——算命占卦之人;二门皮——卖草药的人;三门彩——变戏法的人;四门挂——江湖卖艺人;五门平——说出评弹者;六门团——街头卖场的人;七门调——搭篷扎纸的人;八门聊——高台唱戏的人。
“那个赵红军,应该就是七门调的搭篷扎纸的!”张茉最后猜测道。
“也就是说,旧社会的那些所谓的门派很可能没有消失,只是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我推测道。
“没错!”
张茉点点头,表示同意,说这八门现在应该都在捞偏门,活人钱死人钱都赚。
就如同赵红军,明面上代孕中介,暗地里倒卖小鬼,无论是哪个生意,都是一本万利。
说赵红军是七门调的,最主要的证据就是那个扎纸替身,一般人根本扎不出那么活灵活现的扎纸替身。
而且做代孕倒卖小鬼这种生意,有失天和,早晚要遭报应,除了捞偏门的外八门,根本没人愿意干。
聊到最后,张茉沉沉的睡去,我小心为她盖上被子,出门去店里。
大傻在店里睡得正香,我简单交代大傻几句,让他看好店,便开车去小姨那,想要到她那打听一下。
出马仙一般都是一代传一代,短的几十年,长的数百年,而且仙家自有一套管理体系,根本不可能是那几方安插下的棋子。
仔细算起来,小姨虽然死要钱,但是论起可靠,还得是她。
“哟,这不是我大外甥吗,知道小姨不行了,有事也不找我了!”
一进屋,小姨就阴阳怪气的。
我知道她这是和我怄气,这两次我都是和春华姐直接联系,没和她联系,便堆着笑脸道:“你是我小姨,有钱我肯定让你先赚!”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
小姨白了我一眼,递给我三炷香道:“来,给老仙上香,压点堂口钱!”
接过香,我亲自点燃,插入香炉内,又摸出一张红票,放在了堂子上,钱刚放下,就看见一个尖嘴小眼睛的老太太对我点了点头。
“老仙好!”
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好,小姨一惊,上前一把拉住我,问道:“你能看见老仙?”
“能,我开了天门!”我点头应道。
听到这句话,小姨彻底不淡定了,绕着我转了好几圈,连说不公平,说她顶香出马二十多年,才开了天门,我一个小年轻,这才多少天,就开了天门。
我没敢说我连开了四门,要是说了,我估计小姨得气死。
“说说吧,这几天都发生什么了?”
半响,小姨终于平静下来。
我仔细想了想,将这几天的经历说了一遍,连开四门的事也跟着坦白出来。
刚说完,供桌上的那个尖嘴小眼睛的老太太就跟着蹦了下来,叫嚷道:“连开四门,你还没死?”
一边说,一边绕着我转圈,然后就开始吧嗒嘴。
我有些不适应,那天在三门集,这个老太太的本体我可是见过的——一只小猫大小的大老鼠。
“当我灰家的出马弟子吧!”
在我身边闻了又闻,嗅了又嗅,老太太突然抓住我的手,那一对小眼睛冒着精光对我说道。
我张了张嘴,想拒绝,看她这幅样子又怕拒绝会惹怒她。
“阴铺,阴铺!”
小姨悄悄张了张嘴,对了两下口型,没出声。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有些不舍的看了我一眼,转身钻到香堂内,消失不见。
“你想知道什么?”
老太太一消失,小姨立马恢复故态,翘起了二郎腿,大拇指搓着中指和食指,那意思很明显,钱不到位,消息也不到位。
“张芬的背后到底是谁?”我首先问道。
听到张芬,小姨眼珠子一转,四处望了望,又跑到香炉前捏了一小撮香灰,洒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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