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看出来,今日这临街的座位上,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除了放置了奇怪的垫子。
他们心里便明白,今日,之所以临街座位先被占满,大约就是和这个奇怪的垫子有关。
虽然后来的这些客人也有好奇心,只是座位都已经被占满了,他们也只能做罢,挑选别的座位去了。
到了中午的时候,那些坐在临街位置的客人终于深刻体会到了这垫子的好处。
这垫子的好处,远远不是舒适二字可以表达的。
坐在普通圈椅上下棋,坐上半日之后,这腰啊,背啊,都酸痛不已,连尾椎处,都会不适感。
对于一些上了年纪的客人来说,这么坐上半日,就坐不住了,必须要走动走动才行,或者干脆回家躺在榻上休息。
可是,坐在这个垫子里,坐了半日,人也不觉得累,腰背的酸痛也几乎没有,真是让人赞叹。
在中午的时候,有一个坐在临街的老年客人,看到正在大堂里走动的苏承庭,便压低了嗓门,喊了过去。“苏掌柜啊。”
苏承庭听到有客人喊他,便立刻走过去。
“来咧,您老有什么吩咐?”苏承庭问道。
“苏掌柜啊,”老者拍了拍垫子的扶手说道,“今儿,你们棋馆靠街的座位,都安了这垫子了。”
苏承庭笑道:“您老说的没错,这些垫子正是今儿一早安上去的。”
“这垫子不错,”老者点点头。
“嗳,”苏承庭礼貌的微笑着,回答起来,虽然带着市井的圆滑,但是态度不卑不亢,颇有棋馆大掌柜的气度。
“说起这垫子,……这垫子很不一般,还有些说法,”苏承庭说道。
“哦?这垫子还有什么说法?”老者问道。
老者问话,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
很多人对这垫子本就好奇,这会儿,听到苏承庭和老者的对话,便纷纷侧耳听过来。
苏承庭清了清嗓子,没有压低嗓音,他的声音在安静的棋馆大堂里,分外清晰。
“这垫子是有个名字的,”苏承庭说道。
“什么名字?”老者问道。
苏承庭微微一笑,说道:“您老看看这垫子,形状贴合着圈椅,形成一个半圆;颜色又是牙白嫩黄混织的,泛出来又淡雅又柔和的光泽,这模样,就像夜里,天上挂着的一轮半月。
所以啊,这垫子的名字就叫半月靠垫。”“苏掌柜,您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垫子看起来果真就像是一轮半月。
这名字好听,雅致,”老者说道。
苏承庭接着说道:“不止是名字好听,这半月垫的好处,您老应该已经体会了吧。”
老者默默点了点。
“这半月垫用上好的锦缎做面料,里头放置了充足的棉絮,人坐在里面,这个垫子可以把整个人都包在里面。
软软的垫子,托着腰,托着背,托着手臂,人坐在里面,便会觉得十分舒适。
这舒适还不是一时的,而是可以延续许久,就算坐久了,人也不会觉得很累,腰背也不会酸疼,”苏承庭说道。
“这倒是,”老者说道,“我这老腰,坐久了就会酸,往日来这珍珑棋馆,我只能下一盘棋。
下完一盘棋,就必须站起身,走动走动。
但是今日,我竟然在珍珑棋馆坐了半日了。”
“您老,今儿下了几盘棋了?”苏承庭问道。
“今儿下了三盘棋了,”老者答道,“要不是这会儿已到了中午,要回家吃饭了,我还能再在这棋馆里多下几盘棋。”
“看得出来,这半月靠垫给您老用,再适合不过的。”
苏承庭把两人的话题又拉回到半月靠垫,接着说道,“您老有所不知啊,这半月垫啊,现在整个京城,就只有我们珍珑棋馆有,只有在我们珍珑棋馆里才能坐到这半月垫。
呵呵,说句大不敬的话儿,这半月垫,只怕是连宫里头都没有。咱们珍珑棋馆是头一份儿的,到现在也是独一份儿的。”老者应道:“原来如此,这半月垫坐起来真是舒服,若是老夫现在要去吃饭了,还真不舍得起来。”
苏承庭哈哈一笑道:“下棋重要,身子更重要,为了下棋,耽搁了吃饭划不来啊。
您老喜欢这半月垫,改日再来棋馆坐坐。
到时候,饱着肚子过来,下下棋,喝喝茶,坐坐半月垫,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
“恩,苏掌柜说的有理,”老者说道,“行咧,那我现在就告辞了,去柜面结了帐,就先回家吃午饭去。”
说罢,老者便从椅子上,起了身,回头又朝这半月垫留恋的看了一眼,离开了座位。
“您老走好,”苏承庭道。
这老者刚刚一走,立刻便有人走过来,坐在老者刚刚坐的位置。
经过苏承庭的一番介绍,这临街的座位越发的抢手。
临街的座位一有人离开,便立刻有人坐上去。
棋馆大堂之中,别的位置偶尔会有空闲的状态,但是临街的位置,永远都是有人坐的。
还有不少客人,一直都没有抢到珍珑棋馆靠街的位置,便想着,改明儿一定要早点来,要一大早来,趁棋馆没开门的时候,就到棋馆门口等着。等棋馆开了门,他们就可以进棋馆,抢到半月靠垫的座位,也好尝尝坐这半月垫是什么滋味的。
中常分馆两楼的楼梯转角处,宁仪韵和乔安龄并肩而立。
宁仪韵偏了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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