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还停在吕府的门口。
宁仪韵上了马车,乔安龄还坐在马上等她。
宁仪韵勾唇浅浅笑了笑,坐到他身边:“吕玉兰的事情,多谢。”
乔安龄轻轻吐出一口气,淡淡:“你我夫妻,说什么谢?”
“吕家的案子已经判下了,现在临时又临时改了,你如何交代?”宁仪韵问道。
乔安龄默了一默:“无妨,我自有法子的。”
“嗳,”宁仪韵点了下头,握住乔安龄的手:“安龄,方才我提到你的身世,抱歉,是我一时情急之下,才......”
乔安龄反握住宁仪韵的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你的用意我自是明白,你是想让我记起自己的身世,同情吕玉兰,放了她。你说的不错,侄女无辜,何至于此。
“不过,”乔安龄说道,“我生父用吕三不同。”
“你生父是被冤的,而吕三是罪有应得,”宁仪韵道。
乔安龄伸手把宁仪韵抱到怀里:“等江宁的事情了结之后,我们便可以回京,回京之后,我生父的事情,也该有个了结了。”
“嗳。”宁仪韵靠乔安龄的胸口。
——
吕三爷是江宁最大的商户,江南商会的会长,也是反对新任总督的首领。
吕三爷一死,江南反对乔安龄的势力,也随之土崩瓦。
没了吕三爷,乔安龄收拾起李荣北的余孽就容易了很多。
而宁仪韵则在为江宁城珍珑棋馆的事情忙前忙后。
江南富庶,钟灵隽秀,人杰地灵,文人骚客也非常多,珍珑棋馆一出现便受到追捧,生意好得比京城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从吕玉兰被宁仪韵安顿在民居之后,言林便时有去民居看望她。
言林是乔安龄的贴身护卫,要保护乔安龄的安危,所以一般并不得闲。极少有不当值的时候,他便去看吕玉兰。
宁仪韵有时看见言林回来,嘴角挂着浅笑,有时眼里却透着悲哀,更多的时候,是一如既往的严肃冷峻。
她有一次撞见言林从民居回来,便问了言林他和吕玉兰的事情,不过言林三缄其口,什么都不愿意说。
这日得了空闲,宁仪韵便打算也去民居看望吕玉兰,人还没有出府,便有下人来通报,说是宁仪诚来了。
宁仪韵便先在偏厅,见了宁仪诚。
见到宁仪诚,宁仪韵又吃了一惊,只见宁仪诚一身素缟孝服。
“大哥,”宁仪韵关切道,“怎么了?怎么穿了一身孝服?”
“我师傅他老人家去了,”宁仪诚说道,“原本,我们还说着,要带你去见见我师傅。”
“大哥,您节哀,别太伤心了,伤了自个儿的身子。”宁仪韵说道,“快坐下说话。”
宁仪诚在偏厅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我师傅他老人家身子骨一向弱,我也早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了,没想到来的比预计的还早。所幸,他老人家走的很安详,没有受什么苦,也算寿终正寝。”
“那便好,这样也是喜丧了,”宁仪韵抬头,见宁仪诚虽然这么说,眼里还是有悲哀的神色掩不住的流露出来。她心里微微叹息,她这个很可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大哥,命运也是坎坷,生母生父早亡,养父入狱,如今师傅也离他而去。
宁仪韵给宁仪城倒了杯茶,递过去:“大哥,节哀。”
“我无妨的,”宁仪诚接过茶杯,说道,“老人家走得安详,我已经也已经把他的后事安顿好了。”
“那大哥日后有什么打算?”宁仪韵问道。
“既然师傅已经故去,我留在郊外的那庄子里有没有什么意思,想到处走走看看,”宁仪诚说道,“不过现在还没有具体的章程。可能继续往南走,也可能去北边儿看看。”
“恩……”宁仪韵沉默着想了想:“大哥,你可曾想过回京城。”
“回京城?”宁仪诚讶异的反问道。
“恩,回京城,”宁仪韵点头,“回京城,不是以宁家大少爷的身份,而以一身好功夫的宁仪诚。”
“回京城……”宁仪城低头沉吟,似乎正在考虑宁仪韵所说的话。
“京城毕竟是你出身成长之地,你最熟悉也最适应,”宁仪韵说道,“如今,你现在一身好功夫,做什么都能养活自己,不如回京城安家立业。”
宁仪城思考了许久,终于应下道:“那就回京城。”
“大哥,愿意回京城了?”宁仪韵问道。
宁仪诚点头道:“当初离开京城是因为京城是我的是非之地,
我想远离京城,远离那些复杂的是非纷争。
不过经过这许多日子的磨砺,京城,爹娘的那些事情,我已经不是很在意。
事实如此,我也无法改变,只要我认真活着,认真生活。
何况,我师傅身前,还有一件憾事就是没有把他的武学发扬光大。
师傅遗憾的事情,便由我来替他做。
我去京城,将师门武学发扬光大.”
“若是如此的话,大哥可以到京城开家武馆,”宁仪韵说道。
“这法子倒是不错,”宁仪诚道。
“大哥,过一阵子我们也打算回京城了,大哥若是不嫌弃,不如和我们一起走,”宁仪韵道。
“你们什么时候走?”宁仪城问道。
“若是事情顺利的话,应该在过年走,不过具体的日子还没有定下。”
第259要回京了
宁仪韵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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