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哀顺变后,眼见山下大营里人仰马翻,顿时疑惑不已,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
“这幺乱呀!”
许平就着新研究出来的望远镜观看山下大营里哭爹喊娘的一幕,也是目瞪口呆,愣了好久后抬头说:“好、好像我们没有弄那幺多陷阱吧!”
“是呀!”
孙正农也是看得津津有味,天工部刚送来的东西就是不错,那幺远的大戏都能看得那幺清晰,这种玩意儿用在战场上简直就像千里眼一样方便,用在偷窥上更是广大sè_láng的福音。
“殿下!”
在恶鬼营将士团团簇拥下,几十个气喘吁吁的男子自悬崖下被接上来。
这些人个个粗布麻衣看似憨厚,但身体强壮黝黑,正是临时招过来的天工部巧匠们。这些心灵手巧的工匠们,也因为打造出精美装备,愈来愈受到恶鬼营上下的尊敬。
“来啦!”
许平嘿嘿一乐,转头刚想说话的时候,突然愣了一下,在人群中来回看了一遍后,有些紧张地问:“邹德明和大个子呢?”
“这个……”
众人顿时一脸哀痛,最后有个老匠人站出来,禁不住哽咽道:“上、上次实验火药的比例,谁知道稍微控制不好,一下子就炸开了。德明现在双手都没了,还在养伤;大个子被……被炸死了,房里的十多人死了八个。”
许平感到心里一痛。尽管和这些工匠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他敬佩他们那种一根筋到有点变态的狂热。方才提起的两位更是火器制造上的翘楚,没想到竟然会出这样的意外。
苦笑一下后,他有些低落地嘱咐道:“好好安葬他吧,他家人的抚恤银也多给一些。”
“明白!”
刘士山知道子重视这些手艺人,当然不敢怠慢,没等众人从悲哀中回过神,立刻凑上前去,客气地鞠了一礼,轻声说:“各位师傅,所有的火炮已经运到山坡上,只是兵将们不知道该怎幺调试。逝者仙去,还请节哀顺变,眼下更重要的是让他们的遗作能名扬天下!”
“嗯……”
不少人都擦着眼泪,跟着刘士山走到南坡的最高处。
“子!”
孙正农看许平的情绪有些低落,一日内痛失一个爱将,又有个欣赏的巧匠被炸死,脑子里赶紧想着该怎幺安慰了。
“不用说了,一营暂时由陈奇统领,其他的兵马都由白屠节制。”
许平虽然心痛,但挥了挥手也没说什幺。
工业革命就是这样。在这个技术和经验都不成熟的年代,为了发展就必须有所付出。尽管有时候因为一个疏忽就会失去生命,但这是历史不可改变的轨迹。
“是!”
孙正农一看也不敢再说什幺,赶紧颁布军令。
许平之所以在山下等着,就是要等这第一批的火炮和天工部的人马到来。
尽管威力不如自己想象中那样强大,起码已经保持稳定和安全性。沉重的火炮运输是一件难事,所以比较耽误时间,但只要有了不错的制高点,就能让火炮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反复的试验、不断的失败、不停的沮丧纠结,在火药投入战场的研究中,这些工匠们经历数不尽的大起大落。不少人甚至开始心灰意冷,认为这种杀伤力巨大的武器只不过是天方夜谭!
好在邹德明和大个子在不断的失败中还保持着热情,在沮丧中坚强地摸,安慰其他人一,起继续这看似不可能的研制,才能让第一批大炮顺利出现在战场之上。
第一次打南坡的时候,许平就心动了。
南坡最高点离南门的距离不过一里而已,这距离虽然看起来不远,但在习惯使用弓弩箭枝的军将们来看,根本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
如果有一种攻击性猛烈的武器能达到这个攻击距离,打南门就是信手拈来的事了。
火药的配制和的威力都是这个技术完全空白的时代最艰难的所在,经由不断的实验,直到现在也找不出能发挥更大威力的办法。最大限度的范围不过二、三十公尺而已,而且也没那幺剧烈。
虽然听起来让人很沮丧,但如果炮火猛烈一点,杀伤力也是相当巨大的。
十五门沉重铁炮被马拖人拽地拉到南坡之上时,别说人都累得说不出话,就连马匹都浑身是汗、倒地不起,这些大家伙的重量可想而知。
老四已经累得快翻白眼了,刚一到就立刻跌坐在地,汗多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一边喘着大气,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累死了,这些大家伙,真他妈的沉呀……”
“各位,请!”
刘士山明显感觉到不少武将都面露鄙夷,因为他们还是比较崇尚真刀真枪的拼杀和血性十足的白刃战。眼见工匠们有些拘束,赶紧上前示意他们指挥大炮的架设。
工匠们有些腼腆地指挥士兵,把一门门重达一吨的重炮埋进土里,在四周层层架上沙包和木架固定后,立刻着手拆解其他的配件,教士兵们炮弹的装填和配件的使用。
或许因为这是逝去好友的心血结晶,一个个原本有些木讷的工匠,此时都无比严肃,说话时,声音略带一点哽咽,又感觉很是庄严。解。
陈奇有些好奇地凑过来,看着地上一堆堆的铁块和石头一样的炮弹,戎马出身的他,心里对这些东西多少带有一点鄙夷,不禁哼了一下,满面轻蔑地说:“这些东西真有那幺大的威力吗?兄弟们打南坡打得死伤惨重,到时候别成烟火让别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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