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子,傅阳低头傻笑了片刻,和傅嘉清一起走了,他们走了以后,赵长生不知从哪里出来,衣服上有些脏,眼里俱是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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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抚枝蓝色的胡服赶制出来的当天,她的五个大字也写完了,她穿上试了一下,连侍女眼中都闪过惊艳。
“这……是不是不太好啊。”姜抚枝自己低头看,总觉得别扭,“太紧了一点,不合规制。”
“小姐,胡服都是这样的。”珠环怕她不愿意穿,连忙哄着她,“小姐穿上真是太美了。”
“就你嘴甜,”姜抚枝换下衣服,突然想到她很久没看到自己的描红本了,“我的描红本去哪了?这几天我都没看到呢。”
“奴也不 知。”珠环想了想,“可能收拾东西的时候,忘了放哪了,奴现在去找找。”
“算了,反正也脏了,就当仍了吧。”姜抚枝拦住她,“你把我写的大字放好,明天要交给祖父呢。”
“是。”
姜抚枝安心的靠在塌上琢磨话本,把事交给了珠环。
深夜,院子里的人都歇下了,姜抚枝的院中的狗洞里钻出一个娇小的人,她弓着身子,怀里像是拿着东西,急匆匆的朝着外院跑去,最后进了赵长生的院子。
“公子,奴只拿到了表小姐的描红本,并没有看到她的香囊放在了哪。”
赵长生接过描红本翻了翻,很满意的把它放在了自己的书旁,“香囊就不用你管了,你回去往她的大字上泼上墨汁,不要让人发现就好。”
“是。”
赵长生朝她挥手,见她走了,翻开描红本,低头深吸一口气。明明扑鼻而来的全是墨香,他却好像在其中闻到了姜抚枝身上的味道。
几天没见,他有些想她了。
因着要穿胡服去马场,姜抚枝不敢多吃早饭,随意用了一点东西,就让珠环收拾东西去了书院,一路上,总有侍女多看她两眼,让她觉得有些别扭。
书院里,想去的人都早早到了,深怕自己来的晚,便被落下,傅嘉清看到姜抚枝连忙扑过去,“阿枝阿枝,我果然没看错,你穿着真好看!”
姜抚枝躲开她,“你声音小点。”
傅嘉清不说话,围着姜抚枝转,“阿枝穿的是蓝色,好看。”
姜老太爷过了好一会才来,他来了以后,院子里静了下来,“看看,都等不及了。你们把纸交上来就走吧。”
他让身边的侍从去收,似乎没有当场查看的意思。
“外祖父怎么不查一下,万一有人浑水摸鱼呢。”赵长生站在一边提醒,脸上带笑。
“也好,我便看看你们答的怎么样。”姜老太爷把收上来的纸展开合上,看到上面写了东西便放在一边,赵长生也不出声,直到他翻到了姜抚枝交上来的作业。
她的纸上全是一团一团的墨迹,根本看不出写了什么,姜老太爷拧着眉,“阿枝是个好孩子,这估计是意外,今日便算了,下次要长记性。”
“外祖父这般处理,怕是不能服众吧。”赵长生凉凉开口,“昔日外祖父任帝师,先帝贪玩以墨迹糊弄,外祖父可是打了板子勒令他重写的。”
姜老太爷拍了一下桌子,瞪着赵长生,“你说要怎么办。”
“自然是要罚。”赵长生板着脸,“阿枝妹妹是女孩,便不打板子了,那就罚她重写五遍吧。”
他说完,院子里静了下来。
“不如三妹妹先和我们去马场,回来再补上也一样。”傅阳朝着赵长生笑了笑,“这样也算罚了。”
赵长生瞥了他一眼,“先帝可是被外祖父关在书房里重写的。”
姜抚枝被逼的眼圈都红了,赵长生一口一个先帝,若是她罚的轻,便是让祖父为难。她的手揪着衣摆朝姜老太爷跪了下来,“是阿枝偷懒,祖父便罚阿枝在屋里重写五遍吧。”
“你若甘愿受罚就去吧。”姜老太爷看着赵长生冷笑,“你们都走吧,晚上若是晚的太晚,明天回来也行。”
他说完就走了,院子里的人也逐渐散去,姜抚枝拿着东西到自己的位置上边哭边写大字,这一写便是从天亮写到天黑,她觉得有些乏了,便偏着头小憩了会。
月光照进屋里,门被轻轻打开了,赵长生走到姜抚枝的身边蹲下。
“阿枝今天很漂亮,所以更不能和他们一起出去了。”他用手轻轻擦掉了姜抚枝腮边的泪水,“阿枝哭什么呢,因为不能去马场吗?等你和我回京都了,便是住在马场也行的。”
他的手顺着姜抚枝的脸滑下来,沿着唇线描摹着她嘴唇的形状,月光下,少女的嘴唇红润极了,微微翘起,他的心猛地动了一下,真想偷偷亲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亲还是不亲,这是个问题。
第15章 (捉虫)
扬州的月色向来很美,只是今晚的赵长生无心赏月。月色透进屋里,洒在姜抚枝的身上,像是给她披了一层薄薄的纱,如此便让他看得有些愣。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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