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只用了两个小时就等到我了,知足了吧?!哎呦,你还别说,刚刚飞机颠的那个厉害,你差点就等不到我了呢,没想出来旅游一趟差点把命给搭上,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来这么一趟,该不该让你等到我!”
“怕什么?我们的父母把我们生下来,要我们负责做的,就是去做我们想做的事情,所以想做什么就去做,剩下的就交给老天爷吧!”
就这样,这两人居然聊着聊着聊得很投机,师傅说要不这样,来个“99协议”就是说,无论计价器显示多少都收董倪99块,董倪也欣然答应了。
下车的时候,计价器上居然显示才92,师傅说自己选了一条最近的路走。
“给你100,你就找我1块吧。”
“真的收99啊?”师傅有点吃惊,真是碰到了一个很神奇的女孩儿。
“恩,人嘛,想那么多干嘛,活着不就为了开心么?”董倪说得很轻松。师傅居然有些感动,还是找了八块给董倪,快离开的时候,猛地抓起董倪的左手,看到没有戒指,于是说,“我这辈子都没结过婚,虽然四十出头,但是你要是不嫌弃我,跟我联系,像你这种性格的女孩儿,十个男人九个都会喜欢的。”说罢,嘱咐董倪一个人在上海要小心。还给董倪留了张名片,叫她如果有什么事尽管找他帮忙。
董倪一直觉得上海男人有小女人的气质,没想这次居然还遇到个挺爷们儿的,有些吃惊。倒是师傅的一番话,让董倪有点难过,“该喜欢我的男人不能喜欢我,不该喜欢我的男人却喜欢上了我,可以喜欢我的人却早已不在人世了。”倒是看着这么一个四十岁了的男人还单身,董倪突然觉得有些心酸,“当年的jack也是四十出头的男人啊,我会不会也这么一辈子孤单下去呢?”
办理好入住手续,已是凌晨两点半了,放下行李,躺在床上,董倪才想起来应该跟石小伍说一声,这个家伙虽然喜欢晚睡,但再晚也没有超过两点都还没睡的先例。
“我朋友接到我了,刚躺下,晚安。”
“恩,好梦。”石小伍的短信回复得很快,董倪鼻子有些酸,这个男人竟为了等自己一直都没有睡。她想起当年jack躲在自己家门外说要当门神的那回,jack就那么蜷曲在门口整夜整夜地等,等到自己都睡过去了也不知道,直到自己打开门才发现一个庞然大物躺在自家门口。仿佛一切都还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可一回眸,斯人已逝,什么都再也回不去了。不知什么时候,董倪发现自己的眼泪啪啪地滴答在手机上,才反应过来又莫名哭了一场。人很奇怪,小时候其实没那么伤心,为了让别人觉得自己可怜,于是硬要挤出点眼泪来。而且一旦有对手,一定要哭得比对方伤心,眼泪要比对方流得多,才能在一场伤心大战中胜出,越是“可怜”的人,越是能够得到别人的袒护。其实,董倪从小根本就不会哭,在姑姑家住,捡得都是哥哥姐姐的衣服穿,吃饭的时候,有好吃的肉她从来都不敢夹,姑姑家其实也穷,自己的好几个孩子都不够吃,谁还管得上那个没爹妈要的孩子?好多次董倪看到哥哥姐姐们吃肉时就这么留着口水,没想不知哪个姐姐夹着一块肉,“想吃吧?”董倪使劲地点头,于是小姐姐就把肉挑到董倪嘴边,晃荡了一圈又挑到自己嘴里去了。董倪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流着口水,没得吃。好多时候姑姑给的饭,她根本吃不饱,饿得发慌,姐姐们掉在桌上的菜叶儿董倪用手抓起来就吃。好多时候这些个孩子陪她玩儿,实际上都是变着法子欺负她,使唤她。一搞出了什么名堂,哥哥姐姐们就使劲儿,使劲儿地哭。董倪重来不懂哭的含义,直到每每姐姐们一哭,姑姑的巴掌就落到她的小脸上,火辣辣地疼,眼睛也烧得要挤出点水来,才明白,哦,原来这个就是哭。
那时候的董倪严重的营养不良,又矮又瘦,谁也猜不出来,有一天那个瘦骨嶙峋的小姑娘居然能长得如此高挑,如此讨人喜欢。也许正是因为那时候年纪太小,姑姑唯一能够留给董倪的记忆就是那个火辣辣的巴掌,还有一个更比一个哭得厉害的小姐姐们。
不知怎的,人长大了反而学会了哭,而且一次比另一次更能明白哭的含义。大人哭和小孩哭兴许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后者是为了博取别人的怜悯,而前者往往是因为真的难过。
洗漱好躺在床上,董倪发现自己一点儿也睡不着,怎么睡得着呢,她的生物钟本来就是在半夜的时候清醒,在白天不上班的时候就睡觉,于是一坐起身,简单地穿戴好出去了。在酒店门口叫了一辆车,打车到外滩,虽然上海夜生活丰富,可毕竟一个女生大半夜的独自打的到外滩不免惹得好心的上海师傅的担心。可分明看这个女孩儿心情不错,没有要跳江的架势,才放心的送董倪过去了。
半夜三点,外滩的景致略显冷清,偶有谈天说爱的都市男女深情相拥,董倪踱步在广场上,看着远处暗下的灯光,顺着黑影找寻着东方明珠塔,耳旁响起了多年前一个男孩子的声音,“董倪,我现在在外滩!我看到了东方明珠!我要让东方明珠知道,我要爱董倪一辈子!”董倪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谁在说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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