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道:“门口这张床搬过去,你们就别过来了吧,啊?”
高人!沈敬东惊讶的看向他妈妈,没想到最腹黑的站在这。
单桐其实看齐祭的姿态已经知道他们定能五个人占一个帐篷了,但是却还没想到怎么开口,甚至考虑着怎么样能让他们带走一张床又不让自己几个人显得怕了他们,却不想翟艳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和颜悦色占地为王,瞧她真诚的眼神,母亲一般的情怀,姿态之高,势态之强,远比动武还要高端。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虽然翟艳不老,可年龄摆在那,确实比单桐多吃好多年盐。
剩下三人对着翟艳的笑脸完全没了办法,只能畏畏缩缩的进来,一个一个的把同伴抬了出去,最后一男一女进来抬床的时候,女孩泪眼汪汪的抬头问道:“我们,我们能拿一下我们的东西吗?”
齐祭和阿狗一直站在他们堆在最里面的物资旁,他们根本不敢过去。
单桐和沈敬东都望向翟艳。
翟艳眨眨眼,和蔼的微笑:“你们说什么?我没听清。”
“……”男孩女孩抬着床走了。
☆、回家
齐祭和阿狗对新环境的适应让单桐很惊讶,他以为两个小孩会无所适从,至少会很安静很好奇的注意着这儿的人的生活,上一个聚集区他们并不算生活过,因为当天就大规模感染而废弃了。
结果两个小孩到外面转悠了一圈,回来拿了各种锅碗瓢盆凉席枕头,齐祭身上裹了一张被子,手里还提着一条鱼,看见里面望出来的三个大人,大眼睛忽闪忽闪,没什么感情,但就让人有种被萌到的感觉。
“我去,你钓到鱼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沈敬东上前接过鱼,很是稀罕的看着。
齐祭没说什么,阿狗把手里的东西都扔放在地上,然后蹲下身开始分类,赫然是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样子。
翟艳拿过那些破毯子和竹席开始铺床,床上本来就有床具,虽然不怎么干净,但翻个面似乎还能睡,单桐则不知道哪里翻出一包烟来,默默的抽着。
“晚上光鱼可不够,三个大小伙子。”翟艳已经自动担负起保姆的活,她拿出自己的包裹,倒出所有的东西,基本是一些食物和卫生用品,还有一些药,她翻捡出药品,拿出一颗消炎药扳成一半,将锅子里的水烧开扔进去,然后用消炎药化开的水挨个涮洗其他容器。
单桐看着忙碌的一窝,发现竟然没自己动手的地方,他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重要的事:“翟阿姨,等会带齐祭洗个澡吧。”
翟艳一愣,看了看齐祭,忽然笑了:“那敢情好……就可惜没什么漂亮衣服,我一直想有个女儿,漂亮裙子一件一件往她身上套。”
“有差别吗?”沈敬东忽然道,“我那一相册穿裙子的衣服你别告诉我都是我梦里看到的!”
“呵呵。”翟艳掩嘴,“为妈妈做点牺牲的儿子才是乖儿子。”
“哎我的噩梦。”沈敬东哭丧着脸,“知道么,我看到那相册的时候,刚好是我毕业,带同学来我家玩,一屋子男男女女啊,也不玩了,都看我妈拿出的相册去了!”
单桐想象了一下那场景,忍不住笑了:“这是个很不错的毕业礼物。”
“哎我就不该跟你说,你们都不是好东西!”沈敬东气哼哼的,“齐祭啊,你们怎么弄的东西,我这儿有些小玩意,你们都拿去,再换点调料来,必须有盐,油酱醋什么的随便,不能换就算了。”
说罢他掏包裹,掏出一堆奇怪的东西,棉花,纱布,小钳子什么的。
齐祭看了一眼,一动不动,过了一会站起来,笔直的站在门口,有些迷茫的回头望着大人们。
“怎么了?”沈敬东疑惑。
“这些东西收起来吧。”单桐笑笑,“没用的,你跟着去,齐祭做什么你都别插手,需要的时候交涉一下就行了。”
沈敬东不是傻的,立刻就有些明白了,他有些紧张的站起来,走到齐祭身后,想了想,又回身拿了一把折叠刀笼在袖子里。
翟艳有些担忧:“会有危险吗?”
单桐接手了沈敬东在弄的鱼,笑笑:“食物都弄回来了,还在乎点调料?”
“这,不会遭报复吗?”
下巴往隔壁点点:“不差这些了。”
齐祭看沈敬东跟在身后,便一言不发的走了,两人一离开,单桐就没了那轻松的笑容,微微蹙起眉,刮鱼鳞。
“你心里也没底吧。”翟艳毫不意外,“这样空手套白狼,他们一来就得罪一大群人,这种地方,有势力,有地下交易,连军队和管理都不干净,这两个孩子就这么……”
“我说不清楚。”单桐摇头,“但你看他们,如鱼得水的。”他拍拍阿狗的肩膀,阿狗慢慢的望向他,手上却不停,他不知哪里弄来一捆红色的家用尼龙绳,正五六根束成一把编着,手法利落老道,对上那原始的气息,恍若泰山,“阿狗,你对这儿没什么想法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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