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不行老子真的直接宰了你的啊!”余竞舸低声骂道,指示艾方成,“快捂!”
沈敬东摇头挣扎:“别,我,呼吸,困难。”
“那更危险了,你到底行不行?”余竞舸说着,已经开始掏摸刀子,“兄弟说实话我是不想对你动手的,但是现在这情况我就地斩首也不会没脸见你妈,大家心里明白。”
“可,以的。”沈敬东努力呼吸着说。
“你说可以,到底为什么可以,你没个证据,我们心里没底!”
“那边别说话!”不远处一个士兵低声喝道。
余竞舸点点头,低头盯着沈敬东。
沈敬东艰难的道:“我,没,变……”
“你确实拖了点时间,但不代表是那药的功效,而且不保证你会变!”余竞舸把声音压得极低,掏摸出了刀子伸到沈敬东脖子边,“兄弟,老子坏人当惯了,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我下得了手,刚才把你拖进来纯粹是下意识的,现在我想清楚了,不能因为你害了一群人,我们好不容易走到现在,你自己想想……”
余竞舸眼里的寒光那么真切,沈敬东看看周围,艾方成,曹涵靖和阿狗都没有异议的样子,他嗫嚅半晌,做着最后挣扎:“我保证,我肯定,可以不变,你们信我……别杀我。”
余竞舸干脆不说话了,缓缓的把刀子凑近,叹气:“不好意思了兄弟,这时候空口白话是要命的东西。”
沈敬东表情扭曲痛苦,甚至有点哽咽,他微微瑟缩一点躲着刀子,极为艰难的缓慢道:“我,我妈……的腿,被染了血的弹片打过,有感染,她用了药,到现在……”
都没变异!
余竞舸收了刀子,和艾方成对视一眼,艾方成笑了笑,表情嘲讽:“我就知道。”
原来他们早有怀疑!
沈敬东不由得有些着急:“那,不是,解药……也是,病毒,如果不及时,还是会变异,而且,我妈和我以前有打过针,是齐祭妈妈给的……不是,我们,瞒着不给,我们也不确定,我妈是第一个,实验。”
可他怎么解释,都没一个人应他。
他动了动身子,为了防止他变异,刚才他半昏迷的时候艾方成和余竞舸几个已经偷偷把他绑了起来,他只能喘着粗气继续道:“阿,阿狗和齐祭,应该,也,能用,这个,药,你,你们,不行,用了,直接死。”
“行了,别说了,休息吧。”艾方成给沈敬东拢了拢衣服,“你熬过这关再说。”顿了顿又道,“就算其他人都不能用,你能熬过,也是件大好事。”
沈敬东看其他人表情并无异样,事实上他和翟艳也并不是藏着解药不给用,讲点道理的都能明白他们的苦衷,于是略微有些放下心,只是身体的状况实在让他无法乐观,翟艳的伤口极小,当时她自己止血,又立刻用了药,现在那伤口还没好,他这般被咬了一口,情况严重得多,不知道还行不行。
如果不行……
“哥,哥,如果我没熬过,麻烦照顾我妈,她一个人拉扯我,不容易……”沈敬东也不知道在喊谁,只是艾方成和余竞舸都看向了他,表情沉重。
“睡吧先,别想太多,你妈没事,你也会没事。”
“不,不是,你们还是要,小心……咳,我妈,注射后,没我现在这么,难受……我估计,真,熬不过去……麻烦照顾我妈,麻烦照顾我妈……”沈敬东喃喃的说着,终究抵不过极度的虚弱和疲倦,闭上眼去,眼角湿润。
余竞舸谈了口气,还是举起刀子,刀尖对准了沈敬东的头颅。
“阿狗,等会他要是没熬过去,我们杀了他,肯定瞒不下去,到时候如果有人针对我们……麻烦准备一下。”艾方成低声道。
阿狗不做声,看了眼沈敬东,然后微微闭上了眼。
难捱的寂静中,时光流逝的极慢,沈敬东脸色又发白转为发红,只是被捂着嘴,只有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呻吟,在窃窃私语中不是很突兀。
两个小时过去了。
三个小时过去了。
“大家准备一下,尸群有点散开了,等会外面一有消息,大家就分批回去!”那个负责联络的军官低声传话。
人群一阵骚动,纷纷开始准备。
艾方成忽然感到身边动了一下,他全身一震,紧紧盯着沈敬东,他的皮肤又苍白了,艾方成心里一沉,不,那不是苍白,那是惨白,他看了一眼余竞舸,余竞舸也盯着沈敬东,表情严肃。
曹涵靖在沈敬东脚边,观察了一会低声道:“我觉得不大对。”
沈敬东依然闭着眼睛,缓慢的摇动了一下头颅,大衣下的身体也难耐的抽 动了几下。
“阿狗……”艾方成低声唤道。
阿狗一直闭目养神,此时却也拿出了刀子,正对着沈敬东的天灵盖。
“小心点,别误伤。”艾方成见两把刀子都离得那么近,存着一线希望的叮嘱着。
大门边的士兵忽然站了起来,安排了几个车队的人准备撤离,周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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