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以后,什么都不想。”
迫人的气息忽然消失,齐祭收刀走到对面坐下,垂眼冷道:“少想不该想的,我手痒。”
陈正几乎是软倒在地上,他背靠到车壁感到一阵湿黏,才发现汗水已经湿透的衣服。
呼,轻轻叹口气,他微微苦笑,真的什么也不想想,头靠着车壁开始假寐。
这时,一声小小的惊叫传来,艾方成醒来了,正在一边痛苦的扭动:“嘶……谁,谁来帮个忙!”
见整车人都看着他,他苦着脸,不敢怪罪齐祭,只能尽量平和的说:“虽然说用八一式自动步枪这么威猛的型号给我绑腿很霸气,但是能不能不要拿枪口对着我屁股,还有能不能拉上保险栓,最后把弹夹给卸下……差一点点,就走火了= =。”
☆、满福
人,有三急。
当某种急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什么面子问题,都是浮云啊浮云。
陈正和洪哥排成一排蹲在高速路正中央,一个个憋得脸蛋儿通红,每当一阵恶臭成功的迎风招展,总有一个人舒爽的叹气后郁闷的回头看看背后的装甲车。
车上,艾方成瞪着一双死鱼眼趴在车口瞪着他们,面无表情。
过了半晌,又是一个人舒爽的叹气,艾方成终于受不了了,咬牙切齿:“懒人……屎尿多……”
“喂喂喂!不带这样的啊!刚才是谁一瘸一拐的被抬着去方便呢!”洪哥不满的喊,他可是在下风口,自己的混合着哥们儿的精华气味,实在是有些头晕脑胀。
“想想等会还要从你的精华上碾过去我就想为装甲车默哀。”艾方成低头虔诚祷告。
“艾方成!你那身马甲穿腻了想被人扒光了扔路中间是吧?!”
“好好好!你快拉!我总是一不小心瞄到你们的臀部。”说着,他故意把拉保险栓的声音弄的卡擦响,自从那把八一给他绑了腿,他就对这把枪有了独特的情怀,成天当宝贝捧着。
洪哥不再理会身后那个最近老犯神经病的防暴片儿警,转头跟陈正感叹:“阿正啊,你说这高速公路中央拉大的,这辈子还第一回啊,这滋味可真是……”
“以后恐怕都要在中央拉了。”陈正无奈,“谁叫正中央安全呢,一眼望去,什么都看见了,也不怕偷袭。”
“哎,你说,那小丫头,到底是什么人啊?”洪哥耐不住寂寞,好不容易挨着两人一起的时候,终于说出口,“说常识没有吧,这一路上偏偏那老道咱不得不服……就好像……好像……”
“好像她经历过。”陈正补充了下,过了会又说,“还有那个阿狗,别忘了,他可是个厉害人物。”
“这阿狗,除了鸡……我就没听他说过别的……奴才样倒是十成十,端茶送水冲锋陷阵的。”说着,有点大男子主义的洪哥略微不屑的撇撇嘴。
“呵呵,我是猜不出来。”陈正摇头,“她厉害着呢,反正没对我们做什么,先这么着呗。”
“哎,也只有这么着了,以前还觉得她是个小丫头除了心狠手辣点没什么的,现在,哎……老咯!”
两人正边拉边聊欢得狠,突然艾方成的声音传来:“哎齐祭你去哪?哎哎别往那看嘛他们在拉大的……”
“该走了。”齐祭略低的声音,“有味道。”
有味道,代表上风的地方有丧尸。
齐祭和阿狗那野兽般的感官总能让他们在几十几百几千米外就感到听到看到闻到丧尸的所在,此时在下风口更加强大,简直已经到了雷达的程度。
虽然她说的那么轻描淡写,但是……她越轻描淡写,东西估计就越多。
有那么一瞬间,洪哥觉得自己刚拉出一半的东西都要收进去了,一旁陈正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似乎突然之间某部位就畅通无阻,只听稀里哗啦一阵后,两人系着皮带意气奋发的爬上装甲车。
齐祭就一直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们起身,穿裤子系皮带直到上车,一旁的艾方成捂着额头一副很有压力的样子:“齐祭,跟你说过了,有些东西不能看,会长针眼的。”
齐祭颇为不屑:“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东西,是一种病?”
“怎么说呢……”艾方成自己也没见过长针眼的,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如果不是病,那我不怕。”齐祭说着,钻进车里,示意阿狗发动车子。
“这么说你怕生病?”一直竖着耳朵听的陈正抓住了重点。
齐祭摇摇头,又点点头,轻声说道:“生病,会死。”说罢,她一向很少变化的表情,竟然有些黯然。
此时,陈正忽然觉得身上凉凉的,顺着感觉望去,竟是一向默不作声的阿狗,正冷冷的瞪着自己,那一双漆黑的眼睛,狠狠的,像是想把他碾死在那一潭死水里。
他忽然拉过齐祭的手,指了指一个仪表盘。
齐祭皱眉:“洪志强,要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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