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果早在意料之中。
“沈兄以为下一步该如何走?”经永济堂的掌柜证实, 徐允瑞香囊中填充的材料的确出自永济堂, 独独多了那味丹香附。就目前的情况,想要进一步深究, 凭锦衣卫的手段,要撬开牢里那几个的嘴, 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这只是下下之策。毕竟重刑之下,得到的也并非全然是事实。
卫简其实心里已然有了想法, 问沈舒南的意见,无非是起了试探的念头。
沈舒南也不同他客套:“一动不如一静。”
卫简展眉:“英雄所见略同。明日我便想皇上奏请撤除对抚宁侯府的围禁, 并将佩玖列为主要嫌疑犯人,顾兄以为可否?”
沈舒南颔首:“甚妥。”
说罢, 两人相视而笑。
从接手此案开始, 最关键的人物之一、死者徐允瑞的生母宋姨娘,沈舒南始终未曾见到,奇妙的是,他也从未提过要提审此人。
为此,卫简对沈舒南愈发赞赏和高看。
刑部主管全国刑罚政令及刑名审核, 沈舒南身为刑部郎中, 手里自然不会只有抚宁侯府这么一件案子,既然确定了接下来的动作,他自然要回刑部衙门继续办公。反倒是卫简, 难得手头上只有这么一桩差事。
不过,差事是不多,旁的事却不少。譬如宫里的那位小祖宗。
进宫后,先到御书房向弘景帝汇报了一番案情的进展和接下来的安排,卫简便直奔东宫。
“你身上的余毒早就清了,箭伤也已经大好,怎的还窝在宫里躲清闲!”卫简迈进凉亭,看了眼斜倚在美人靠上一边吃点心一边喂锦鲤的太子,忍不住羡慕嫉妒恨。
太子白了他一眼,“你就这么看不得我清闲?”
卫简自顾自坐到石桌边,动手倒了盏温茶,“你清闲着,外面那几位可积极得很,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嘛。”
“少来。”太子无情戳穿:“父皇的脾气谁能比你看得透,我看你啊,就是等不及要看人好戏。
卫简:“别别别,我可没有揣测上意的爱好。鸿儿呢?还在书房?”
“怎么可能!”一提到皇太孙,任是稳重自持如太子,也忍不住头疼不已,“晌午爬上树去掏鸟窝,结果挂在树上下不来,最后还是侍卫架长梯上去将他给抱了下来。太子妃气不过,用戒尺抽了一顿,现下正在大殿里面壁思过呢。”
卫简闻言在脑海中想象了一番小胖子挂在树上、下面一群人兵荒马乱的场景,不禁笑出声,“总算是又恢复老样子了,你是没见到,之前没你消息的时候那小子乖顺懂事的模样多让人心疼,我还一直担心会落下心理阴影。”
太子吩咐候在亭外的宫婢去将皇太孙带过来,听到卫简这么说,心里心疼,嘴上却逞强:“他会有心理阴影?爬几趟树、摸几回鱼估计就全都抛到脑后了。”
太子有两尾极爱的锦鲤,去年初冬时从池塘里捞上来放进水缸里过冬,万万没想到最后被皇太孙捞到水盆里玩死了。为此太子心疼得好几天晚上没睡好觉,一闭眼脑海中浮现的就是两尾爱鱼翻着肚皮浮在水盆里的模样。
卫简撇了撇嘴:这什么爹啊,心眼真小!
“小叔叔!”一道稚嫩的童声远远传了过来,卫简循声看过去,只见一杏黄色的小包子翻腾着小短腿奔了过来。
太子轻咳了两声,小包子闻声立刻收住脚,缓着步子走进亭子里,恭恭敬敬向两位长辈问安。然而不同于面对太子时的乖顺,一转头看向卫简时两只大眼睛里闪闪直发光。
这几年太子没少反思,自己一眼眼看大的儿子,怎么就跟卫简这个“叔叔”亲得没边没沿的!
转念想想卫简小时候的“丰功伟绩”,太子觉得只有一种可能:这俩,从根儿上是一路人。
看着眼前这俩人亲热得让人起腻,太子受不了,起身给俩人腾地方,眼不见为净。
没有太子在,皇太孙彻底放开,三两下爬上离小叔叔最近的那张石椅,晃荡着肉感十足的小短腿替自己邀功:“师父,我今天爬了两丈多高!”
“我已经听说了!”卫简示意他伸出双手,果然,掌心红红的,还有些微肿,看来太子妃是真的动怒了。不过也怪不得太子妃,挂在那么高的地方下不来,真有个万一,后果谁也承受不起。
卫简从衣襟内掏出一瓶随身携带的伤药膏,吩咐宫婢打了盆水,亲自给小包子洗手、涂药,“能上不能下,不算真功夫。这次啊,你娘揍你没错!”
皇太孙皱着一张包子脸哼哼着抽气,却没喊一声疼,底气不足地半撒娇道:“我知道错嘛……”
太子妃很有分寸,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就算不涂药,顶多睡一觉的功夫也就消了。只是太子妃已然唱了白脸,卫简便唱个红脸凑成全套。别看皇太孙年纪小,可人小脾气不小,又极为固执有主见,熊起来让人恨得牙根直痒痒,但懂事起来又让人心疼。这样的孩子,单纯地约束他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怎么做对怎么做不对,往往收效事倍功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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