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安望着眼前盛装打扮,风韵犹存的孙大娘,轻声呢喃了一句:“真是说起曹操,曹操就到了。”
靠近陈剑安的邹兄似乎听到了他的呢喃之声,不禁轻笑道:“陈兄,你的疑问马上便要解开了。”
陈剑安立即回道:“难道不也是邹兄心中的困惑吗?”
陈剑安与邹兄话中有话,让有一颗玲珑心的孙大娘竟然也猜不透二人所说的意思。
“我还真有些迫不及待,想去瞧一瞧这醉香楼背后的金主到底是谁?”邹寅耐不住性子,催促道:“走吧,陈兄。”
陈剑安闻言,起身望着邹寅笑了笑,又转身对徐娘半老的孙老鸨说道:“孙大娘,烦请你带路了。”
正要上楼之际,邹寅的贴身侍卫方世刀被孙老鸨拦在了楼下。
起初邹寅怕有危险,并不同意。
还是陈剑安宽慰道:“邹兄,若是那人要害我们,又为何要帮我们?”
邹寅听了陈剑安这话,这才放下心来。
……
……
醉香楼三楼。
陈剑安与邹兄跟着孙老鸨走到一处装饰典雅却不豪奢的厢房前,孙老鸨在门前停下了脚步,转身对陈剑安与邹寅轻声说道:“二位公子,我家老爷就在里面。”
说完,孙老鸨行了个礼,悄然退下。
陈剑安与邹兄在孙老鸨离去片刻间,望着近在咫尺的屋门,竟有些踌躇不前了。陈剑安心里知道,打开这扇门,便知道了这醉香楼背后的金主到底是谁。
会不会就如同自己猜想的一样?
陈剑安先是礼节性地敲了敲门,可是屋内并没有任何反应。
邹寅作为出身高门士族的世家公子,哪有那份闲情逸致去等里面那人的回应。性子有些急的他,索性直接推门而入。
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与此同时,屋内传来一道深沉沙哑的声音。
“二位公子,请进来吧……”
那沙哑之声落下之时,邹寅早已走了进去。紧随其后的陈剑安见此,不禁哑然一笑,心里暗想:“这醉香楼背后的金主反应也真是够慢的了。”
一步入厢房,首先映入二人眼帘的便是一个身高七尺有余,一身玄衣,手中握刀的男子。他在陈剑安与邹寅进入厢房的那一刻,冷厉的目光直接投向陈剑安与邹寅二人。
陈剑安与之对视之际,发现这人眼神中带有一股杀伐之意。
是个高手!
这种感觉,比陈剑安第一次见到邹兄的贴身侍卫方世刀还要强烈。
在陈剑安打量玄衣男子的同时,一旁的邹寅也察觉到了,心中不禁多了几分谨慎。深怕糟了埋伏。
玄衣男子似乎感觉到陈剑安一直在打量他,不禁多看了他几眼。见瞧不出什么,又低下了头望着一直背对着陈剑安与邹寅,正端坐在椅子上的神秘男子。
神秘男子的身影有些佝偻,看样子年纪不小了。穿着一身绣着金丝的锦衣华服。由于背对着陈剑安与邹寅,所以不知容貌,不知具体年纪。
就在陈剑安还在暗自猜想这人究竟是谁时,那人突然起身转向他们。
陈剑安这才看清他的模样,脸上有些许沟壑,蓄着长长的胡须,看样子应该与楚叔年纪差不多。
“邹公子,快快请坐。”一身华服的神秘老者见到邹寅立马迎了上去,面带笑容地热情招待着。
“你知道我?”邹寅诧异不已,想不到他果真如同陈剑安方才所说,是认识自己的。
“邹公子的祖父是朝廷大名鼎鼎的邹老国公,邹公子的父亲又是北海郡的郡守大人。这事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神秘老者见邹寅还是一脸狐疑之色,接着道:“老夫前些年曾经有幸在北海郡拜见过郡守大人,那时便见过公子。或许当时公子还年幼,所以不记得老夫了。”
尽管邹寅听他这么说了,可是还是想不起这人究竟是谁。这些年在邹府出入的达官贵人,富贾士绅实在太多,所以邹寅记不起也是正常的。
又想起与陈剑安之前发生争论的问题,邹寅忍不住问道:“抱歉啊,真是记不得了。请问你究竟是谁?”
神秘老者上前几步,行礼道:“老夫苏桧,在山海城还算有些薄名。”
苏桧!
邹寅听到这个名字,并没有立即反应过来。反而一旁的陈剑安一听到这二字,顿时舒了一口气。
眼前这个神秘老者便是苏员外,山海城首富。想不到他果真是这醉香楼背后的金主。想必这件事连他的二儿子苏庐都不知道。
否则,他哪敢跑到老子的地盘,做那寻花问柳之事。
“苏员外客气了,你老在山海城可算是鼎鼎大名了。”一直站在邹寅身后的陈剑安走到前面,望着苏桧笑着说道。
“哦。这位公子说笑了,在邹公子面前,我苏桧哪敢称大哦。”苏桧摇头,然后又道:“还未请教这位公子的尊姓大名。”
陈剑安微笑回道:“晚生陈剑安,见过苏员外。”
苏桧听到陈剑安三字,在脑海中一直搜寻着关于他的背景,可是并没有什么结果。不过想到他与邹公子如此交好,也不敢怠慢,轻笑道:“陈公子客气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邹寅见这醉香楼背后的金主果真如陈剑安所言,心中对陈剑安的佩服更是多了几分。见他俩一直在闲谈中,忍不住建议道:“苏员外与陈兄看来是相见如故啊,咱们也不能一直站着,还是坐下聊吧。”
苏桧听了,面带惭愧之色,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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