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涛边说边走,他可是意想不到,他口中所说出的这话,便犹似是一柄尖刀般,蓦忽间直刺进了我的心里。
听了刘文涛的说话,我的脚步立时停了下来,整个人动也不动一下呆立在当地。此刻,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一颗心,似是突然被别人用手大力紧捏住了一般,心里头那种前所未曾有过的痛楚感,已致使我无法呼吸也无法思想,只觉坠身进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方醒会和岑思敏一起了,怎么可能……。”我无法相信刘文涛所说的话,暗地里无声狂然。突然间,我感觉全身肌肉抽搐不止,胃部在渐渐收缩,然后“呼”的一下,立将吃了不过半小时的午饭尽数的呕吐了出来。
“麦歌这是怎的了?”刘文涛回过身来,见了我这副忽然身染恶疾样子,一脸惊急地走近我身边,伸手挽扶住正在躬身呕吐的我。
我内心中失意的酸楚感,已让我无法开口回应刘文涛,我暗自努力尝试着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过了好一阵,我才发觉泪水由眼兜中不住渗出,犹若一串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点一滴地跌掉到了地上。
我此刻心乱如麻,即连自己也分不清楚当下眼中泪水,究竟是由于自己心中失落的酸楚所致,抑或是胃中呕吐的难受感使然。我心中一片茫然,内心中在呐喊:“我要回家去……要回家去,再也不要见到方醒这个人,没义气的家伙……没义气……。”
我尽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站直了身子,一脸悲楚的瞧了刘文涛好一会儿。只见他满脸担心的神色,显而易见他并没有察觉到我内心中的这些秘密,只是以为我身体不舒服,才会突然间这样子的呕吐不止。
我的这一副模样,不用开口多说,刘文涛顺理成章的即将我送回家里。他待至我母亲凉了开水,见我服下二支温和胃药,看上去人已了无大碍时,便一个人闷闷不乐地离开了我家,说要找刘伟邦去了。
而我待在家中,父母亲见这急病已好的情况下,也自忙家里收废品的生意去了。
我独自坐在椅子上,只觉一种无可适从的感觉向我突袭而来,不住地缭绕在心里头。我无精打采的回到自己房中,躯身落在床上,心里只觉被自己一向视作亲兄弟的方醒,竟自成了一位从未曾认识过的陌生人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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