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对于这些男学子女学子的议论倒是有些免疫了,在这样的议论声中,他尚且能从容的报之一笑,但柳姝则尴尬了,她有些后悔之前的决定了,为什么要跟他一起去餐堂吃饭,这不是给自己找尴尬吗?
但眼下已经走在了一起,尴尬已经成形,柳姝也没得办法,只能低着头,尽量不去理会学院学子们的议论声,从这件事上她也算是彻底认清楚了,这个家伙在学校的风头是有多盛。
来到餐堂,这时间已经聚集了不少学子,柳姝瞧见众人围观,自然有些尴尬,只得轻声嘱咐道:“你先去吃吧,我与几位教谕还有些事情相商,你今日若是无事,就去三楼课室聆听我的讲义吧。”
陈重一阵错愕间,只见柳姝已经朝着另一边走去了,他无奈摇了摇头,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自己现在算是成了柳城学院的公众人物了,这一言一行,都能引起众人的关注,看来以后出来得戴个墨镜,好好伪装一下了。
“陈才子,你也来餐堂吃早饭啊,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打……”
“陈哥哥,包子馒头、油条煎饼,我一样给你来一点好吗?”
“去,你们这帮不知羞的丫头,陈才子的早饭我包了,谁也别想跟我抢……”
瞅见柳教谕离开了他身边,一群女学子呼啦啦的将陈重围了起来,一个个的争着要给他买早饭。
陈重嘿嘿笑了笑,这被人簇拥的感觉真是不错,他大辣辣的与一群女学子吹吹笑笑,在众人的簇拥下,吃了一顿美美的早饭。
“陈才子,你多吃些鸡蛋,这个有益于大脑,你才华斐然,应该多补充一些脑力。”
“切,要我说,陈才子该多吃一些大葱才对,这东西壮阳!”
……
“哐哐……”几声铜锣响声,敲响了早课的开始,这群风靡他才华的女学子,一个个依依不舍的与他道别,陈重也一脸笑容的走上了教学楼的第二间课室,上了三楼,这时候柳姝已经站到了教谕台上。
他从后门从容的走进了课室,这时候引起了不少学子的注视,他对这些惊讶的目光投来微微一笑,径直走到了最角落的一个位子,安定的坐了下来。
“哇,那不是陈才子吗?还是头一次见他来课室。”
“早饭时就瞧见他和柳教谕在一块,现在又出现在柳教谕的课室内,以我多年的经验判断,此事定有蹊跷!”
这是一间男学子课室,整个柳城学院的分类很明细,男学子和女学子的课室不在一起,也不可能出现男学子与女学子混坐一间课室的情况,所以议论的都是一些男学子。
“安静!”面对课室里的议论声,这时候柳姝手拿戒尺,在课桌上敲了一敲,教谕的威严立马止住了这些苦若悬河的男学子,一个个安分的不再出声。
“今日我们讲解《列子·汤问》中的一篇,两小儿辩日,请诸位学子做好记录,这篇文章中有许多发人深思的观点,值得揣摩,也是科考当中可能涉及到的学术知识。”等到场面安静下来之后,柳姝微微朝角落里端坐的那人扫了一眼,打开课卷,开始讲解。
“孔子东游,见两小儿辩斗,问其故。
一儿曰:“我以日始出时去人近,而日中时远也。”
一儿以日初出远,而日中时近也。
一儿曰:“日初出大如车盖,及日中则如盘盂,此不为远者小而近者大乎?”
一儿曰:“日初出沧沧凉凉,及其日中如探汤,此不为近者热而远者凉乎?”
孔子不能决也。
两小儿笑曰:“孰为汝多知乎?”
柳姝先是将这篇《列子·汤问》中经典的篇章读了出来,紧接着又稍加解释了一遍,让学子们做好了记录。
陈重虽然没有课卷,但这篇文章他是十分熟知的,在他那个世界,这篇文章几乎是家喻户晓,中学课本里就有这一章。
“下面我想听听,诸位学子对这则《列子·汤问》中的两小儿辩日,有何见解,可举手言说。”讲解完之后,柳姝便开始提问,这看起来像是柳姝课室讲义的固定流程。
这个世界上的上课方式,大致与他那个世界不谋而合,先有教谕讲解,然后再由教谕提问,由学子们自行言论,一来可以发散学子们的思维,二来也可以调动学子们思考,当然,这种讲义的方式,并不是每个教谕都沿用,也有一些教谕的讲义课,十分枯燥。
随着柳姝提问完,一个长相略胖,头戴东坡巾的学子站了起来,摇头晃脑一阵道:“正所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通过阅读,我们发现两个小孩有着善于观察、大胆质疑、勇于探索的精神,而孔子则实事求是、谦虚谨慎——这说明了治学要实事求是,不能不懂装懂的道理。”
他这番见解一出来,立马引起了热烈反响,掌声雷动,看起来这个略胖的学子在这间课室里有些人气,柳姝也微微轻笑,为他鼓掌。
“这位学子的观点很清晰,道理也讲解的十分透彻,应当给予鼓励。”柳姝笑了笑说了一声,随即又道:“还有哪位学子有什么见解?”
不得不说,这柳姝看起来性子有些冷淡,但在讲义课上却十分热情,专业的态度让人敬佩,她的方法充分调动了大家开动脑子。
“学生认为,对于两个小孩为什么观点不同,那是因为他们看事物的角度不同:一个从视觉出发,用“如车盖”和“如盘盂”的比喻,生动形象的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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