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终是狠下了心,抱过身旁柜子上的一只景泰兰掐丝大花瓶,欲往季柔头上砸去!纵是他本无害人之心,如今事临到头上,若不下狠手可就收不了场了。
“楚公子慢着!柔儿还有一个遗愿!”
季柔及时的一声拦阻,竟真让楚景同举着那花瓶停在了半空。他内心也是不忍这样做。
楚景同将那花瓶的底儿往地上一落,惨白着一张脸直起身子,瞥她一眼道:“季小姐,你若是还有遗愿就说吧,若是能做的,楚某定帮你做到。”
季柔先是吁了一口气,既而拽了拽他的衣角,哀哀戚戚哭道:“柔儿自小爱美,不想走的这般难看……还请楚公子将柔儿抱回床上,容柔儿整理下衣衫面容……”
楚景同一听这也不是何难事,便爽快应道:“好。”接着便弯下身子一把将季柔抱起,往里屋走去。
他将季柔往床上一放,转身回门廊取那个花瓶。
当楚景同再抱着那个花瓶回到里屋时,却是怔住了!床上的季柔哪里是整理衣衫,她是将衣衫尽数褪了……
只见季柔侧卧在玫红色的被褥上,鬓饰尽卸,青丝如瀑散满床畔。一支玉臂抵着额头,染了殷红口脂的唇角勾着抹恰到好处的媚笑,有着与这小小年纪不相匹的妖艳。
“楚公子,柔儿来尘世上走一遭,却连人事都还未尝。若是就这般走了,岂不是可惜?”她玩弄着鬓前的一缕发丝,时而绞在指尖儿,时而又轻触在唇边……
“哐当”一声!楚景同怀里抱着的那个花瓶摔在了地上,青瓷碎片溅得到处是。他也不去看,一双眼痴痴的盯着床上那抹皎白月光。
不,与其说那是白月光,倒更似是桃花,通体的绯红之色!
“季小姐……你饮的那碗茶里……也被下了合欢水?”楚景同似是有些想明白了,季柔眼下已是药劲儿上身,不能自休。
“嗯……楚公子,救救柔儿……”她边呼唤着他,边大口的喘着气,似是再得不到疼爱便能昏死过去般。
“好。”楚景同边应着,边急忙去解自己身上的衣裳。如今他也顾不了许多,只是不舍得放弃眼前的这点儿欢愉。
之后,他便麻溜的跃上了床!
……
屋外的雷雨有渐收的趋势,屋子里的云雨却正当时。
阵阵男欢女爱的靡靡之音,自门缝窗牖溢出,整个馨兰苑里处处春水潋滟,碧波盎然。
情在浓时,楚景同和季柔却被突然侵入的一声尖叫扰醒。
“啊!”铃儿推开里屋的门看见这幕,立马嘶吼着往院儿外跑去!
楚景同慌慌张张的下床穿衣裳想要逃,他凑和着穿上亵裤后抱起外衫就往门外跑去!可刚跑出外屋,就被几个身强体壮的家丁堵在了院子里!
季柔虚弱的躺在床上看着这一幕,完全无力干预。方才的一番折腾她早已没了气力,如今只想倒在床上好好睡一觉。纵是知道外面正喊打喊杀,她也顾不得了,眼一闭,便昏睡了过去。
***
陆九卿听到雪春没头没脑的这句话,满脸的疑惑。
“季家小姐出何事了?”
“季家小姐被人强……”话在嘴边儿,可雪春就是不知该怎么开口!最终急的跺脚:“世子爷,您自己去看吧!”
雪春急成这般,可陆九卿却完全不往心里去,他顾自朝里屋走去,只丢了句:“若是一会儿有人来找,就说本世子不舒服已睡下了。”
雪春一脸的不解,季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世子居然如此不在乎。她转而又往楚妤的房里走去。
陆九卿的心思与顾虑雪春自然不知。那碗儿茶是他亲手换至季家小姐身边的,显然是两套碗儿里都都下了合欢水,那么季家小姐此时也应如他先前般。只是他已设法将那药劲儿度过去了,季家小姐却是要硬硬熬过这几个时辰!
这种污秽事,他去看什么。任季府里如何乱,又关他何事。
……
雪春叩响楚妤屋里的门时,才发现那门早已掩不实了,原来门闩竟不知何时坏掉了!
她自行推门进去,见到楚姑娘正有些倦怠的卧在榻上,心忖今日这是怎的了?怎么两个屋里的主子都这么疲累,下雨的缘故么?
“雪春,有何事?”楚妤声音恹恹,让人听着便有些担忧。
雪春赶忙上前,一脸关切道:“楚姑娘,您莫不是着了寒吧?”边说着,她将手探到楚妤的额头上,须臾,才收回。
笑道:“还好,没有发热呢。”
“楚姑娘既然疲累就好生歇着吧。今晚馨兰苑出了事,世子的意思是装作不知不去掺合,那姑娘就也别去了。”
一提到馨兰苑,楚妤蓦地来了几分精气神儿,手一撑从榻上坐起,“雪春,馨兰苑出了何事?”
雪春抿了下嘴唇,反正楚妤同是姑娘家的,说话自然比世子那边方便些,她便径直说道:“季家小姐在自己屋子里被人给……玷污了。”
“玷……玷污了?”楚妤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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