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麻麻痒痒的感觉,不由得又往他怀中钻了钻,嘴上挂着羞笑,手也自然的环上了他的腰际。
“世子,我……”
“你不乖。”楚妤才刚开口,陆九卿便带着丝悻悻的打断道。
楚妤微微离开他的怀抱,翘起脑袋不解的望着他,委屈道:“我又做错什么了?”
陆九卿垂眸睨着她,那眼中如淬满星辰,含情脉脉,“这般亲昵之时你却叫的如此生分,生气时反倒会直呼名讳。”
楚妤不由得噗哧一下笑出声,待那笑颜止住便紧抿着唇瓣,顿了顿,抬起眼睑望着他,“陆……九卿。”
许是没在心平气和时叫过名字的缘故,这一声便显得分外生涩,楚妤一双笑眸弯弯的轻抬着,俏皮问道:“那以后都要这样叫你吗?”
陆九卿寻思了片刻,答道:“不。”
“噢。”虽是楚妤的声音依旧乖顺,但眼中却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她嘴角强撑起一抹弧度,喃喃道:“好,那以后就人前称呼您为‘世子爷’,只有两个人时便直呼‘陆九卿’。”她心忖着他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却不料陆九卿摆了摆头,沉声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楚妤面露疑惑:“那是要如何区分?”
“我开心的时候你便可直呼名讳,若是不开心了,你就继续称我为‘世子爷’。”
“这是什么意思?”楚妤纳闷的轻蹙起眉头。
陆九卿伸出只手轻轻抚上她的眉心,将那蹙起的纹理抚平,逗弄道:“我若心情不好,那必然是你惹我生气了。故而还是叫回‘世子爷’更有助于让你服软儿。”
楚妤脸上先是怔了怔,蓦地脱开陆九卿的单手相环,开口道:“世子爷,天色已晚,您该回府歇息了。”
这就生气了?陆九卿立马赔着笑脸儿道:“刚刚是逗你的……”
“可是楚妤并未逗您,天色真的晚了,世子爷还是回府吧。”边说着,她往外轻推了下陆九卿,一脸的肃穆,作强势赶客状。
陆九卿原本还想再哄,却见她伸手捂口打了个哈欠……她这是真的倦了。
他只得无奈的叹了声,“好,那我回去了,你快些回房睡吧。”说着,便自后院儿的小门出去了。
国公府的护卫与轿夫早已在后门外候命,见世子爷一出来,元承便立马掀开轿帘恭敬的候在一旁。直到陆九卿上了轿安稳坐好,元承才将轿帘放下,轻道一声:“起轿!”
那四个轿夫便熟练的抬起蓝呢轿子,稳步往东面的巷口行去。
轿内的小熏炉里早已燃好暖香,陆九卿缓缓阖上双眼,任那杜衡香气萦绕于鼻息,唇边那抹餍足的弧度渐渐荡开。
***
楚妤送走陆九卿,便径直回了三楼的闺房。此刻她正立于一面窗牖前,向外撑着花窗,望着后门外的那处巷子。
直到眼见着那顶蓝呢官轿驶离巷口,拐过弯角后再也看不到了,她才不舍的将花窗放下,之后坐回床畔。
天气越发的冷了,楚妤屋里的暖香是日夜不断,那杜衡的香气她早已习惯,若是哪天没了它,定是要睡不踏实了。
她换下寝衣蜷缩进棉被里,不知怎的,方才还疲倦的不行,这会儿反倒睡不下了。满脑子想的尽是先前院子里的那幕,不只是发生了的,甚至……
甚至连没发生的事她都止不住的往深了去想!譬如陆九卿那时将脸凑上来时,她若是没回避。
“哎呀~”这都是胡思乱想些什么乌七八糟的!她眉头一皱,将被子整个蒙在了头上。
***
翌日,凉国公府的下人一早便备好了马车等候在院子里。
卯时正,便见国公与世子已衣冠楚楚的拾掇妥帖,上了马车。马车朝着大亓宫的方向沿官道疾驰而去!
凉国公虽因身体原故而被圣上特许不必日日进宫早朝,不去时可由专人将朝事整理为书册送至府上,但今日他却要与陆九卿一周进宫面圣。
为的是听说自那日进宫庆寿后,圣上便龙体欠安,卧床多日。故此,父子二人今早进宫一来是为谢恩,二来也为探望陛下病况。
一个时辰后,马车已行至大亓宫门口,守门的禁卫见马夫出示的是凉国公府的令牌,连查也没敢查,只恭敬的躬身候在两侧,看马车大摇大摆的驶进皇宫。
马车在宫内行驶的速度较外面慢了许多,自重玄门过御桥,再穿过宣政门,过了太液湖后,便来到了太极殿的殿门外。
能将马车一路行至此的,除了圣上本尊,也只有凉国公有此待遇。
太极殿外的李公公早已接了信儿在此等候多时,远远见国公与世子二人下了马车,便疾步下了数十层玉石台阶,隔着几步便躬身行礼:“国公大人,世子殿下。”
李公公虽只是个宦官,却是圣上身边儿最为信任之人,陛下口谕皆由他亲自转下,故而此人在宫中地位也是极其崇高。
平素里李公公见朝中一品大员也只颔首施浅礼,而今日迎接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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