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放过她的,他还会找她,尽管娘和他闹过,但狗改不了吃屎,人的堤坝一旦溃
塌了,就再也堵不牢,望着冷清清的床头和多少次令人心酸的的被褥,她心里堵
得慌,就是在这张床上,爹多次掀开被褥钻进来,跟她无耻地要求做那事,然后
用蛮力征服了自己并不愿意的女儿,把那肮脏的东西粗暴地插进她的体内,然后
笨拙地喘着粗气弄她,每次这张床都不堪重负发出吱嘎吱嘎声来述说父亲的罪恶。
这个家实在呆不下去了。
除夕这一天,春花一个人出门,与谁都没打招呼,娘太不中用,有时她真恨
她,一想起就在娘的眼皮底下,爹把她压在身下――她的腿就直打哆嗦,羞都羞
死了,爹竟然当着娘的面和自己做那种事。
她也没有与回来过年的姐姐讲,尽管她隐约地知道爹和姐也做了什么,因为
秋花回来后,她看爹的眼神是又惧怕又冰冷,并时常躲着他,从来不叫他一声爹,
完全不像是出嫁后回来的女儿。和自己的爹有了那种事,那还能叫爹吗?那是只
有和自己的男人的事呀!当然叫不出爹。
怪不得人们都忌讳血亲luàn_lún,这种爹不是爹、男人不是男人的关系真的让人
很尴尬。
凄冷的北风夹着人生中最初的孤寂向她袭来,她决定不回家,她感到一种带
有反抗意味的痛快,在郊野荒凉的厂房工地慢慢停下步子来,她发现后面尾随的
那个人也停下来,这个人跟了她好久。
他叫她,你去哪里呀?春花没作答,心理渐渐地慌了起来,只是一味地加快
了脚步,该不是坏人吧?但是, 坏人 又坏到哪里去?还有比家里那个 恶魔
更坏的人吗?――狠狠心,她停下来,回过头,不觉眼睛一亮,那个20岁出头、
高高的个子、白净的脸的小伙子很温和地朝她走来。她觉得一种亲切、一种温暖
涌上来,就在与小伙子目光对视的最初的一瞬间,春花内心便涌上一种长期压抑
着的委屈感,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
有什么不高兴的事? 那种温存体贴的语气是春花从来没感受到的, 是
不是把我当坏人了? 他戏笑着说。
两句话一过,春花的心释然了,她感到她的心完全地和他贴在一起了,因为
她从没受到过那种男性亲切的目光抚慰。
两人肩并肩往回走的时候,春花了解了小伙子的身世,两人有着同病相怜的
经历。
小伙子在家请她吃了饭,一碗冷青菜和半盘剩下的烤鸡,看着小伙子忙着收
拾碗筷时,她坐不住了,眼泪不觉 唰 地一下流出来,小伙子马上掏出脏兮兮
的手帕,手忙脚乱地为姑娘擦拭。
她没有推辞,在她后来的陈述档案中,春花写出了当时认识冯后的心情。
认识了冯,我想我可以离开这个家了,可以不再和那个恶魔一般的父亲同
住一个屋了,可我想,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为了尽早摆脱这个家庭,能有自己
的一个安乐窝,我应隐瞒和父亲的事情。 算春花走运,这马路上结识的小伙子
人品不坏,人也老实厚道,这从以后的经历中可以看得出来。他看春花迟迟疑疑
不愿回家,就对姑娘开玩笑地说, 要不,我们结婚吧。 谁知就是这样一句玩
笑话却得到了同意,姑娘一口应允,她太需要自己的家了。
于是在他们相识一个月出头的某一天,在没有任何形式的礼仪,没有嫁妆相
伴的情况下,两个有着相同经历的人便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夫妻,春花还记得在她
走出家门的那一刻,父亲冷言冷语地对待,摔碟打碗并窜上窜下地不得安,当冯
作为新郎拜见父母时,他却冷眼看着,并给他摔脸子。春花知道父亲打心眼里不
愿意自己出嫁,他当然不愿意她就这样走了,不愿意失去一个寻欢作乐的工具,
他想拦,可作为父亲,他没有理由把自己的女儿永远留在家里,那算什么,父亲
阻拦女儿出嫁,只能成为街坊四邻的笑谈,人们会看着天天陪伴在父亲身边的女
儿嘲笑着,说着闲话,某某把自己的女儿留在家里用了,甚至还会有人恶作剧地
躲进她家的房檐下偷听做父亲的房事,然后更加肆无忌惮地添油加醋地到处宣扬
他们父女之间的luàn_lún性事,闺女和父亲如何如何在窗前桌后搂抱、亲嘴,在院内
墙外怎样怎样骑着女儿,那种种不堪入目的镜头就会到处飞扬、到处扩散,有的
和没有的,都会成为寿家luàn_lún的有力佐证。
母亲面对这一切,只能强颜欢笑,面对邻里的恭贺里里外外应付着。春花心
里虽然堵得慌,但也不得不挤出几点灿烂,给并不隆重的婚礼增加一点喜气,父
亲的行为不但让她心凉了半截,更重要的是连半点亲情都没有了,她受到的委屈
太多了,可以说她的心完全沉浸在痛苦中,多少个不眠之夜,她都饱受凌辱地屈
辱地被父亲作腾着,有时是母亲不在家,有时是夜深人静母亲入睡了,父亲才溜
出来,尽管有时她关上门,但父亲站在她房门前,一刻不停地敲着门,直到她怕
敲醒街坊四邻而不得不打开时,父亲才光着屁股连同她一起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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