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八月最后的一天,天气晴朗,微醺的光影在云朵上辉映,暮色已慢慢弥散,牧儿依偎在母亲的怀里,看着窗外的美景,未来似乎是背后远去消失的城郭和前方绵延无尽的天际。缭绕的心事随风散了,第一次出行,甜蜜而温馨,牧儿不觉露出彩虹般的微笑。
陶夫人搂住牧儿,讲述自己的童年的故事,尺儿则挽住青萍的胳膊,扑闪着大眼睛,不久平郊就已经在渐浓的夜色中闪耀。
根据星盟界定,城邑周围五十里由城邑管辖,受星盟保护。所以,青熏城外围绕着很多村落和别墅群。村落多分布在农牧场和矿山周围,别墅群则清一色建在东湖水滨。
平郊其实指的是东湖西岸的草场,因平坦开阔而得名。它离东湖还有二十多里,背后不远是连绵的小山,景色秀美,虽然只有一百多户的人家,但是因为靠近东湖矿山的缘故,相对富饶。家家户户院落很大,房子建的也很精美。
牧儿一到平郊消息不胫而走,村里人被牧儿的美貌吸引,纷纷来看,偌大的院子站满了人,直到深夜才离开。
多年未见,大家对于牧儿又是惊讶又是喜爱。牧儿的外婆最是疼爱牧儿,见到牧儿后,视作了心尖宝贝,加上舅舅、舅母和哥哥一齐宠爱,牧儿感到特别的幸福,温暖。
九月初一,陶熊的生日。活动安排的满满的。在宗祠上香的时候,牧儿破例被准入,而且紧跟外公的后面敬香。在欣赏陶族瓦舞的时候,牧儿和外公一起把一根白羽粉刷油彩,然后簪在舞者的头上。在接受祝福的时候,牧儿和外公外婆一起接受大家用听不懂的陶语送上祝福。
之后,她和母亲尺儿,青萍等人泛舟东湖,和表哥在草场学习骑马,射箭,一起在篝火里送走夕阳,还和舅舅一起点燃烟花。夜色中,烟花染透了天空,染亮了匆匆的岁月,也染红了牧儿的眼圈,这一天太幸福了。
在睡觉的时候,外婆也搂着牧儿,给她唱入梦的歌谣,牧儿就在疲累中慢慢睡着了,嘴角始终挂着微笑。
待到清晨睁开眼,牧他听到走动声,饭菜已经准备好了,牧儿气色特别好,她就象一团温暖的光,散发出迷人的美艳,她心中充满了爱和感动,因此她把微笑都赠给每个她遇到的人。每个人也被牧儿所感染,似乎世界忽然有了颜色,生活有了激情。
牧儿在草场藤椅上晒了会太阳。忽然想和外公学些招式,就撺掇起了陶熊。
陶熊想了想,推荐牧儿学习陶家的雁留剑法。雁留剑法心怀菩提,感念苍生,所以意境绵密,招式却稀疏,但其精简到极致的招数却可瞬间变幻爆发,让敌人防不胜防。此剑法特别擅长对弈刚猛之剑,以柔克刚,所以很适合女子修习。
牧儿初学的时候,陶熊让牧儿在操场上尽情的奔跑,翻滚,怎么舒服就怎么练习,从心所欲。雁留剑法是情到所致如花开,雁行所悲以意留。这当然符合牧儿的天性,索性天马行空随意施展。她对于剑法越来越觉得有意思,她施展剑法就如舞蹈一样,吸引水鸟都在头顶飞舞观看。
看牧儿玩疯了以后,陶熊则把自己收集的四五套剑法,给牧儿看,让她练习其中套路,比如铁英剑法的大开大合,秋牧剑法的苍茫和辽远,张月剑法的细密和连绵。李唐剑法的霸气和老辣,青冥剑法的阴沉和诡异。
牧儿一一的练习,由生到熟,只用了一天就熟悉了所有剑法的套路,这让陶熊非常震惊,因为一般人哪怕记住一种剑法,并流畅的练习,至少也要一个月,而牧儿几乎是看过就记住,记住了就能演练。
牧儿最喜欢青冥剑法,这种剑法非常有意思,如果李唐剑法注重先手,而青冥剑法则注重后手。敌不动则我不动,而一旦行动则常常超乎常人,有的是以攻对攻,有的是忽然连续变幻身形,角度,快慢,连续跟随敌人的漏洞,凶猛而诡异。甚至很多剑式完全是搏命之举,失臂瞬杀,透腹夺命,鬼搅亡魂,各个都是以死相拼。
陶熊见牧儿学的快,就开始把各种剑法套路全部拆散,融入到陶氏的雁留剑法之中,教给牧儿。心中无式,感应而生,随机应变,则变化万千。
融入这几套剑法后,雁留剑法变得更加玄妙,大多数时候它很保守,很谨慎,很沉凝,可是一旦爆发,实际上非常激进,浪荡而狂野,这让牧儿大开眼界。
不过陶熊运用起来是一回事,牧儿运用后效果就完全不同。尽管她稍许练习就有了雁留剑法的意境,但是想真正做到从心所欲,那还差的还很远。牧儿其实心底很急,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比赛了,想在短时间内速成,真的难比登天。
对练的时候牧儿就更傻了,陶熊身体行云流水,剑法自由自在,而她处处受限,豪不舒展,对练十场,牧儿输了十场。牧儿被压抑的就想嚎啕大哭,心中的挫败和失落让她几乎崩溃,牧儿不确定外公是不是刻意想打压她比武获胜的念头,甚而有些生气。
陶熊没有办法,只好让陶令波陪着牧儿练习,然而陶令波总是让着牧儿,生怕伤到她,牧儿最后气的干脆不练习了,耻辱感,挫败感,让她晚饭都吃不下。
没办法第二天早晨牧儿又把外公从矿场拉回来,陪她练习剑法。陶熊对于牧儿依然严厉,丝毫不给她任何机会,牧儿处处被压抑,她自认有用不完的力气,却无法施展。
牧儿决定先停下来,欲速则不达,必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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