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洪津宝自然是好一顿埋怨,元标首当其冲,谁让他不好好拍戏,反而偷跑去看邓莉君的演唱会?
如果是训斥外人,洪津宝干脆利落,在表达完该有的愤怒与鄙夷以及足够的侮辱之后就会适时收手;但要是这些师弟犯在他手里,他就会化身为一个唠叨的婆婆,师弟们无一不烦这一点。
这才加入其中没多久的章鸿也知道这一点,既然犯错的人没有他,何必在这里傻得陪绑?元标只得看着章鸿脚底抹油溜出门外,自己站在原地听着大师兄的训话。
按照自己总结的规律,这次训话应该也就半个小时就得了,章鸿打算在院子里转几圈消磨时间算了,毕竟刚才在茶餐厅的时候除了那一杯茶水,还吃了好几个蛋挞,照他的肠胃,要是不遛食,夜里面绝对会肚子痛。
没走出几步,他赶紧躲到一棵树后,因为前面不远的地方迎面走来一对距离不远不近的男女。要是别人也就罢了,这两人偏偏正是程龙和弥雪。
“我去,他们两个已经搅到一起了?”放在以前,章鸿绝对会是各种祝福,但自从上个星期与弥雪打了个照面之后,就越发感觉这两人的不搭配。虽然之前出主意说把弥雪拉进公司,还是觉得这两人各种不搭配。原因很简单,程龙这人太跳脱了。
和洪津宝闲聊的时候,他就和章鸿说过,小时候学艺的时候,整个班里最烦人最淘气的就是元娄(程龙在元隆之前的艺名)和元标,因为淘气和贪玩不知道被师傅骂了多少次。长大之后,元标略有收敛,尤其是进入这行之后,很听大师兄的话,而程龙好(四声)玩的性格依旧没有改变。
哪怕面前这个是弥雪,他喜欢了数年的那个女人,他逐渐可以靠近了的女人,他也依旧放不下玩闹。在逐渐靠近之后,两个人之间的性格差异也就基本决定了他们分手的基调。
“这必须得插上一手,”看着那两人朦胧的身影,章鸿暗下决心,因为在明年业已成名的程龙就会在美国遇到整个华语音乐圈很有名气的邓莉君,“你还是老老实实收心吧!”如此观感并非针对这个人,却是对这种年轻人的性情十分反感。
看着程龙依依不舍地和弥雪道别,很难想象只不过一年之后他就喜欢上了别人。“这该怎么办?”如果是不认识或者不熟悉的人,那还好说,毕竟现在已经算是一家人了,用点过激的手段——窝里横么——再说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对一个练家子过激?
“这事儿得找大师兄,”确定好方向,章鸿放心地转身回屋,洪津宝的确走了,元标埋怨两句不讲义气,也就回去睡觉了。
章鸿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张国嵘竟然第二天一大早就找了过来,看来是真的很想寻找到自己音乐方面的突破——至于章鸿所说,所谓的成为歌神轻而易举,究竟他相信与否,那就不知道了。
因为没有料到这么快的突袭,章鸿没有提前写好歌词,甚至张国嵘找来的时候,他还没有起床——没有人叫他早起——所以张国嵘循着元标的指路推开门的时候,章鸿才一坐而起,“你,你来了?”
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章鸿就完成了洗脸刷牙,顺便往嘴里塞了两个昨晚师兄他们吃夜宵剩下的叉烧包。再看张国嵘的时候发现他正出神地看着一沓纸,那张纸上是……“是那天随手写的歌词?”
前两天章鸿本打算用写歌的手段接近邓莉君,所以计划着剽窃未来几年她还没有发表的作品,只不过因为实在学不会作曲,纸张上只有《甜蜜蜜》和《我只在乎你》这两首词。
听到张国嵘轻声念了一遍歌词,章鸿笑着解释,“这是两首国语歌曲。”因为这两首歌词用粤语念出来真的是只能用古怪来形容。
“怎么没有曲子?”干巴巴的两首歌词,虽然读起来通顺没有问题,语句也用的比较优美,但没有曲子能看出来什么?
“这个,不太会,”岂止是不太会,章鸿是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天分,那些将作曲的书籍根本就看不进去。
“那,你脑袋里面有想好的旋律吗?”哪一个作词的人会不设想适合自己的词的曲?更何况张国嵘昨晚听过章鸿的《风继续吹》,知道这个人对于旋律并非没有认识。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说唱就唱,反正昨天晚上已经丢过一次人了,再说洪家班的那些师兄肯定已经出去开工了,也就给一个人丢人而已。
的确,毕竟有过一次难看的演唱经历,张国嵘对章鸿机具杀伤力的唱腔有了些许抵抗力,听了一遍《甜蜜蜜》竟然还没有任何异样的反应,反而认真地点了点头,“很不错的歌,不过好像不太适合我,倒是和邓莉君的风格很像,你是写给她的?”
谁能想到张国嵘竟然有如此深刻的洞察力,章鸿不由得惊讶出声,“这么吃惊做什么,你写得太有她的个人风格了,再说你昨晚还去看了她的演唱会……不过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讨论这个的,你说我可以成为歌神,那你有适合我的歌曲吗?”
如果不是病急乱投医,张国嵘怎么可能如此唐突地问计于一个认识连十二小时都不到的路人?“昨天的《风继续吹》就是其中之一,然后还有好几首,不过你现在有机会出唱片吗?”记忆里这几年的他不是就在丽的里老老实实呆着主持节目和拍电视剧吗?
“我年初的时候就出过一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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