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相夫奔到街上,享受地吸了一口气,做了一个拥抱天的姿势,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这自由的感觉就是好啊。”王诗瑶笑问:“翁主,咱们去哪儿?”刘相夫不假思索道:“胡市街。”于是福叔和甘延寿跟随于后,缓慢前行。
一路上,胡商汉旅,往来穿梭;南腔北调,各不相同;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不多时,胡市街便到了,顾名思义,这街市便是胡人聚集之所在了。匈奴、月氏、鲜卑、乌孙、车师、龟兹、鄯善(楼兰)、大宛、于阗、莎车、疏勒、康居、大夏、高句丽、乌桓等各国人士,随处可见。他们身着本国的服装,活跃于西域风格浓厚的楼舍中,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的,有的购买了一大批丝绸、瓷器、茶叶等中原之物,装载在骆驼上,准备往回运;有的风尘仆仆,从西域进货归来,未至店铺,于大街上便开始叫卖;更多的则是立在店门口,笑脸相迎,热情揽客,效果自然是不错的,时不时的会吸引一批中原来的商旅进店讨价还价。
甘延寿生活在边郡,于外国之物或多或少有些了解,但如此琳琅满目的西域之物还是头一回见,因而好奇心顿起,忽而在这一家摸摸氍毹、毛荅等织毯,忽而在另一家闻闻五木香、迷迭、艾蒳、都梁等香料,有时被奇瓜异果给吸引了过去,想买却又嫌贵,只得走开,有时盯看着某一件新奇的西域工艺品,口中不时的发出赞叹声。
其他三人也很兴奋,边走边看,边看便叹,边叹边买;钱是王诗瑶出的,东西是她和刘相夫两人的,拎包的事则全是福叔的。
甘延寿见包里大都是胭脂、水粉、香料、饰品之类女人常用的东西,奇道:“王护卫,这包里的东西有你一份么?”“那是自然。”“什么?”甘延寿惊叫起来,但马上又降低声音道:“你当真是假男人?”此话一出,一人尴尬,两人皆笑。刘相夫道:“傻小子,你现在才看出来么?”甘延寿点点头,嘿嘿一笑,醒悟似的道:“他一个男人,却用胭脂水粉,不是假男人是什么?”一听这话,两人更是笑得前仰后翻。王诗瑶的脸更是羞得白里透红,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忿恨道:“我的事你别多嘴!”随后气鼓鼓地朝前走了。福叔看着愣愣的甘延寿,笑呵呵地说道:“傻小子,有些话还是少说为妙。”随即去追二人了。
甘延寿跟了上去,见王诗瑶面色不好看,不敢多语,只得往两边观看,见酒肆茶馆愈来愈多,馋劲渐渐被勾引了起来,摸了摸有些干瘪的腰包,试探着问:“翁主,自早至今,你还没吃什么东西呢,不饿么?”“不急,再等等。”甘延寿只觉得肚子直叫唤,心说你能等我可不能等了,可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柔声柔气道:“王护卫,方才是我不对,你别放在心上。”王诗瑶只管走路,不加理会。甘延寿又笑道:“我记得有一锭金子……”王诗瑶呛声道:“别想打它的主意。”“啊,莫非你想赖账?”“呵,那一点小钱,我还不至于放在眼里。只是现在还不到急需它的时候,所以不能给你。”“就是。”刘相夫帮腔道,“这钱甚时给你得听文君的。”
王诗瑶道:“姐姐,别跟他废话。呶,你看,前面有一家酒肆,看起来还不错,咱们进去坐坐。”刘相夫欣然同意。甘延寿自然也不再闹了。四人信步向酒肆走去。
这酒肆不大,只有二层,门楣上有一块匾额,上书三字:“穹庐居”,这字潇洒飘逸,显然是请人写的,也显然寄托了主人的思乡之意;店内的装饰,虽无雕梁画栋,但也算古朴典雅,吃饭用的几案比一般的要高些,因为与之相配的不是坐席,而是胡床;此刻一楼高朋满座,热热闹闹的。
刘相夫嫌一楼太吵,便径直往二楼走去。二楼的装饰有点富丽堂皇的意境了,陈设也比一楼要好,既有匈奴常用之物,也有中原常用之物,虽说有点混杂,但也不失为搭配得当,别具一番风味。
店主见刘相夫穿着打扮、行为举止与一般人不同,知其身份显贵,便将四人引到一张有坐席的几案前,笑容可掬地说:“尊敬的贵人,不知想吃点什么?请示下。”
刘相夫道:“口渴得紧,先切个瓜来吧。”“本店的瓜种类繁多,不知贵人想吃哪一种?”刘相夫一时语塞。也怪不得她,她自幼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自是不知道许多瓜的具体称呼,只得凭记忆比划道:“要那种汁多甜美的。”
“扑哧”一声,邻座一人笑出声来。四人吃了一惊,齐看了过去。笑的那人是一个少年,一副匈奴人的打扮,端坐在胡床上;看身形,高大健壮;看面庞,容貌壮伟,双目有神,眉宇之间像极了汉人。少年的身旁是一个少女,也是一副匈奴人的装扮,相当得体,容貌秀丽,肤色白嫩,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闪着明亮的光,此刻她正掩嘴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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