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的恐慌。
那时候贾源还没搬出宿舍,最爱做的便是在浴室里放声歌唱,整的在门外的柳予远回回都觉得心脏难受。
很难形容。
难听至极。
姜羡看他便秘的表情就知道结果不出所料,闭嘴没问下去。
第二天早上,他在被太阳暴晒一天暖烘烘的被子中翻了个身,半条腿搭在被子上边,朝天露出半个屁股蛋子,不时砸吧几下嘴,睡得倒正香。
柳予远屈膝坐在床沿,一脚踩着两床之间相连的踏板,手垂在膝前摇摇晃晃,久久沉默不语。
天人大战后他捞起近在咫尺姜羡的脚踝,朝自己所在的方向用力一拉,姜羡便如一条滑腻的鱼,迅速溜了过来。
“地震了地震了。”熟睡中的姜羡始料未及,临东多地震,他下意识地以为灾难来临,一个激灵惊醒过来,揉着惺忪的眉眼对着蚊帐顶喊,“柳予远,地震了,快跑啊!”
声音绵绵悠长,房门隔音效果不算好,门外正巧有人经过,认出这道声音,骂了一句:“贾源他妈有病吧,大早上发什么神经。”
“起来了。”柳予远甩开他的腿,踩着踏板蹬蹬下了床,没再多话。
一晚过后,柳予远的声音因为久未开嗓,而显得低沉沙哑,像把勾子无端勾着人,姜羡翻了个身,透过防护栏看底下正在侧身拿洗漱用品的柳予远,因为室内开了空调,他只着一件单薄的贴身毛衣,烟灰色,肩宽且腰窄,衬得身形愈发修长,下边是低腰牛仔裤,卡在胯间,露出一点ck内裤,白色款式。
如此美色当前,可惜刚从睡梦中惊醒的意识还有些懵,眼睛闭闭睁睁,很快神情涣散,又睡死过去。
柳予远洗漱完后回到房间,一看姜羡这模样气乐了,回去拿冷水冰了冰手,转身给毫不留情地按在姜羡脸上。
尖叫声盘旋在房间上空,经久不息。
“你干什么啊。”姜羡语气有些埋怨,不情愿地开始穿衣起床,他脸皮白嫩,乍一被冷水按了满脸,脸上立即起了一大片红色,看着无端有些可怜,姜羡也觉得自己可怜,又想起昨天贾源的警告,踌躇片刻后警告柳予远,“你不要欺负我,我也会发火的,而且我发起火来很凶,会像昨天那样骂你,你怕不怕。”
“我好怕哦。”柳予远继续他的宿舍暴力,单肩靠着门,“你快发吧。我看看给你打几分。”
姜羡敢说不敢做,讪讪闭嘴。
等他洗漱完,柳予远扔了两张卡在他桌上,挑眉不客气地道:“我手跑不了,昨天你说什么都愿意干。”
此时是早上六点半,z大有冬跑项目,定点打卡,今年刚刚从国外采购来了新设备,查人手段高级,以前一人带着数张卡跑的现象被扼杀在摇篮之中。
姜羡不敢置信地挑起其中一张看了看,惊呼:“也就是说,我要跑两趟?”
杀了他吧,人固有一死,死也不愿意跑步。
柳予远笑得开心,露出藏匿许久的虎牙,拍了拍姜羡的肩膀以示鼓励:“加油哦,听说小个子爆发力更强。”
强不强姜羡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快要累死在操场上,柳予远坐在旁边观众席上翘着腿,完好的手举着早餐吃得爽,他吃到一半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起身离开坐席。
姜羡拖着步子在操场上跑,饥寒碌碌,好不凄惨。
想吃东西。
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看着一人拎着热气腾腾的早饭,约摸着是刚出炉的糕点,香气可人,离他越来越近,姜羡眯着眼睛看过去,柳江的轮廓愈加清晰。
“没吃早饭吧。”柳江把他拉出跑道,蛮横地不让姜羡离开,他把窸窣的袋子放在姜羡面前摇了摇,香气随之飘逸,有骨气如姜羡,这时的眼珠子也有些不受控制,随着他的动作转了一圈。
柳江见状笑,他笑起来和柳予远有几分相似之处,但明显不如后者俊朗,不过面貌在普通人中依旧算得上是佼佼者。
“想吃吗?”柳江逗他,“迎潮楼的蛋糕,刚刚出炉。”
“我问你买?”姜羡咽了口口水,试探道,“多少钱,我转给你。”
“你他妈……”柳江缓了半天没缓过气来,扬手要把早餐扔到一边,看着姜羡一脸没好脸色,“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那我吃。”
柳予远回来时,环视了一圈没看到姜羡,操场上这时稀稀落落少了大半人,他站在高处的观众席上,嘴角抽了抽,看着远处有些茫然。
这通电话是家里老头子打来的,从柳予远记得事起,他爷爷就鲜少哭过,即便是在他爸的葬礼上,老头子也是拐杖在那里一柱,颤巍巍地坐在椅子上主持了半场才离开,这次电话一过来,俨然是哭成了一个泪人。
柳予远他爸是飞机失事后不幸离世,其实严谨些来说,没到规定时间只能说是失踪,但从万里高空坠机,搜救队认为生还可能性几乎为零,即便还未找到尸身,即使前线的搜救还在继续。
但刚从搜救队得来的消息是,在一个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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