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步台阶,他就不必再俯身做那些让他瞧不起自己的事,有过艰难,有过挫折,他咬着牙把苦水和血吞,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那一段不堪的过往,被他悄悄埋在心底的最深处,自欺欺人地“重新出发”,直到今天,杨祈北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陌生而冷漠的眼光扫过他的脸庞,仿佛从未有过“曾经”。
丘同辉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一颗心就仿佛是块旧抹布,被拧成皱巴巴的一团,又丢进了过期的盐卤汁里,酸涩麻木,隐隐有些痛。
好在这么多年在圈里混下来,表情和情绪的管理几乎都成了本能,他一时说不出话,却还是本能地在镜头下,对着那个曾带他走出泥泞的,熟悉的陌生人温和一笑。
北哥,你还好吗?
醇厚又带着苦涩回味的情结浓浓地涌过来,像是一瓮被遗忘在地底的陈酿,偶尔被揭开了密封的盖子。
精神云触须敏感地接收到了香浓可口的食物,兴奋地挥舞着吸吮不已。
杨祈北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这位大方的食物源,瞬间在大脑的记忆细胞里找到了丘同辉当时的影像,如果作为一个情人,这是个很清淡并且乖巧的小情人。记忆里最多的印象,就是那个经常穿着白衬衫的大男孩轻轻浅浅的笑,带着一丝青涩和清冷,只有在床上时,那张俊秀的脸庞才会在双颊绽出酡红,一双眼似醉似泣,动人已极。
原来如此,陈年旧账。
杨et瞬间明白了浓厚情绪波的来由,如果每位旧情人重逢都能如此无私贡献,他默默地数了数“杨祈北”沾过的花花草草,再一次为自己能捡到这样“爱恨情仇”一个顶人家百八十个的优质身体而庆幸万分。
杨祈北的眼中充满了鼓励和赞赏,难得地冲着人温和一笑:“你好,彘族的丘同辉,欢迎你加入我们野人的——杨树部落。”
“得了吧!要不是你们这两个五大三粗的武力胁迫,我和小丘怎么会屈服?”
袁孟凡嗤笑一声,把鱼放在地上,问:“这怎么弄?总不能生吃吧?杨酋长你不是说拿到炊事工具了,那赶紧的呀!”
他一边说,一边冲丘同辉挤挤眼,打算两人先骗顿吃的,再趁机逃跑,反正图腾也没被抢走,身上连印子也没被摁上,还算不得俘虏,不跑白不跑啊!
但不管他怎么挤眉弄眼,丘同辉似乎都没调到同一频道,有些神思恍惚。
袁孟凡也只能先不管他,安抚五脏庙为先。
“稍等,我去拿。”
杨祈北一个助步,蹬蹬蹬几步,连抓带跑加蹿,瞬间爬上了旁边另一棵参天大树,没多久,就从树冠处远远传来他的话声:“接着!”
话音未落,一只布包从天而降,砰一声砸到了地上,发出叮咣一阵响。
黄瀚一个箭步蹿上前,打开布包,拿出一只歪七扭八的丑铁锅,哈哈哈大笑,仰头冲着树顶喊:“老杨,有你的啊!什么时候弄来的?这下可算能吃顿热火的了。”
丘同辉望着野猴子似的杨先生,完全被震傻了。他还以为杨先生只是因为事业波折,才修身养性,形象大变地进入娱乐圈开启自己新的事业,谁能告诉他,这,这这特么人猿泰山似的野人,真的是他曾经再了解不过的枕边人?
袁孟凡走过来,站在他身边,仰着脑袋悠悠地叹:“在《心剑》剧组那会儿,大杨哥还没这么皮啊!这是释放天性,回归自然了?”
一边说,袁孟凡悄悄杵了一把木鸡状的丘小猪,趁着黄瀚正在撒着欢地翻东西,他面带微笑,悄声道:“找到阿花姑娘任务的线索没?”
“在村外的岩山上,但是任务要求用上彘族的图腾。”丘同辉回过神来,也不动声色地回道。
“好,先骗了这顿鱼吃饱,我发信号,咱俩分头跑,你回去把图腾拿上,我甩开他们到岩山会合去做任务。估计以后的任务都可能会用上图腾,要不然谁都把图腾一藏,就没法捉俘虏……”
袁孟凡歪着嘴叽叽咕咕,还没说完自己的推测,树上人影一晃,急剧下堕,两人惊得急喊:“小心!”
杨祈北飞速而下,手中鱼叉在树上急点,居然像是悬崖速降一般,一顿一顿地从树干上溜了下来,看得人惊心动魄,差点没被他吓死。
丘同辉双手捏出了汗,嘴唇都在哆嗦。
黄瀚嗷嗷叫着跑上前去:“我说你这也太吓人了,这什么招啊?太牛了吧?”
杨祈北捞过他手中的工具包,挑出把小刀塞黄小弟手里:“轻功。杀鱼吧!顺便看着点俘虏。”
“我就怕我来杀鱼,这些鱼要死不瞑目,做鬼都不放过我们啊!”
黄瀚叹息一声,从来没下过厨的厨房杀手,认命地去和半死不活的鱼们搏斗了。
“孟凡,丘子,你们俩谁来杀鱼?谁去捡柴?我去采点调料,抠门导演只给了一块盐。”
杨酋长招招手,招来两位新入伙的小弟,问他们。自已则拎着剩下的工具包,要是留在这里,他怕黄瀚连人带工具都让人给拐跑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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