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读书那块料,现在这样虽然挣得不多,但挺自在的,还能学手艺。”陈燕对自己的现状很满意,又说:“我在电视上看到你,就打电话告诉我哥,没想到我哥一大早就开车来了,但是怕耽误你上课,我们专门等到下午放学才来找你。”
白葭这才明白她为什么会是这种杀马特造型,注意力转向陈凛,自从他父亲去世,他越来越沉默了,主动问他:“你还在杭州?”
陈凛嗯了一声,虽然不怎么说话,但目光一刻也不离开她。
三个人吃过晚饭,陈燕主动说要出去溜达溜达,给他俩腾地方。
陈凛坐到白葭身边,试探地把手放在白葭肩上,见她没有避开,才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低头吻她,他沉默了一个晚上,此时用火热的吻代替语言,向她倾诉。
“白葭,你好好的,我真的很高兴。”她走了以后,他到处打听,但是镇上没有一个人能说出她们母女的真正去向。
“我给你写的信你没看?”白葭一直以为陈凛是故意不跟自己联系。
“被我妈撕了。”
“撕了?”白葭微愣,但很快也能想到,当初她们母女俩不告而别,镇上会有什么样的传言,马丽珠一直不怎么喜欢自己,会误会也很正常。
“你没事就一切都好。”陈凛并不想回忆过去,动情地捧着她的脸,怎么也看不够,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感觉到他的手抚摸着自己身体,白葭低头翻开他手心看看,双手就是他这大半年来经历的写照,手掌上都是厚茧,很明显是体力劳动留下的痕迹。
“你不是说你在杭州跟着你表叔学做生意吗?他都让你干些什么?”白葭握住他粗糙的手,心疼地摩挲着,他的毛衣也穿旧了,领口袖口很明显有磨损痕迹。
“他是个工程承包商,专门替开发商盖房子的,他说我还年轻,让我先替他跑腿打杂。”
“那就是说,你一直在他的工地上干活?他怎么能这么对你?他不是你亲戚吗……怎么这么对你?”白葭的眼泪掉下来,落在陈凛手上。
“也不算什么,我对施工行业没经验,是要先在工地锻炼锻炼的,白葭你别哭,听我跟你说,只要我俩都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强。”陈凛搂住白葭,脸贴着她流泪的脸。
“那你现在住那儿呀?”
“公司在江京郊区接了个工程,表叔在杭州有别的事走不开,派我和项目经理过来负责现场施工,我们都住在工地上。陈燕告诉我在电视上看到你,我们又去电视台打听,费了好多事才找到你的学校。”
白葭没有再多问,轻轻依偎在他怀抱里,已经很久很久,她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暖,也只有在他怀里,她才能放下一切戒心。
“白老师出国以后就没再管你,那你舅舅一家对你好吗?”陈凛担心她在舅舅家受委屈。
白葭不愿他跟着担心,于是说:“我的生活费和学费我妈早就一次性给了他们,钱挺多的,估计他们也很满意,所以对我还行。”
“要是他们对你不好,你就跟我说,我来给你安排。”陈凛握着白葭的手,一根一根抚摸她纤细的手指。寄人篱下怎么可能不受委屈,但她是那种受了委屈也不会到处倾诉的人,他了解她。
白葭没说话。
“其实我今天来找你,心里也挺害怕的。”
“怕什么?”
“你在江京最好的中学念书,将来前途无量,而我只是工地上一穷二白的民工,我怕你不要我了。”陈凛凝视着白葭明亮的双眸,似乎要看尽她眼眸深处所有的情绪。
“又胡说,你才不是呢,将来你也会好的。”白葭把脸埋在他颈窝里,贪婪地呼吸他身上温暖的气息。从小到大,他始终是个干净的男孩,身上永远有好闻的味道,哪怕日子过得清贫,他也不会让自己变得庸俗。
“人越长大越会发现,能抓得住的东西实在太少。”陈凛说。
“不要这么悲观,只要你努力,生活会好起来的。”白葭劝解他,她能感觉到,自从他父亲去世,他整个人都是悲观的。
两人静静依偎,直到白葭看到手表上的指针指到六点五十,才不得不离开他怀抱,“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这顿饭我来结账,你不要跟我争,不然我再不理你了。”
白葭叫来服务生结账,和陈凛一起离开。快到学校门口时,白葭问他:“你今晚就得回去吗?”
陈凛点点头,“在这边住一晚还得花钱,你放心,我自己开车过来的。”“那我先走了,反正我的号码你也知道。”白葭和他告别,匆匆穿过马路。
陈凛想起什么,追上她,从外套贴身的口袋掏出一个东西给她,“买给你的,忘了给你。”白葭见是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也没问他是什么,里。
校园里已经响起了预备铃声,白葭怕迟到,飞快跑起来,一路穿过操场、穿过花园,跑到教学楼走廊上遇上班主任,这才气喘吁吁放慢了脚步。
看到白葭进教室,慕承熙悬着的一颗心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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