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我是石可萱,你现在方便吗?”
向知缓放下手机,打开门,石可萱穿着睡衣,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的样子,她的手上还拿着两听啤酒。
“怎么了?”
石可萱抿了抿唇,有点难为情,“我没有什么朋友,剧组里我只和你关系好一点,所以我只能想到来找你,想说说话,如果你现在有空的话。”
她本就相貌清纯,这会儿泫然欲泣的模样,即便向知缓不是男人,也怪心疼的,又带着酒,怕是有什么心事,向知缓敞开门,“进来吧。”
“谢谢。”
向知缓请她在沙发上坐下,用毛巾擦了擦头发,“我先去吹个头。”
她才洗完澡不久,现在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有外人在,肯定要注意点形象。
石可萱没多想,点了点头。
见向知缓进了卫生间,反复确认后,石可萱把两听啤酒打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一边小心张望着卫生间的动静,一边将瓶子里的液体倒进其中一听啤酒内,摇晃过后,放在了她的旁边。
手机震动,石可萱一看来电显示,担心在客厅隔音效果不好,悄悄走到一个卧室,关上门才接电话。
吹风机的声音停止,没多久向知缓走出来,便看见石可萱一个人喝着酒,明显一副借酒消愁的模样。
向知缓在她身边坐下,“想说什么?”
石可萱把啤酒握在手里,来回搓着,微抬着头,进入自己的回忆,向知缓知道,自己又有一个睡前故事听了,她随手从一旁拿了一袋小零食。
“其实之前我不想进贺凡雅工作室的,但我那时实在太着急了,当时只有她愿意签我,我只好答应,因为我需要钱,准确来说,我每时每刻都需要钱。”
“谁让我有个喜欢打麻将的妈呢。”石可萱仰起头,想把眼泪收回去,可眼角还是溢出了泪珠,“她经常一打就是几天几夜,一夜就能输几大千,我爸所有的积蓄都被拿去给她还债了。”
“我们劝她不要去打,不要去打,再打这个家就毁了,可她着了魔一样,非说自己会赢,完全不管这个家,我爸不给她钱,她就哭,就动手,抓得我爸脸上脖子上都是痕。”
“去年,我爸把房子都给卖了,一家人挤在不到五十平米的破出租房里,原本好好的日子,就那么没了,但她无所谓啊,她的眼里她的世界里只有麻将了,哪管其他的。”
石可萱苦笑一声,喝了口酒,“就在刚才,她又没钱了,逼我打钱给她,我要打拼一个月的钱,她一个下午就能给我输光。”
酒,不知不觉中已经喝完,她手上一用力,瓶子就瘪了进去,“说句不孝的,每次被她催,我都忍不住想,她哪天要是猝死在麻将桌上就好了。”
闻者叹息,向知缓摇了摇头,还是那句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看谁家的更难念了。
“可是你爸为什么不离婚?你为什么一定要打钱给她?”
“说到这个,”石可萱顿时笑得更苦了,“以前我爸困难的时候,是我妈陪着他一路走过来的,他不舍得丢下她,如果离了婚,她哪来的钱去赌,到时欠了债,肯定被别人给逼死。”
“至于我为什么给她打钱?”石可萱眼眶满是泪水,下颌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因为我爸啊,我爸还在她身边,不给她钱,她就拿我爸撒气,我报警,结果我爸自己说没事,让警察走了,我能怎么办?我不能不管我爸啊。”
石可萱放下酒瓶,双手掩面痛哭。
向知缓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安静地等她自己平复一下情绪。
过了一会儿,石可萱直起身,抹了抹眼泪,破涕为笑,“说出来的感觉好多了,以前我一直压在自己心底,也没个人可以倾诉,谢谢你愿意听我讲。”
“你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个无底洞而已,你还是得从根本上解决。”
“嗯,我会想办法的。”石可萱举起酒瓶,“来,干!”
她仰头倒酒,啤酒瓶里却只落下几滴。
“你都喝完了,”向知缓把自己的递给她,“我的还没喝过,你喝吧。”
石可萱表情出现一瞬间的僵硬,她摇了摇头,“本来就是带给你的,我怎么能一个人都喝掉,叨扰了你这么会儿功夫,还喝你的酒,多过意不去。”她倒了杯水,“我就以水代酒了。”
向知缓端着酒瓶,迟迟没动,石可萱的心几乎吊到了嗓子眼,却见她微微一笑,说:“干,祝明天会更好。”
“明天会更好!”
酒瓶和玻璃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向知缓仰头一口气喝了半瓶。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向知缓站起来,“我上个卫生间。”
她刚走几步,脚步突然一晃,整个人重心不稳歪歪倒倒,她的手指放在太阳穴上,紧皱眉头,几秒后,人就往沙发上栽了下去。
“向知缓?”
石可萱推了推她,确定她没反应后,松了口气,她蹲在沙发旁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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