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二叔和三叔学的盗墓本领就不相同,爷爷为了让他们能适应墓穴之中的各种现象,就让二叔学了南派摸金之术,三叔则学了北派搬山之法,下墓时一起行动,互相之间好有个照应。
要说这南北派的区别,二叔也曾和我细细说过。
北派曾叫搬山道人,以“巧力”见长,在打盗洞、怎么打等方面讲究颇多,他们还根据北方土质的疏密发明了洛阳铲。不过北派在盗墓过程中大多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几乎都是依赖锋利的工具,相对来说较为粗犷。
而南派则以“巧技”著名,多为精耕细作。他们擅长勘测古墓,对中国古代风水知识有着独到的见解。南派又称为摸金校尉,长沙地区则成为“土夫子”,他们总结了“望、闻、问、切”的摸金四绝,这既是南派的惯用技巧也是他们的绝技所在。不过他们在墓中规矩忌讳较多,相对精约。
早些年间爷爷学的也是这南派技巧,对他影响很深,以至于后来给二叔他们取名字也与之有着关联。我小的时候也问过二叔,我父亲叫何望,二叔叫何问三叔叫何闻,是不是该有个四叔叫何切?现在想来也却是可笑,爷爷用意极妙但却直白,既然是干盗墓行当的,就要时刻警记什么是望?什么是问?什么是闻?
可这“何切”一说,取自“什么是切”似乎也是不太妥当的。
我从来没有下过斗,这开棺掘墓的活计自然是不会干的,只有应三叔的话在一旁观察着蜡烛的明灭。三胖子虽然平时嘴欠了些但关键时刻还是起些作用的,他一边和我吹着他以前的辉煌过往,一边和三叔他们撬着石棺。
开棺也并非是简单的事情,为了防潮防腐,墓室主人通常会在棺木的外面加一层用石砌成的棺醇外表。但这棺醇外表却没有一丝裂缝,看三叔没凿几下就累的大汗淋漓,我有意替换他,但却被拒绝了。他说这并不是简单的凿开石头,而是要胜者石头的纹理以及大体估略出的棺木形状去凿,稍有差池就会将棺木弄坏,到时候不吉利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就更糟糕了。
我一听这技术活儿也不是我能干的,就无所事事的在墓室里瞎转起来,可走着走着眼睛余光忽然瞟见我右手边角落里的蜡烛似乎闪了一下,以为是看错了就没太在意,可当我第二次走过的时候清楚的看见那根蜡烛又闪了一下,火苗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压得很低,而后又恢复了原状,如此重复了几次之后,蜡烛突然就熄灭了。
我赶紧说道:“三叔,不好,蜡烛熄灭了。”
三叔朝其余三个角落看了看说道:“别慌,再点一次,如果点不着就不要再点了,赶紧过来,该来的总会来的。”
我那个时候很紧张,脑海中总不自觉地浮现出在甬道里看到的小鬼的样子,全身苍白的能看见经脉的走向。我和他近距离的接触过,那种感觉我想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越是紧张打火机就越打不着,连续划了几次都没出一点火光,我忽然又想到了我们遇到过鬼打墙,这蜡烛突然熄灭是不是说明我们又遇上了鬼吹灯。
突然之间就觉得周围寂静起来,二叔他们凿石棺的声音也没有了,我握紧了拳头转回身去看,生怕他们会突然间消失,可他们依然在离我三米不到的地方凿着石棺,我还看得见三胖子嘴巴一张一合的朝三叔说着什么。
但我却听不见一丁点儿的声音,周围的空气就像凝固了一样,让我觉得很压抑,我想大声的喊叫却发不出声音来,那种感觉持续了好几秒才消失。我瞬间就瘫坐在了地上,全身无力,慢慢的我的听觉又回来了,我抬头一看二叔他们仍然在凿着石棺,刚刚熄灭的蜡烛烧的正盛。
听到我的动静,吴铭就朝我看过来,那是我第一次在吴铭的脸上看到担忧别人的表情,就赶紧朝他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而后他又恢复了原本平静的表情继续凿着石棺。
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我又觉得有些冷,就扶着石壁站起身来想活动活动,突然一阵刺骨的阴风灌入我的体内,全身就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可越是颤抖就觉得越冷,我咬紧牙关忍受着,没过几秒后那股寒冷突然间就没有了,而我还保持着微微颤抖的样子。
吴铭又一次的朝我看来,脸上也是担忧的表情,我也同样的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我甩了甩有些发晕的脑袋,想走过去看看二叔他们凿的怎么样了,可三米的距离走了五分钟后一看还有一大截。还没来得及疑惑,二叔就和糟老头子突然吵了起来,他们吼叫的声音很大但却听不清说的到底是什么,吵着吵着还动起手来,三叔、三胖子以及瞎子陈混在其中拉扯着。
可吴铭再一次的用担忧的表情看着我,我也再一次的朝他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可这一次我却发现在他的头顶上有一只眼睛正好奇地看着他。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抬头看了看,原本我以为他会马上躲开,没想到他只是退后了一小步站着,静静地和那只眼睛对视着。
过了一会我竟发现吴铭是在看着那只眼睛笑,从我的角度看过去,我感受得到那只眼睛也是笑着的,如果它也有脸的话。
忽然之间我又感受到了一阵颠簸,就像地震的感觉,周围一片混乱,墓室顶上掉下很多石块,但却没有一块是砸中我的。
模模糊糊中我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脸,粗重的呼吸声直喷在我的脸上,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三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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