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迷迷糊糊中我又睡着了,再次醒来是被一阵阵肉味儿香醒的,三胖子正在那用他自己带来的铁缸煮着东西,一堆人围在边上吃的津津有味,他下斗前装这铁缸的时候我还想笑话过他,问他是不是打算在里面长住。听见我的动静,三胖子就说道:“大柱子,你可算是醒了,再不醒这肉都快没了。”
我也真是佩服三胖子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和一堆死人睡一起这样惊悚的事情勉勉强强是做到了,但在死人堆里面不改色的吃东西是极其需要忍受力的,还有我二叔三叔他们,也真的是下得去口。不过后来事实证明我也是具备这样的忍受力的,因为实在是太饿了,身体无意识的就吸收着那些营养极少的东西,食物送到边上嘴巴也就自动咀嚼着。
吃完东西后三胖子站在那几具尸体面前唾沫横飞的教育我:“我说大柱子,你他娘的受不了那刺激就赶紧的滚远一点,别难么在意,那是你该关心的事情吗?你胖爷爷我这几天都饿瘦了,怎么不见你给过我半个眼神,早告诉你别那么作你就是不听,这不都是自找的嘛。”
我知道他也是真的关心我才会这么说,就认真的听着没有回嘴,如果是平时我是要认认真真的和他讨论讨论“他刚才一个人就吃了一半的东西,怎么就饿瘦了”这个问题的。三胖子说这话的大半原因也是针对糟老头子,只是后者根本就不在意,或许他也愧疚怀疑过,但我们都知道那也是昨晚之前,曾经的他已经被他丢弃了,以后只会有阎罗李,再不会老李头。
但我们终归是要从这间墓室里面出去的,不可能一直留在那儿。就在我们到处寻找出口的时候,糟老头子说道:“在黄金堆的正下方又一个盗洞,深不见底。”,没有人问他怎么会知道,也许昨晚大家根本就没睡着,都在哀叹中听着他讲他自己的故事。
他话说完吴铭就走了过去,用力地扒开剩下的黄金,果然露出来了一块颜色不一的石板,他抬手在石板上敲了敲响起了“咚咚”的声音。黑衣小哥放下装备就想去把石板挪开,但由于太重了而且还连着其它石板块,他只能一寸一寸的往外移动,显的非常吃力。
石板移开后露出一个黑乎乎盗洞,应该是近几年才打出来的,挖掘轮廓明显,为了原路返回便利而特意弄成了方形。如果是年代久远的盗洞,受墓穴内潮湿水汽的侵袭冲刷,轮廓印记就会变得模糊,看上去稍像圆形。
其实这打盗洞也是极为讲究的,老道的北派盗墓人打出的盗洞都是四方的,上面打出台阶方便上下。挖出的土被直接填在了挖好的盗洞里,不会在现场留下一丝一毫的证据,而且他们只有遇上很浅的洞才会打成圆形。
现在真正的手艺人已经很少了,大多是半路出家,打出的盗洞不是水平太低就是直接打成圆形。所以现在的盗墓者大多会被发现,就是因为惯性思维的影响,挖出的土该怎么办?大多数人都会说直接堆在洞外。这样挖不了多久,土就弄出了一大堆,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你在这挖了一个盗洞准备盗墓嘛。
三叔是正统的北派人,他以前也给我讲过这盗洞该怎么打,挖出的土该怎么填,但那个时候在读大学大把的挥霍着时光,整天忙着把妹子玩游戏,真正该知道的却没有了解多少,现在想来多少也是有些懈怠的。
待那股发霉的味道散开之后,吴铭就跳了下去说他先去看看,片刻后他就钻了出来说道:“里面没有看着的那样深,只是盗洞打的较宽造成的假象而已。不过这里似乎有人折了回去。”我一时没听懂就问道:“什么叫做折了回去?”
他又解释说道:“有人打了盗洞,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又折了回去。洞底有积水而且都起青苔了,有人下去不可能不会留下脚印的。”大家的第一反应这个折回去的人应该就是糟老头子,不然他也不会知道这里有一个盗洞。
三胖子毫无顾忌的就说到:“会不会是糟……”但终究三胖子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因为仔细一想,糟老头子根本就没有理由那样做。我们进墓室的时候,那堆黄金整齐的码放着,如果这个盗洞是糟老头子打的,依照他的性格他肯定会进去,不然打盗洞这件事情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那黄金必然是会散落在地上的。倘若他进去的话,那对黄金又是如何码放起来的,糟老头子在盗洞里根本就不可能完成这个动作。
其次吴铭也说了里面没有人进去过,准确的说是没有人在盗洞底部留下脚印,儿糟老头子他们是三年前来的,三年的时间一个脚印是完全可以保存的良好的。如果糟老头子下去过就一定会留有脚印,他不可能在盗洞中飞檐走壁。
这样一来,这墓穴一共进来过三批人,打盗洞的也另有其人,但还没有人真正进入过深处,而我们将会是第一批进去的人。
如果事情真是那样的话,还是有希望令人振奋的,毕竟那是古人的地盘,而我是第一次实打实接近古人的生活。三胖子看出了我的欣喜,就打趣道:“我说大柱子,你这一会欢喜一会愁的,变脸都快赶上耍绝活的了,等哪天胖爷爷我有钱了,得包场请你去表演一个,放心,绝对重赏。”
像三胖子这种三俗之人是绝对不会理解我的真性情的,我只能无奈回道:“先谢主隆恩,等发迹了可别忘记我这个小虾小米。”
下盗洞前三胖子又回头和我说道:“大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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