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仓促间被马夫韩子山逼的接连后退,根本没有机会拔出鬼泣、神舞两柄兵刃,更别提展动步法与之周旋。无奈之下,只能咬牙坚持,化三十六计技击招式为掌法,凝神苦斗。这一番打斗,已与之前所有经历不同,李玄之心情已非言语能描述。
他之前虽已将阴阳铁头蜈蚣的寒热毒息成功转化成了温热内息,内力鼓胀之下,纵然暴涨几倍,但毕竟时日尚短,内息还未在丹田内稳固成型,倘若与旗鼓相当的对手较量,也只有爆发力可占上风。但若与高出自己武功的马夫韩子山交手,不但爆发力无用武之地,且因仓促之下无法完全由心。而早在大破九星连环飞锤阵时,李玄已完全将心智、经验、内力、招式发挥到了极致,也因此在马夫韩子山面前将所学的强项暴露无遗,给了其窥视思索的机会。马夫韩子山是个老江湖,既然有了充分准备,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必然石破天惊,绝不会让李玄占得便宜。
李玄心知,如此己消彼长,被动退守,莫说胜出,即使要全身而退,亦是难上加难啊!
人在江湖,莫有害人之心,也不可无决绝智勇。
李玄虽被逼迫到了墙角,没有了退路,但他向来坚韧,不肯低头,自是不能轻言放弃。
他斜身退转,全力化解开马夫韩子山再次攻来的招式,喝问道:“前辈如此霸道武断,与强盗有何分别?”说话声中虽被逼退两步,依然怒喝道:“这其间必有误会。”
马夫韩子山招式加紧,尽管每出一掌并不似泰山压顶般,由上而下砸向李玄头、颈、胸、腹、四肢部位,但却极具杀伤力。霹雳神功的最高境界,便是将霸气强悍的内息修到敛藏不露,再由敛藏不露的境界修到随心所欲的霸气外露。因此马夫韩子山每出手十掌内,一定有七八掌招式含威猛力道,而三两掌中却软绵无骨,韧劲十足。这样刚柔并济,柔中凸刚的古怪霸气掌法,因捉摸不定,极难让人招架。
他听李玄叫屈,不禁大笑道:“误会?那你还不悉数将那人传授你的招式展露出来......好好......你回击来的这一掌正是负心人的招式......哈哈哈,混小子啊......为保柔姑娘此生再无烦恼,纵然误会了你又何妨!咦,混小子,这招不错......很好......你再不说出真相,让你逃不过三招。”一言甫毕,身形陡然如弓,绕着李玄连转了七八圈,同时持续暴喝了七八声,体内发出爆豆般的密集声响。
李玄听到马夫韩子山体内发出的恐怖的声响,正思索着要怎样应对,却听他长啸一声。
这一啸声,简直如山林虎吼,云龙飞天,不但直冲云霄,而且在屋内滚滚不绝。这一啸声,震的李玄耳膜刺痛,就连支撑屋面的房梁,房顶青瓦也被其震得咯咯作响。
蒙面女子自见李玄怀中跌落的物什后,本已痴痴,此刻听到马夫韩子山的震天长啸,立时清醒过来。她见马夫韩子山骤然猛击两掌,当真势若风雷,滚滚不绝,暗道:“看来山大叔动了霹雳真功啦!我若再不出手,这年轻人......恐怕要挡不住!”
李玄见马夫韩子须发皆张,眸光赤红,知其已提动了十成的霹雳神功。而这两掌自己若是硬接下来,即使能活命,恐怕双臂也会由此残废。但势到如此,退无可退,解释也已毫无用处,只有拼了。他双眼一闭,所有内息积聚双臂,迎向马夫韩子山势如风雷的双掌。只听‘蓬蓬’‘轰隆’几声巨响。残败古旧的道观剧烈摇晃。
他硬接下马夫韩子山的双掌,如被电轰,身体飞起,撞破尺厚青砖土墙,摔跌了出去。
斗到此时,二人已交手二十余招。
这次对掌,是马夫韩子山双掌第一次与李玄触碰。他原以为自己提足霹雳神功内息,向李玄劈出这两掌,对方即使不死也会腰瘫骨折。但就在他双掌刚与李玄双掌触碰瞬间,只觉一寒一热,一香甜一刺鼻的气息直冲脑际。马夫韩子山闻到这两股气息后,呼吸登时迟滞,心跳由此加快数倍,更可怕的是脑际一阵阵莫名的眩晕。
难道混小子的掌上有毒?
这一转念,马夫韩子山掌上劲力不免收回些许。也就在这时,他察觉自己右侧袭来一道绵软柔韧的劲力,同时听蒙面女子尖声喝道:“山大叔手下容情。”马夫韩子山大吃一惊。他想也不用去想,已知这股绵软柔韧的劲力必是蒙面女子展动布带,袭向自己时发出的。情急之下,他不得收回二分力道,展动身形,飞身闪避躲开。
如此他掌上的力道,直至与李玄四掌相交,已剩下不足七成。
李玄硬接下马夫韩子山掌上七分力道,虽觉双臂剧痛,身体似被巨浪拍打般难受,却仍能触地跃起。
马夫韩子山恼怒地看着蒙面女子,赤红的眸中似要喷出火来。他见蒙面女子曼斯条理的收回布带,神色间似有忧郁,又蕴含惊喜,不禁大声喝问道:“烟姑娘,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蒙面女子淡淡道:“山大叔,若话没问清楚便动手,太鲁莽了。”说着,她又转过头来对李玄道:“混小子,本姑娘有话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哼,但若你没说明白之前,谁人要取你性命,我便与他搏命。”李玄茫然站在原地,脑际隆隆作响,如坠梦里。他本以为自己定会命丧马夫韩子山的手中,却没想到陡逢奇变,自己竟然还活着。他跃起身来活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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