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见前面有片枯黄的软草空地,足下不停,到了草地后将三人放下,又扯断捆住三人的绳索,掌下连拍,将他们穴道解开。
竹叶子似乎没听出阿莹语中醋意,待穴道解开,欢喜的一跃而起,扑到李玄怀中,嚷道:“几天不见,你的武功怎会又强了?快说,快说,不说我就咯吱你痒痒。”
李玄没想到竹叶子会当着阿莹和姚子空的面扑入自己怀中。软香入怀,大是尴尬,想要伸手推开,因被竹叶子紧紧抱住,竟无处下手,手足无措道:“竹叶子莫要胡闹,大敌当前,谨慎为要。”阿莹缓缓站起,见竹叶子对李玄一副亲昵无间的样子,甩手挡开姚子空欲要相扶自己的手,沉声道:“大敌当前?何人是敌?我看是碍于我们在眼前吧!姚大哥,咱们走对啦,多谢帮主大人相救我们。”
李玄被阿莹抢白,隐约明白原因,虽不生气,也担心抱住自己不放的竹叶子激起阿莹更大的不快,因而口中不住地对竹叶子说道:“阿莹要走,你们既是好姐妹,为何不赶快劝她留下来。”竹叶子闻言,似乎醒悟过来,放脱抱住李玄的双臂,转而抱住阿莹,道:“好妹子,你不能走啊呀,你怎了?”李玄见阿莹被竹叶子抱住,摇晃几下,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虽勉强挤出微笑,却似支撑不住。
原来早前阿莹、竹叶子、姚子空三人被酒和尚和卫影围住,一番打斗,阿莹受伤最重。她好不容易支撑到李玄来相救,又见其被烂漫的竹叶子缠住,心头郁郁,在外伤内气夹攻之下,再也支撑不住。李玄拿过阿莹的手腕,试试脉像,明白她是虚弱之下,被急火攻心的缘故,忙左掌抵住其背心大穴,缓缓注入些许内息。待见阿莹醒来后,怔怔望着自己,依然一脸疲惫,心下对酒和尚的痛恨油然而生。
阿莹见李玄怜惜地看着自己,适才所有不悦顿时化为乌有,仰着苍白地脸注视着李玄,轻声道:“李公子,龙鳞鱼珠被恶和尚给抢去了,你你快去夺回来。”
李玄抬头看向姚子空,见他精神有些萎靡,正要相询,姚子空却道:“帮主你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竹叶子也道:“我们没事,你快快替我去狠揍贼和尚一顿对啦,还有那个何先生,也不能轻饶了。”李玄点点头,叮嘱道:“阿莹就交给你们照料,我即刻就回。”姚子空和竹叶子听他一语甫毕,并不见其转身回头,只轻轻倒纵,便滑出七八丈之远,身形晃了晃,已消失在运泰山茫茫夜色中。
阿莹见李玄要走,往前急追几步,又踉踉跄跄站立不稳。她勉强站住,高声喊道:“你可千万小心啊”话没说完,听已四十几丈外的李玄微笑道:“放心吧!”
所以酒和尚三人见李玄回来,毫不意外。
何先生镇定自若,冷笑道:“我们正要找你,你却自己回来。哈哈,兔子叫门,来送肉么?”
李玄缓缓从小路走到屋前,眸光如电,在战栗不稳的诸葛东方和脸色铁青的酒和尚、面色苍白如纸的何先生三人脸上逐一扫过,淡淡道:“我本无意与你们为敌,只是你们心术不正,不但设计害我和朋友,夺我珍珠,还要去一直无争于世的藏剑山庄捣乱。我若不手刃你们,也定会让你们计划落空。酒和尚,你有话说么?”
酒和尚见来人果是李玄,心下隐隐不安。
他见过李玄与丁乾坤搏斗。那时,他的武功已比自己高出不止一筹,可令人称奇的是,早先此人跌入了冰火汤池后,不但未死,且还能从莫名其妙崩塌的冰火山顶活着下来,是其有神助,还是确有不凡处?酒和尚道:“要打要斗,莫啰嗦了!”
李玄冷笑道:“果然是惹不起之人。被人揭穿,便要耍横,似你般不仁不义之人,在下也不愿与你啰啰嗦嗦。”何先生暗暗将适才诸葛东方所说的办法在脑中重温一遍,此时见李玄从小路走下,不但毫无声息,且足不扬尘,情知今夜若凭自己和酒和尚联手将其击败,恐怕连半数把握也没有。他微微一笑,抱拳缓缓道:“在下飞驼圣主座下何长生,承蒙江湖朋友们抬爱,送了个‘知乐先生’的雅号。哈哈知乐者,知足常乐也李少侠,既然你知我们今夜要办的大事,那便是与我们有缘!嘿嘿有缘也好,无缘也罢,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唉,当今之世,昏君当道,人人坠入水深火热,凡是有些本事的江湖豪强,俱都自寻出路,或割疆裂土,自封为王,或投靠明主,取一份改朝换代的功名。
你年纪轻轻已跻身一流,实属不易,若能与我们一起追随圣主共创大业,相信他日功名富贵,不可限量,可是你若顽固不化,一根筋的与圣主作对,下场会很惨。”
李玄见何先生神态轻松,缓缓踱步,侃侃而谈,言语中以富贵和功名引诱自己,不由冷冷道:“富贵与功名虽好,但若是建立在邪恶和无道的基础上,却必将走向毁灭。飞驼圣主及其帮众之行径,是否属于邪恶无道之类?你该比我更清楚吧?”
何先生依旧踱步,微笑道:“不入其境,焉知其事。李少侠,你若愿意,可随我面见圣主,再下结论也不迟”他话未说完,见李玄已随自己的踱步方位,变成了背对着酒和尚,因而怪怪一笑道:“我知你回来是为何物?”说着从怀中取出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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